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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恐怖靈異 > 不良筆探 > 第1226章 夏日的回憶(十七)
  邁入學(xué)校的大門后,左手邊是一個不算太大的操場,而右手邊……就是教學(xué)樓了。

  那間教學(xué)樓的門看著很眼熟,稍稍走近幾步便可發(fā)現(xiàn),那就是之前他們在“夜間版”的學(xué)校內(nèi)看到過的“出口大門”。

  此時,這扇門是開啟的狀態(tài),離著七八米遠(yuǎn)時,覺哥和若雨就已經(jīng)聞見一股血腥味從里面飄出來了……

  “哼……看來這段劇情有點那啥啊!痹谶M(jìn)入教學(xué)樓前,覺哥出言提醒道,“雖說在限定劇本里戰(zhàn)斗的部分不算很多,但容錯率反而比正常劇本要低……你可留神啊。”

  “無妨。”若雨卻是淡定地回道,“反正我已經(jīng)把‘只有源才能解開的謎題’給解了,接下來就算我掛了也不會影響最終通關(guān)的。”她頓了頓,“倒是你自己……應(yīng)該小心一點。”

  兩人對話之際,已然走入了教學(xué)樓中。

  樓道內(nèi)的景象看著是很滲人的,如果將兇殺現(xiàn)場的殘忍程度分一下級的話,那眼前的狀況肯定屬于“血流成河級”。

  在剛進(jìn)門的地方,就能看到兩具尸體……而且是兒童的尸體。

  不用湊近去看,也可以明顯看出那兩個幼小的身軀上被留下了諸多駭人的傷口,就好似他們在這走廊里被某種野獸給攻擊了一般;他們那極度扭曲的面容,也仿佛在向目擊者訴說著他們死前所遭遇的巨大痛苦和恐懼。

  再往里走,地板上就出現(xiàn)了許多拖行而成的血痕,一路向內(nèi)延伸而去……

  封不覺自然沒有因這些景物而遲疑,他若無其事、大步流星地往里走著;若雨在看到這些后雖是微皺眉頭,但她也沒說什么,只是緊跟著覺哥。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第一個拐角處,在這里,覺哥的腳步卻是停了下來。

  “嗯……”封不覺望著墻壁念道,“那個嵌在墻壁里的神龕不見了。”

  “這樣才正常吧!比粲杲拥,“現(xiàn)實世界中,哪兒會有學(xué)校里面放神龕的!

  “這不是正常不正常的問題……”覺哥接道,“我認(rèn)為,這個變化意味著兩種可能……其一,我們此前所在的地方,其實整個都是‘鬼境’,而這里,才是現(xiàn)實中的學(xué)校;其二,且不說真假,就論時間……我們這會兒所處的地方可能是‘過去’的重九小學(xué)……所以在這個時間點上,還沒有那個神龕!

  “那有沒有第三種可能……”若雨想了想,再道,“此前我們所見的‘神龕’是系統(tǒng)安置的,就好比那個漢諾塔機關(guān)一樣,單純是為了制造謎題、推動劇本進(jìn)程而做出的東西!

  “呵……”聞言,封不覺輕笑一聲,“我倒是希望你說的這種可能是真的,那樣還比較省心……”

  “什么意思?”若雨從他的話里聽出了什么,面露疑色地問道。

  “你想啊……假如這神龕真是系統(tǒng)為了推動劇本進(jìn)程安放的、類似于‘寶箱’的東西,那它就單純是個道具而已了,沒什么好研究的。”封不覺應(yīng)道,“但……假如不是的話,就說明這個神龕、以及神龕里那個詭異的木偶……是關(guān)聯(lián)著某種劇情的!

  “我懂了……”若雨跟上了覺哥的思路,即刻接道,“你所擔(dān)心的事情是……劇本都走到眼下這個階段了,我們?nèi)詫δ巧颀惸九嫉膭∏橐粺o所知,這極有可能是一種隱患!

  “沒錯!狈獠挥X點頭應(yīng)了一句,然后轉(zhuǎn)個身,接著往里走,“所以我由衷地希望咱們接下來遇到的劇情能把這檔子事兒解釋清楚!彼α诵,“如果那個木偶能直接蹦出來,大喝一聲——‘老子就是大boss,來戰(zhàn)個痛快吧’,那就最好了!

  “嗯!比粲昝鏌o表情地接道,“雖然我認(rèn)為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幾乎是零,但……祝你如愿以償吧!

  說話間,他倆又朝里走了一段,來到了生物教室和二年b班之間的那段走廊。

  此時,這兩個教室的門都是開著的,且生物教室里隱隱有聲音傳出。

  因此,覺哥和若雨皆朝那生物教室里看了一眼,結(jié)果,他們看到了這樣一幅景象——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或者說……男尸,仰面朝天地躺在實驗臺上;他的胸腔是開著的、幾根肋骨像是花瓣般綻著,其內(nèi)臟和血污則已流了滿桌滿地。

  還有一個看上去七八歲大的小男孩兒,正跪坐在尸體的腹部,手持著一把鉗子和一把小刀,埋頭進(jìn)行著一些類似木工活兒的工作;看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樂在其中。

  “這個……是沢田吧!狈獠挥X只用了一秒就認(rèn)出了實驗臺上的小男孩兒在“那張合影”上出現(xiàn)過。

  不過,覺哥并沒有用肯定的語氣說眼前這個百分之百就是沢田,因為那張合影上并沒有寫名字,而成年版的二年a班學(xué)生都被玩家載入了、在玩家們的眼中看起來就成了彼此的樣子,所以無法用成年后的相貌和童年的對照作為參考。這就導(dǎo)致了……玩家們可以確認(rèn)除了鈴木和野口之外的四個男生分別是冨樫、沢田、山田和渡邊,但具體誰是誰,卻是分不出來的……

  “這一幕……難道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現(xiàn)實?”另一方面,若雨對生物教室里的狀況還是比較吃驚的,她問這個問題時,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

  “嗯……這的確有點說不通!狈獠挥X這邊,則已經(jīng)開始往技術(shù)性的角度去考慮這個問題了,“即使我們可以用‘沢田八歲時就是個發(fā)了瘋的變態(tài)殺人狂’來解釋動機,但客觀來說……他要完成這次犯罪確是非常困難的;哪怕他能成功毒殺生物老師,但憑他一個八歲孩子的力量……又是怎么把尸體搬到實驗臺上的呢?難道生物老師是主動躺上去讓他解剖的?”

  不管看待問題的角度有何種偏差……他們倆的疑問,皆在三秒之后就得到了解答。

  那一刻,覺哥和若雨的余光同時瞥見了走廊遠(yuǎn)處有一道移動的影子,于是,兩人雙雙轉(zhuǎn)頭望去,看到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正用單手拖著一具成年人的尸體,緩緩從廁所里走了出來。

  “三千院同學(xué)力氣挺大的嘛!本退闶窃谶@種時刻,封不覺還是能用輕松的語氣玩笑道,“這步履輕快的單手拖尸之姿,不禁讓我想起了三角頭(寂靜嶺中的一種怪物)兄臺,當(dāng)然了……二者的身形差了好多倍!

  和男生們的情況一樣,合影上的三名女生具體誰是誰,同樣是無法分辨的;而覺哥之所以推測這個孩子是三千院,是因為他認(rèn)出了被拖行的那具尸體正是音樂老師……

  “這些孩子……”若雨還是挺正經(jīng)的,她沒有接覺哥的玩笑,只是肅然言道,“……八成是被什么東西給附身了吧?”

  “也可能是被某種強大的邪物給控制住了!狈獠挥X接道,“總之……我們接著看下去便是,不出意外的話……在這段劇情后,那個控制他們的家伙就會現(xiàn)身了!

  覺哥顯然對噩夢劇本的套路熟得很,他也逐漸意識到了眼前這些是類似“死亡片段重現(xiàn)”的橋段,只不過這段內(nèi)容不是以cg的形式、而是以一種“代入式旁觀”的方法去呈現(xiàn)的。

  “走吧,咱們再看看其他房間里的情況!贝г和现蔷吲M(jìn)了音樂教室后,封不覺回頭看了若雨一眼,示意她跟上自己。

  “我們……”若雨猶豫了一下,又朝生物教室里看了一眼,“……不管管嗎?”

  “都是‘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了,沒什么好管的!狈獠挥X回道,“這段劇情就是要讓我們‘看’的,我們也該慶幸……只需要‘看’就行,因為我覺得要‘打’的話未必能贏……”

  這么說著,他已朝前走去了。

  若雨思索了兩秒,也沒再說什么,默默地跟上了覺哥。

  長話短說……

  之后的十分鐘里,兩人把學(xué)校上下都看了一遍。除了校長室對面的倉庫門、以及那個秘密酒窖的入口是關(guān)閉狀態(tài)之外,其他門都是開啟著的,而那些開啟著的房間內(nèi)的場景也是類似的——簡單地說,就是二年a班的某個學(xué)生,正在用十分殘忍的手法愉悅地處理著尸體。

  那些尸體有成年人的、也有孩童的……有完整的、也有殘缺的……

  無論如何,一圈兜下來之后,基本可以確定——學(xué)校里的活人,只剩下了七個。

  而那七人,正是玩家們所扮演的六名二年a班成員、以及班長渡邊。

  “我明白了……”十分鐘后,探查完了二樓,重新回到一樓走廊的封不覺若有所思地念道,“通過這段劇情,我們掌握了兩項很重要的信息!

  “一是將合影上那些孩子的名字和臉一一對應(yīng)了起來!比粲杲舆^他的話道,“二是了解了這間學(xué)校里曾發(fā)生過這樣一場屠殺,且兇手正是我們扮演的那些人物!

  “正確!狈獠挥X打了個響指,再道,“那么問題來了……當(dāng)年這七個小煞星,是如何逃脫法律制裁的?還有……操控他們的東西,又是什么呢?”

  就在覺哥這句話出口之時,忽然……

  “是‘它’!币粋陌生的聲音響起,回應(yīng)了封不覺。

  覺哥和若雨循聲望去,只見……在那走廊的拐角處,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

  “你是……”封不覺認(rèn)出了那個男人,正是此前站在操場上的那位。

  “我叫冢本翔太,是一名陰陽師。”冢本回道。

  “哦!狈獠挥X隨口應(yīng)道,“這樣啊……是你把我們弄到這里來的?”

  “是的!壁1净氐,“以我目前的力量……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什么叫目前的力量?”封不覺道,“這究竟是什么狀況,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也許在你們聽來會很難接受,不過……還請你們相信我……”冢本回道,“剛才你們看到的這些情景,全都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現(xiàn)實,我知道你們已經(jīng)不記得了……但……”

  “我們相信!狈獠挥X打斷了對方,非常冷靜地言道,“你接著說。”

  “呃……”冢本倒是有些愣了,“事……事情是這樣的……此刻,你們真正的肉身其實都在二年a班的教室里;但你們靈魂被‘它’帶入了幻境中!

  “你是說……”若雨接道,“我們之前所在的那個空間,也是幻境?”

  “對!”冢本應(yīng)道,“你們此前所在的重九小學(xué)、現(xiàn)在所在的重九小學(xué)……皆是‘它’制造的幻境;它是想利用你們的靈魂……再次解開他的封印!

  “哦?怎么個利用法?”封不覺道。

  “你們在‘那邊’的時候,看到神龕了吧?”冢本問道。

  “看到了。”覺哥的回答簡明扼要。

  “那神龕是我的師父所制造的封印!壁1窘拥馈

  “封印什么?它?那么‘它’具體是個啥呢?你師父又是誰?”覺哥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

  “這就說來話長了……”冢本回道。

  “沒事,你慢慢說,我們不急!狈獠挥X道。

  冢本點點頭,思索片刻,開口道:“事情……還得從二十六年前說起……”

  他的敘述開始了,最初的那一段描述,和另一邊的那個“冢本”所說的一樣,只不多他并沒有說覺哥他們是“鬼”。

  而在說完了有關(guān)“它”以及“520慘案”的事情后,這個冢本再道:“慘案發(fā)生后,警視廳的高層秘密找到了我的師父——奈良法師,讓他來處理這間學(xué)校里的邪物,也就是……‘它’。

  “雖然……我的師父道行很高,但‘它’實在是太可怕了……

  “除靈的那晚,師父一進(jìn)入這間學(xué)校,便發(fā)現(xiàn)‘它’的強大遠(yuǎn)超自己所想,以自己的力量無法將其消滅;但那時想走也走不脫了,于是,師父只能拼盡全力將‘它’就地封印。

  “那晚之后,不到五十歲的師父一夜白頭,他那件世傳的‘晴明狩衣’也被邪力所染,最后被他給燒了……

  “此后,師父一直隱居在廟里,全心教導(dǎo)我們這些弟子,沒有再外出除靈。直到,二十年后的一個夜里……

  “那晚,他忽然把我和師兄們?nèi)颊偌介角,對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