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過幾條街,來到一家歌劇院前,林恩還以為阿奎利亞要進入歌劇院的時候,阿奎利亞卻跟著一個美麗的背影進了一側(cè)的小屋。
“咦,阿奎利亞竟然還有這種癖好,真是看不出來呀!绷侄鱽淼叫∥蓍T前,沒有即刻鉆進去,而是用精神力探查里邊情況。
察覺阿奎利亞繼續(xù)跟著那美麗背影進了一個房間之后,林恩才進入這個小屋。
這是用冰磚堆砌而成的小屋,里面擺放著尋常的家具,看不出小屋的具體用途,林恩進去那個房間,就見到阿奎利亞探頭探腦地窺視里側(cè)房間情況,完全沒有注意背后來了個人。
林恩也對里邊起了好奇,繼續(xù)探出精神力到里邊,不必像阿奎利亞那樣探頭探腦有暴露的風(fēng)險。
只見里邊那道美麗背影依然背對著門口,在和幾名身穿舞服的女子交流,而在里間一側(cè)有一條通道,方向往的是歌劇院,偶爾有一些身穿表演衣服的人員出入。
“原來這里是歌劇院的秘密出口!
林恩心里剛明悟這個小屋的通途,就發(fā)現(xiàn)那道美麗背影轉(zhuǎn)了半圈身子,讓側(cè)臉對著門口。
我去!
林恩心里高呼。
那道人影極其漂亮,僅從側(cè)身而言,肌膚白嫩如霜,紅發(fā)散發(fā)著光澤,身段纖細(xì),妖嬈迷人,林恩見過的美女里只有黛麗絲與伊莉莎奈能媲美。
這人影身穿一件鑲金帶銀的華美長裙將修長的身子遮掩得不漏一絲空隙,手上戴著一雙白絲長手套,幾乎至肘。
耳垂掛著一只寶石耳環(huán),脖頸圍著一條絢爛色彩的圍巾,將人裝飾得艷麗奪目。
若是這樣,并不會讓林恩心潮翻滾,關(guān)鍵在于,林恩察覺到這人影圍巾后的脖頸有一個凸起——那是喉結(jié)。
這特么就是阿奎利亞的弟弟,那個女裝大佬!
林恩發(fā)現(xiàn)喉結(jié)的一時間,整個人都懵了。
“阿奎利亞這家伙居然尾行他的弟弟,他想干什么?”想到這茬,林恩更加懵了,決定退到外邊,用精神力探查事情的發(fā)展。
……
阿奎利亞一邊窺視,一邊咬牙切齒,兩條粗眉毛都快擠沒了。
“這小子別的不學(xué),非得要學(xué)這個女人才能跳的舞,整日與舞女混跡在一起,是打算在扮女人這條路上不回來了嗎?”
邊說著,拳頭還攢了起來,“我從風(fēng)和日麗的風(fēng)之原來到冰天雪地的北境,就是要管教好你,按照父親說的,必須把這個不良習(xí)慣給改掉,用什么方法都可以……怎么改,我得想一個好辦法。”
阿奎利亞這邊想得頭發(fā)都要掉了,里邊他的弟弟卻在和幾位舞女交談得非常開心,眉飛色舞,花枝亂顫。
“芙雅,你說的那件事是真的?”阿奎利亞的弟弟完全沒有感覺到從門口投來的目光,笑不露齒,隨手找了一張椅子,以一個非常淑女的姿勢坐下。
“當(dāng)然!泵熊窖诺奈枧┲患貏e制作的舞服,袖口上有許多蕾絲邊,此刻她伸出蔥根手指在半空上下亂甩,“隨便傳播阿秀你的北境第一美女名頭,那些男人簡直跟瘋了一樣,到處尋找你所謂的鐘情之物。”
“芙雅,看不出來你竟然這么壞!卑⑿阈Φ蒙蠚獠唤酉職,“我隨口編的東西,這都有人信!
“阿秀,你都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垂涎你的美貌,就算是貴族也不例外。”另外一名舞女杰西卡解釋著,看向阿秀的眼睛中一分嫉妒三分羨慕,剩下六分是留戀。
“白天永眠、夜晚永動、于暴雨中蘇醒、于烈焰中毀滅、自古老來,自未來絕,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還真有人找?”
阿秀雖然也是男人,但還是對男人的行為感到奇怪。
“白天永眠、夜晚永動、于暴雨中蘇醒、于烈焰中毀滅、自古老來,自未來絕。”芙雅重復(fù)念了這句之后,欽佩道:“阿秀不愧是貴族小姐,隨口編的東西都有一種特別的韻味!
“芙雅,這倒不完全是我隨口編的!卑⑿爿p微搖頭道:“這是我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隨口改了一些,才變成這樣的!
杰西卡問道:“阿秀,那原文是什么?”
她也覺得這句子非常好念,朗朗上口。
“我記不太清了,那本書是我小時候看的,現(xiàn)在都找不到了,我想想原文……”
阿秀低頭思考了一會,涂得比舞女還要紅艷的嘴唇張開,一句更有韻味的句子被她說出。
“白海浩渺,大魚受困,黎明不眠,黃昏不寂,于天水中蘇醒,于心火中毀滅,自古老來,自未來絕!
說完這句,阿秀擺了擺手,示意沒有下一句了。
“聽起來是一個奇異的故事,或許我們可以找一位吟游詩人編成詩歌,再由詩歌編成舞蹈?”
杰西卡不愧是舞女,思維轉(zhuǎn)瞬間就來到了舞蹈上。
“我可不覺得這幾句沒頭沒尾的句子能編成一首長長的詩歌!避窖懦址磳σ庖姟
“沒試過,怎么確定不行!苯芪骺ǚ瘩g。
“強行編寫,只會是一首污染耳朵的糟粕!避窖胖噶酥缸约海拔覍υ姼栌悬c了解,杰西卡,聽我的。”
“為什么聽你的,你又不是吟游詩人,只是一個舞女!
“杰西卡,你也是只是一個舞女!”
兩人越吵越大,快要打起來了,阿秀連忙上前攔著兩人,勸誡道:“都是姐妹,爭這個沒有意義,都停手吧!”
兩人還是不聽,繼續(xù)指責(zé)。
“喲,你們竟然有空爭吵?”
此時,通道里出來了一名發(fā)際線非常后的褐發(fā)中年人,眼神陰鷙,陰溝鼻,身材矮小,穿著一身不符身材的衣服,下擺幾近拖地。
“弗賴森先生,下午,不是,黃昏好!
芙雅與杰西卡一看到這中年人,立馬嚇得兢兢戰(zhàn)戰(zhàn)問好。
方才還是放浪不羈的舞女,如今比一位貴族小姐還要淑女。
弗賴森一邊靠近,一邊陰陽怪氣道:“兩位小姐,今晚的劇目你們排練好了嗎,這么有空在爭吵,連我在歌劇院里都能聽見了,你們是不是想讓外邊的人知道這里是歌劇院的秘密出口,以后在這里堵你們?”
“對不起,弗賴森先生!
兩位舞女諾諾道歉。
對她們來說,歌劇院的老板是最可怕的人。
“哼,別忘了誰給你們開的工資,趕緊給我排練去,不要整日跟一個不知來歷或許是假貴族的人嬉嬉笑笑!
弗賴森沒有看著阿秀,也沒有指著后者,但是誰都知道弗賴森口中那個不知來歷的假貴族是誰。
阿秀笑了,指著自己身上華麗的衣服與首飾,惱火道:“假貴族?假貴族能穿上這些東西?”
話語是疑問,語氣卻是反問。
“喲,誰知道你這身東西是不是假的,更別說雪莉爾區(qū)那里還有出租這些衣服的商店,指不定你就是租了一身衣服假扮貴族小姐好勾引無知貴族!
弗賴森滿臉不在乎,說出的話確實讓阿秀以及門口的阿奎利亞惱火了,前者還自顧自語,加了一把火。
“我經(jīng)營這家歌劇院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有貴族小姐跟舞女廝混的,更被說你這所謂的北境第一美女是最近冒出來的,前所未聞,誰知道你這張臉是真的假的,指不定……”
“連性別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