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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我不是樹人爺爺!

  鍛煉完畢之后連手都抬不起來的鐘悠悠, 躺在滿地的軟桃香甜味道中間,盯著虛擬的星空,滿腦子都是剛剛夜里看到的小樹人。

  琢磨怎么把它安全地?fù)瞥鰜怼?br />
  結(jié)果運(yùn)動過度, 差點(diǎn)就在地板上琢磨著到睡過去, 打了個盹才趕緊爬起來, 洗澡,滾進(jìn)水床,感覺心中有了個稍微全面妥帖些的計(jì)劃。

  第二天一大早, 鐘悠悠便出門買東西去了。

  小灰燼鳥便留在了王記食肆里,算是陪伴救回來的小野孩。

  小野孩雖然結(jié)結(jié)巴巴不怎么會說話,目光也很呆滯, 但倒是很聽話。

  鐘悠悠從車夫腳下救了他,給他看了傷,又給他飯吃, 這幾日鐘悠悠幾乎說什么,他都聽,哪怕理解得太耿直, 完全不知變通。

  因?yàn)樾∫昂⒑枚嘣捖牭妹悦院? 所以和他交流, 都要加上肢體語言,連比帶劃。

  之前鐘悠悠告訴他夜里就睡在店里, 不要亂跑出去時, 是指著易柏替他搬到店鋪里的榻比劃的。

  結(jié)果小野孩他就真的一直縮在榻上, 一整晚到了白天都縮在上面, 完全不下來, 直到鐘悠悠起床到前面來喊他。

  上午店鋪要開店門, 前面店鋪要收拾準(zhǔn)備做午飯生意, 鐘悠悠就把榻拖到后院去,他就呆呆地跟著,繼續(xù)縮在后院的榻上。

  下午和晚上,兩人一鳥常出去跟蹤車夫,摸排田莊,他也不亂跑,就繼續(xù)團(tuán)成一團(tuán),蜷在店里。

  只是每每看到鐘悠悠易柏和小灰燼鳥的時候,小野孩就要指著隔壁那棵光禿禿的樹,啊啊啊地叫著,然后流眼淚。

  鐘悠悠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讓他理解了,自己幾個人,會去救他嘴里的“樹”的。

  剛開始小野孩總是跟著小灰燼鳥跑,還以為是他被小動物吸引呢。

  但看到被鎖在蘭花莊園深處的小樹人之后,知道了小野孩嘴里的“樹”,其實(shí)是“樹人”,鐘悠悠和易柏猜測,他那么在乎小樹人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在那東山上,和小樹人一起長大的。

  畢竟白大夫說,如今很多窮苦人家生了癡傻兒殘疾兒,又不想自己動手殺自己孩子,處理尸體,便兩眼一閉心一狠,把孩子往荒郊野外、深山老林里一丟。

  如此就仿佛自己的罪孽少了些,也不算自己親自動手殺的孩子。

  實(shí)乃常事。

  可能就是和小樹人在一起待久了,小野孩才會對不是凡鳥的小灰灰的氣息,那么敏感。

  鐘悠悠只是出門采購而已,便把小灰燼鳥留在家里陪小野孩了,好歹有小灰灰待在一旁,他不至于縮在榻上,呆呆地盯著隔壁的樹流眼淚。

  買的東西都不是什么稀奇物件,在大啟朝待了一陣子,最近又總是跟蹤本地公務(wù)員的鐘悠悠,現(xiàn)在對蘭城地圖倒是爛熟于心。

  她都沒走回頭路,一圈逛下來,東西便買齊了。

  采購回來,依舊是午時前開門,做完中飯的生意再閉店打烊,鐘悠悠把榻拖進(jìn)前面店鋪里,讓小野孩暫時自己待在前面玩。

  她再回到古代的閨房里,想著如今有保護(hù)殼,便把自己異能空間里存的金銀珠寶之類的,全倒在了梳妝臺上。

  騰出空間,裝些晚上去救小樹人需要的東西,也以防萬一。

  然后鐘悠悠將她的天下第一飛行坐騎,招呼到后院里,對著昨夜畫出來的蘭花田莊地圖,和單音節(jié)的“啾言啾語”進(jìn)行溝通。

  她將剛剛買回來的古代大豆油,全從瓷罐中倒了出來,裝進(jìn)一袋一袋的皮囊中。

  反正她尋思著,自己這是個食肆,采購食用油,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一直不買才奇怪呢。

  城外的縱火案,也不至于排查懷疑到她頭上。

  其實(shí)鐘悠悠的庫存里,倒是存了現(xiàn)代的各種油,玉米油、花生油、橄欖油……不一而足。

  但是用這種沒法補(bǔ)充庫存的油,她總覺得太過奢侈,不如拿銀兩出去買。

  這種皮囊水袋是整只羊的羊皮完整剝下來制成的,裝水裝酒都不會漏灑。

  鐘悠悠指著地圖上,同小灰灰說道:“到時候我給皮囊捅個洞,你就勾著它,看到種有蘭花的位置,就飛過去灑一圈回來,好不好?”

  小灰燼鳥:“啾啾啾啾!”

  鐘悠悠將皮囊水壺的掛繩掛在小灰燼鳥的迷你小爪爪上,擰緊壺口防止真的漏油,讓它先試飛看看。

  小灰灰立刻騰空而起,貼著自家院落低空掠飛一圈,完美執(zhí)行模擬空襲投油任務(wù)。

  然后它興高采烈地掛著皮囊水壺,落回了鐘悠悠的手心之間,一口氣叼了十幾顆花椒,磕了進(jìn)去。

  沒辦法,小灰灰雖然力氣大,但是它現(xiàn)在的鳥爪太迷你,靠它自己抓物品,尤其是瓶裝或者是拎把手的容器,它是很難抓得起來的。

  而且讓小灰灰縱火呢,有時候太強(qiáng)大也是個麻煩事。

  它一口火噴出去,雖然能控制傷不傷人,但傷人時,異獸也是瞬間燒焦,化為灰燼,火就沒了,

  不傷人時,烘碗筷烘被子暖手,一口火噴出來,也是轉(zhuǎn)瞬即逝。

  它燒得太快,沒法跟凡火似的,慢慢燒著慢慢起勢慢慢蔓延。

  要說讓小灰灰直接一口火一口火地噴,燒出一條光明正大進(jìn)、大搖大擺出的康莊大道來,那怕不是要燒到滅門絕戶,把整個蘭花田莊里的人和建筑都給活活燒死。

  似乎也有點(diǎn)……挑戰(zhàn)鐘悠悠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的底線。

  到時候澆了油助燃,小灰灰再噴火,先燒蘭城知府的心頭肉蘭花。

  夜里走水,起火動靜大,等看到種蘭花的院落著火了,那肯定是頭等大事。

  整個蘭花田莊里的人估計(jì)都要被引出去,先去滅火,那時再去救正中央院落里的小樹人,總歸是妥帖一些。

  等到易柏來了,鐘悠悠摸出她之前拿來放物資風(fēng)箏的登山繩,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描述一番。

  易柏接過她手中的登山繩,掂量拉扯了一下,試試彈力,確實(shí)結(jié)實(shí)。

  但他眼睛微微一彎,回答鐘悠悠道:“其實(shí)你不用擔(dān)心,我單手力氣也夠的,不會摔著你和樹的!

  鐘悠悠想著末世時,易柏他背著碩大的軍用背包,還能輕輕松松拎著體型巨大的異化蜈蚣蛇,大蜘蛛,就知道他力氣肯定是夠的。

  但鐘悠悠咳了一聲,說道:“那我不是以防萬一么?我掉下去沒什么,我倆都有保護(hù)殼,又摔不死。我就怕小樹人掉下去,它要是摔出個好歹來怎么辦?”

  易柏把登山繩遞回給鐘悠悠,回道:“夜深了我們出城砍棵樹先試試吧,繩子你放在空間里備著。就怕那棵小樹人只是長得小,但是太重,就麻煩了。”

  鐘悠悠想了想,說道:“那也行。萬一它太重了,就用登山繩把它捆在小灰灰的鳥爪上,讓它們先走。反正我倆不會死!

  “就怕那些穿樹的鐵鏈上也有那個什么李道長的符,也不知道厲害到什么程度,會不會拆不開!

  “不去現(xiàn)場試試也不知道!币装氐,“我先拿冰刃試試,實(shí)在不行,再讓小灰灰倒完油回來用火噴看看!

  到了夜里,鐘悠悠摸出兩套全身黑乎乎的衣服來,還有她白天手動用黑布剪裁出來的面巾,穿戴整齊后,活像是兩個劫匪。

  所有的東西都裝進(jìn)鐘悠悠的異能空間里,兩人一鳥,輕裝起飛,拔地而起,極速俯沖,很快落在了蘭城夜間荒無人煙的城外。

  易柏尋了棵看起來和小樹人差不多體型的樹,用冰刃斬斷樹干,讓鐘悠悠抱著樹,實(shí)驗(yàn)一下她的空中串蘿卜計(jì)劃。

  除了把樹抱在懷里,樹枝扎臉之外,倒確實(shí)沒什么大問題。

  易柏說他單手力氣也足夠,也是實(shí)話。

  鐘悠悠暫時放心地把登山繩留在了異能空間里,此刻就是很擔(dān)心小樹人的鐵鏈堅(jiān)固程度,和小樹人的體重密度問題。

  這會兒小樹人不在,小灰灰的兩只迷你爪爪還是夠用的,兩個碳基人類一人一只,空投進(jìn)了蘭花莊園里。

  兩人一鳥縮在斜頂瓦片后,靜靜等了會,觀察周圍情況。

  今日下面守夜,拿著銀刀銀碗的,還是昨天那兩個人。

  古人沒有夜間娛樂,所以多半晚上二更之前便睡了。

  眼見著周圍院落的燈火幾乎全滅了,鐘悠悠從異能空間里摸出準(zhǔn)備好的皮囊油壺,掛在小灰灰的爪子上,又取出水果刀,在囊底扎了個小洞,再拍拍小灰灰毛絨絨的小腦袋。

  小灰燼鳥振翅,向著種有蘭花的院落飛去。

  直到感覺爪下的重量不再變輕,它才飛回來。

  鐘悠悠把爪下的空皮囊取下來,收回異能空間,又給它換上個新的皮囊油壺,飛去之前沒灑到的蘭花院落。

  反復(fù)幾次,直到小灰灰飛回來,憋著嗓子,在鐘悠悠手心里狂點(diǎn)小腦袋。

  那就是所有該潑的位置都潑上油了。

  鐘悠悠同它握握爪子,小灰灰輕裝上陣,掠飛過去,小小一口火,噴在油跡邊緣,立刻起飛,再落至另一間院落。

  種有蘭花的院落中,從中心往外,漸次起火,成片的紅光沖天而起,燒毀了無數(shù)由小樹人樹汁供養(yǎng)的稀世珍品蘭花。

  “走水。。!”

  “蘭花。。。 

  尖叫聲四起,人們紛紛起床,趕緊救火。

  正拿著銀刀要割小樹人的兩名侍衛(wèi)一驚,剛一回頭,脖頸間頓時一涼。

  真的是一涼。

  一道極薄的透明冰刃,憑空出現(xiàn),散發(fā)著寒氣,以極快的速度一削而過。

  兩名侍衛(wèi)和銀刀銀碗,同時落地。

  原本整棵小樹人都緊繃著,預(yù)備承受二更時的凌遲,卻沒料到,驚變突至,整棵樹都呆了。

  它愣愣地立在原地,看著兩個人類從墻邊落下,一人對著束縛它的鐵鏈,正用染血的冰刃劈砍。

  另一個人蹲在地上,伸手去摸鐵鎖的鏈接處。

  李道長肯定是加固過這鐵鏈的,但看來古代位面的道長,再厲害也厲害不到天上去。

  冰刃很快砍斷了一根穿透樹枝的細(xì)鎖鏈。

  小樹人忍著痛,讓那個冒著寒氣的人類抽動鎖鏈,冰涼的鐵鏈在它體內(nèi)摩擦而過,終于解脫。

  綠葉上的翠綠光芒很快裹住傷口,細(xì)枝上的貫穿傷愈合了。

  但小樹人尋思著,蹲在地上那個人類更厲害些,她突然面露驚喜,就見鐵鎖在地上固定的那塊方磚,整個不見了?

  然后她往旁邊一抬手,啪嗒一聲,方磚又憑空掉出來了?

  鐘悠悠高興地站起來,抬手?jǐn)r了一下易柏,壓低聲音道:“活物不行,死物可以,我試試,說不定能無痛給小樹人取下來。”

  她把異能空間里的那堆皮囊登山繩水果刀什么的,都臨時倒了出來,直接將手覆蓋在鐵鏈上。

  李道長的符咒在鐵鎖上隱隱發(fā)光,當(dāng)空間異能覆蓋上去時,鐘悠悠很快感覺到腦袋中針扎似的密密麻麻痛感。

  她皺著眉頭,集中精力,凝神屏氣,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空間異能帶來的精神波動。

  易柏停下手中的冰刃,感覺到鐘悠悠身上乳白色的能量團(tuán),從縮在一起的團(tuán)狀散開來,像是涌動的潮水一般,緩緩地沿著鐵鏈向外蔓延。

  乳白色的能量光芒覆蓋在鐵鏈上,幾經(jīng)拉鋸,最終符咒光芒漸漸被碾壓,抹去。

  嘩啦一聲,整套鐵鎖鏈,全部憑空消失。

  鐘悠悠滿頭冷汗,太陽穴扎扎的刺痛,感覺有些異能透支的嘔吐感。

  但她抓緊時間,把手按在空地上,整套的鐵鎖鏈又被她從空間中取了出來,掉在一旁。

  鐘悠悠重新將之前倒出來的物品裝回去異能空間,只這回就吃力許多了,只能一樣一樣裝。

  撿到水果刀時,和一旁死不瞑目手中還抓著銀刀的褐色衣服侍衛(wèi),打了個照面。

  她默默扭過頭,眼前卻突然出現(xiàn)了易柏的手。

  即使隔著遮面的黑布,易柏也能感受到鐘悠悠的異能透支了。

  他伸手將鐘悠悠扶了起來,看了眼那兩個侍衛(wèi)的尸體,又看了眼黑布之下,鐘悠悠冒冷汗的額頭和明亮的眼睛,頓了頓,低聲道:“沒辦法的事!

  “嗯,我知道。”鐘悠悠借著他的力站起來,輕聲應(yīng)道。

  她確實(shí)從沒見過眼前死人這樣的事,但是這兩個侍衛(wèi)貼身看著小樹人,也不知道李道長有沒有給他們留下什么緊要關(guān)頭殺傷力巨大的保命符咒。

  再說了,本地父母官就是這蘭花田莊的幕后主使。

  若是不趁著兩個侍衛(wèi)毫無防備偷襲,萬一叫喊起來,蘭花田莊再有什么底牌,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對于易柏一個遠(yuǎn)程冰刃攻擊,近戰(zhàn)冰錐搏斗的人而言,要求他留人一命,但又必須立刻以一對二控制敵人,使其馬上失去反擊能力和預(yù)警能力,未免太過分。

  現(xiàn)在還是小樹人最重要,鐘悠悠抬眸,看向整棵樹身到每根枝條的樹梢都在翠芒流轉(zhuǎn)的小樹人,輕聲問它:“我們來救你,以后帶你回你的世界,你能聽懂嗎?跟我們走好不好?”

  樹身靜立片刻,之前被鐵鏈強(qiáng)行扯開的枝條不再僵直,聚在樹干周圍,像是小樹人的無數(shù)手臂一般。

  頭頂兩條最長的翠綠枝條,長滿了青翠欲滴的小葉子,伸了過來,一左一右,在鐘悠悠和易柏的頭頂,輕柔地?fù)崃藫帷?br />
  有一種生機(jī)盎然、春風(fēng)拂面的感覺。

  鐘悠悠連異能透支的頭疼都散了大半。

  雖然小樹人不會說話,只會抖樹枝抖樹葉,可是這么溫柔的動作,鐘悠悠就當(dāng)它答應(yīng)了。

  小灰灰已經(jīng)從最外圍的蘭花院里點(diǎn)火回來了,按照安排好的,懸停在易柏頭頂。

  鐘悠悠靠近小樹人,溫聲道:“別怕哦,我只是抱著你離開,飛一會就到家啦!”

  她張開雙臂,合抱住小樹人,這回倒是樹枝樹葉半點(diǎn)不扎人不說,還很舒服,像是一頭扎進(jìn)了大自然的懷抱中。

  易柏左手握住小灰灰的爪子,有力的右臂伸出去,牢牢圈住了鐘悠悠的細(xì)腰。

  小灰灰振翅起飛,小鳥掛易柏,易柏圈鐘悠悠,鐘悠悠抱小樹人,一串空中掛蘿卜小隊(duì),拔地而起,扶搖直上,朝著王記食肆飛過去。

  值得慶幸的是,小樹人,比起正兒八經(jīng)的小樹,還輕多了。

  易柏說他單臂力氣也足夠上勾鳥爪,下攬一人一樹,也是真的。

  至少沒像鐘悠悠想的,實(shí)在不行,就拿登山繩,一個捆一個,吊在空中回去。

  畢竟她看過空中救援的新聞,救援繩索太長,起飛之后,往往會在下面,形成一個瘋狂旋轉(zhuǎn)的陀螺,簡直可以把人轉(zhuǎn)暈轉(zhuǎn)吐。

  小灰灰精準(zhǔn)定位,在王記食肆后院的上空俯沖降落。

  就在小樹人的根須接觸到后院地面時,鐘悠悠的位面支線任務(wù)面板更新了。

  【您的古代位面支線任務(wù)完成了異世界生物部分!

  【任務(wù)名稱:陰差陽錯之自然的殘缺!

  【任務(wù)獎勵:自然的饋贈——請收留錯誤投胎迷失在古代的小樹人,直到它重返真正屬于它的世界。作為回報,小樹人將永遠(yuǎn)不會傷害收留它的宿主!

  【發(fā)放異世界生物部分獎勵!

  【您獲得了額外積分獎勵——2000積分!

  【您獲得了額外技能·異物語:用心聆聽,所有的智慧生物,都擁有自己的語言!

  鐘悠悠:咦?

  她凝神,使用異物語技能,先偷聽了一下小灰灰的“啾啾啾啾”,這會兒代表什么。

  小灰灰:啾啾啾啾!啾啾啾啾!——憋了一晚上不能說話,憋死我啦!

  她再往自己懷中看了一眼,再偷聽一下,哦不,偷看一下,這跳躍舞動的枝條在說什么?

  小樹人:不疼啦不疼啦!再也不疼啦!再也不用天天被人割肉啦!原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樹啊……

  兩人一鳥一樹落地,小樹人居然還會走路,它走起路來,滿地根須一擺一甩的,格外好玩。

  小灰灰高興,蹦跶到小樹人的頭頂,找個了最最舒服綠葉最多的枝丫,窩了進(jìn)去,理直氣壯地道:“啾啾啾啾!”

  鐘悠悠忍不住笑出聲來。

  易柏此刻已經(jīng)松開了自己的右臂,看異能透支的鐘悠悠這么高興,他微微低頭,問她:“怎么了?”

  鐘悠悠大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任務(wù)獎勵,說道:“我有異物語了,以后能聽懂小灰灰和小樹人說話了!

  小灰灰:!

  它噌的一下,從枝丫間站了起來。

  小樹人:!

  它吧嗒吧嗒,扭過樹身,往回朝著鐘悠悠走了兩步。

  易柏好奇問道:“小灰灰說什么了?”

  鐘悠悠眉眼彎彎地沖著小樹人樂道:“小灰灰說,它救了你,所以你以后隨時隨地讓它進(jìn)去睡一下,也是很應(yīng)該的,這叫報答!

  “還有,它給你起了給名字,它叫你小綠綠!

  小樹人一呆,頓了頓,枝條溫柔地抖了抖。

  鐘悠悠成為物種翻譯的橋梁,解釋道:“它說好呀。它沒有名字的,它也很喜歡綠色,叫它小綠綠它很喜歡。還有,隨時歡迎你睡它,它給你留最好睡的枝丫。”

  小灰灰:啾啾啾啾!

  可以,它滿足了!

  但小樹人愣了愣,往前面店鋪的范圍又塌了兩步,一根小枝條豎了起來,指了指前方。

  鐘悠悠翻譯道:“小綠綠說它感覺前面有熟悉的氣息!

  易柏回道:“那個小孩吧?”

  鐘悠悠問小樹人:“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守在城門咬蘭花田莊的車夫腳腕子,然后不太會說話,喜歡四肢著地走路,喊我們救樹,是你的朋友嗎?”

  小樹人狂點(diǎn)樹枝,往右一舞。

  “啊——”鐘悠悠疑問道,“是你弟弟?”

  小樹人一頓,這回要表達(dá)的意思太復(fù)雜,一連五六根樹枝都開始舞動比劃。

  鐘悠悠看著它甩枝條,逐字逐句翻譯道:“是我在東山腳下?lián)靵淼牡艿,沒人要的,丟在那里,夜里會有狼,我就撿走啦!

  “我養(yǎng)了八年啦,在東山里一直跟著我的,喝我的露水長大的哦!”

  “不是割我的樹汁哦,是我夜里吸取月光凝結(jié)的露水哦!”

  小樹人還演示了一下,一片翠綠的樹葉卷起,像是里面有個珍貴的花苞一樣,遞到鐘悠悠面前,但是樹葉徐徐展開,里面空空如也。

  小樹人失落地?fù)u了搖枝條。

  “我現(xiàn)在凝結(jié)不了露水啦,我連樹汁都沒有啦!

  “我弟弟以后也能跟著我們嗎?”

  鐘悠悠不忍心破幻小樹人的美夢,然而還是得轉(zhuǎn)告它:“系統(tǒng)說你弟弟是這個古代位面的人,不能跟你回你的世界!

  小樹人枝條一垂,很是失落,想了想,又抬起:“我弟弟他睡了嗎?我能見見他嗎?”

  小野孩睡是睡了,但是睡不安穩(wěn),蜷在榻上,揪著自己身上的新衣服,很不習(xí)慣,整張臉都皺得苦巴巴的。

  小樹人的枝條垂下,拂過他的頭頂,小野孩睜開眼,使勁揉了揉,四肢用力,使勁躥了起來,撲進(jìn)小樹人懷里,抱著樹干嚎啕大哭。

  鐘悠悠略微一頓,發(fā)現(xiàn)這異物語還能聽懂這小野孩的“啊啊啊啊”在表達(dá)什么。

  她替小孩說道:“他說,樹爺爺,對不起。有人抓你的時候,我好害怕,我躲起來了,不敢出去救你!

  小孩還沒啊啊啊啊完,小樹人不干了,用枝條搭住懷中的小男孩一陣狂搖。

  鐘悠悠忍不住了,笑出聲來,她感覺可能大家語言不通,才是跨物種和諧相處的必要條件。

  她笑夠了,才給好奇得不得了的小灰灰,和易柏,還有一臉懵逼的小孩翻譯。

  小樹人說:“我才七十八歲!我還沒成年呢!別喊我爺爺!我不是你爺爺!我不是樹人爺爺!我是樹人哥哥!”

  翻譯完了,小樹人氣鼓鼓的,兩根枝條一左一右叉住腰,最上面一根枝條居高臨下,伸了下來,戳了戳小野孩的笨腦門。

  最近偷聽店內(nèi)食客交談,模模糊糊學(xué)到一些人類社會稱呼的小野孩,一臉懵逼。

  嗨呀?七十八歲,不是爺爺?

  鐘悠悠和易柏,好奇的目光,從小樹人身上,落回到了小灰燼鳥身上。

  小灰灰直扇翅膀:“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易柏垂眸,問鐘悠悠:“它在說什么?”

  “它說……”鐘悠悠那點(diǎn)異能透支的頭疼都樂不見了。

  她笑得眼睛彎彎的,伸手捧下來因?yàn)樾淙丝穸吨l而無處安臥的小灰灰,放在自己手心里,伸出指尖輕輕擼它鳥肚肚,安撫它。

  “它說它不是小鳥弟弟,也不是小鳥妹妹,它是小鳥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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