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咳咳”
吳巖被富萍兒這一驚一乍的樣子給呆住了,就自己這病,到底該怎么治療,自己都不清楚,富萍兒一個外行卻說這話,是不是有點兒信口開河的意思?
于是,吳巖忐忑不安的問道:“奶奶,你說的希望在哪里?”
“嘿嘿,小子,質(zhì)疑我不是?”富萍兒看出來吳巖的忐忑,卻絲毫不計較的說道:“我告訴你啊,這希望就在東南方,今年在香港舉行的藥界大會之上,能不能獲取到那寶藥,就看你的本事了!
“嗯?”吳巖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這是吳巖第二次聽說到藥界大會這個事情,第一次便是林震山的嘴里說出來,只不過這林震山想要同自己做交易,自己卻沒有答應(yīng)他而已。
現(xiàn)在又聽富萍兒說起這事,說實話,吳巖還是非常向往這個藥界大會的,因為他可以去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
可是,林震山也說了,這次參加藥界大會的名額已滿,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參與這次的大會。
那么自己去干什么?
當(dāng)看客?
這樣根本就沒有機會啊,就好比曹操當(dāng)年弄出的那出望梅止渴的把戲一樣,有些異曲同工的意思。
現(xiàn)在,富萍兒卻這么說,到底是她有把握呢,還是根本就不清楚這里面的環(huán)節(jié),只是在安慰自己呢?
想到這里,吳巖還是想要看看富萍兒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便說:“奶奶,你說的這個藥界大會我倒是知道,問題是我沒有參賽資格啊,再說了,你怎么知道這事?”
“啊,還有這事啊,我也是聽我侄子說的,他叫我們?nèi)ハ愀,我想他?yīng)該有辦法的吧”富萍兒被吳巖這么一說,那高興勁也冷卻了下來,臉上也閃現(xiàn)出了一絲不安之色。
照吳巖這么說,他顯然也是知道這事了,那么富遠(yuǎn)征又叫自己過去,這不是有些自我矛盾之意嗎?
倒是吳巖沒富萍兒這么多想法,而是繼續(xù)問道:“奶奶,你侄兒叫做什么名字?”
“富遠(yuǎn)征,香港富仁堂的當(dāng)家人……”
見到吳巖詢問,富萍兒也沒有隱瞞,而是把自己的來歷以及家族歷史說給了吳巖聽。
吳巖聽完之后,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苦笑之意,這個富家也可以說是典型的,與國運息息相關(guān)的一個家族了,究其根本,也算是命運使然,這事兒誰都無法決定。
可是從這其中也可以看出一個細(xì)節(jié),那就是富家的人,對于那種階級等級觀念相當(dāng)?shù)膹娏摇?br />
富遠(yuǎn)征只管叫自己過去,只怕是有辦法吧。
至于這個辦法,吳巖仔細(xì)一想,便猜測出來了個大概,因為林震山在和自己做交易的時候,就明確的告訴自己可以提供一個名額給自己。
那么這富家想必也可以通過這樣的一種方式,給予自己一個名額吧。
仔細(xì)一想,似乎這種推斷符合邏輯,也非常的簡單。
但是吳巖心底卻覺得,此次去香港,只怕是不會這樣的風(fēng)平浪靜,而這富家便是首要的一關(guān)。
因為吳巖通過富萍兒的訴說,便可以察覺出,這個富家的階級觀念依舊存在。
只怕這個富遠(yuǎn)征說給自己一點兒希望的話,要受到的阻力卻難以為繼了。
但是這樣又如何?
吳巖覺得自己只要有希望的話,那就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去實現(xiàn),因為吳巖太清楚了生命存在的根本意義,他不想成為一個廢人,更不想要成為別人的負(fù)擔(dān)。
更何況,吳巖對于這個藥界大會還是非常期待的,因為只有站在這樣的大平臺上,才能夠見識到自己的醫(yī)術(shù)水平到底到達(dá)了一個什么樣的地步。
而且可以和各路醫(yī)術(shù)高手競爭,想必這也是一件非常讓人激動的事情吧。
隱藏好心底的種種揣測和疑問,吳巖理了理自己那有些壓抑的情緒說道:“奶奶,那我就聽你的,我們一起去香港吧!
“嗯,好”富萍兒點了點頭,說道:“孩子,不管怎么樣,我都是你堅強的后盾,你要是實在不能夠奪冠獲得百年海馬的話,那奶奶就養(yǎng)你一輩子,這一點我相信我能夠做到!
如此充滿了愛心的話語,深深的感染著吳巖那有些受傷的心,如果說自從和富萍兒確定了親人關(guān)系之后,吳巖感覺心底有一種淡淡的溫暖之情的話。
那么現(xiàn)在,吳巖則是被富萍兒深深的給打動了,因為只有真正的親人,才會在危難的關(guān)頭說出這樣的話語。
這是一種親情的認(rèn)可,也是一種親情的給予,吳巖覺得自己的心在這么一瞬間顫抖了一下,一行清淚從他的眼眶流淌而出。
“謝謝!”吳巖非常感激的說道。
“傻孩子,跟奶奶說什么謝謝啊,記住了,不管你遇見什么困難,奶奶的懷抱都是你最溫暖的港灣,知道嗎?”富萍兒也被吳巖的情緒感染,她眼眶一紅,卻忍住沒有掉下淚來。
而是張開了自己不算寬闊的胸懷,緊緊的摟住了吳巖。
一股溫暖在傳遞,吳巖卻是感覺到了一種格外的安靜與寧靜,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停頓一般,一種強烈的歸屬感在他的心頭涌現(xiàn)。
應(yīng)該說,從這一刻開始起,吳巖算是徹底的把富萍兒當(dāng)做了生命里最親近的人吧,值得用自己的生命去維護這樣的一段親情。
“奶奶,我會努力的,我一定要拿冠軍,治好自己的病,然后用我的生命去保護你,因為從此刻開始,我不再是只為了自己一個人而活著!”
吳巖在心底默默的念叨著這話,爾后緊緊的摟住了富萍兒,任憑幸福的淚水四溢。
……
第二天清晨,吳巖起了個大早,然后去了地下室給蘭大爺檢查了一下身體情況。
蘭大爺依舊處于昏睡之中,但是他體內(nèi)的死氣已經(jīng)消失,那么蘇醒過來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吳巖沒有能力再給蘭大爺繼續(xù)治病,但是他的心卻安生了不少。
因為去港的這段時間,依照華府配備的醫(yī)生力量,可以讓蘭大爺慢慢的恢復(fù),等自己回來繼續(xù)治療了。
“蘭大爺,我走了,等我回來,我一定會把你給徹底治好的,你保重”吳巖緊緊的握住了蘭大爺?shù)氖郑缓笃鹕眍^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在吳巖消失的一霎那,躺在病床上的蘭大爺忽然睜開了眼睛,他望向吳巖的背影,老眼濕潤,干涸的嘴唇微啟,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好孩子,你也保重!”
回到別墅的客廳里后,富萍兒已經(jīng)整理好了行裝,華少則陪同在一側(cè),他這一次作為吳巖和富萍兒的全程陪同,負(fù)責(zé)所有人的生活起居,以及費用的開銷。
他們兩個見到吳巖來了之后,華少連忙走了過來說道:“阿巖,要是沒有問題的話,咱們這就出發(fā)吧!
“嗯,走吧”吳巖點了點頭,走過去扶著富萍兒朝著別墅的門口走去。
剛一出門,就看見毛錨正開著東風(fēng)猛士在坪里等候著,華天雄則守候在車旁,秋風(fēng)瑟瑟,吹著華天雄那頭銀發(fā)凌亂不堪,在他的眼里卻是流露出絲絲不舍之情。
待富萍兒他們走到近前之后,華天雄有些不舍的說:“萍兒啊,早去早回,我在家里等著你回來啊。”
富萍兒戳了戳華天雄的胸膛說道:“瞧瞧你,越來越啰嗦了,你要是實在舍不得的話,干脆跟我們一起去吧。”
“我也想啊,問題是我要出去,還得向有關(guān)部門做請示,麻煩事情一堆,屁股后面還得跟著一堆警衛(wèi),你們不煩,我都煩死去,再說了,你們富家也不怎么待見我,我還是不去了吧,免得不自在”華天雄意興闌珊的說道。
被華天雄這么一說,富萍兒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頗為無奈的說道:“好吧,那就這樣,你等我回來!
這一幕,被吳巖給看了個清清楚楚,他拉住華少小聲問道:“你覺得不覺得你爺爺不像是你爺爺了?”
“……你爺爺才不像你爺爺呢”華少被吳巖說的一愣一愣的,他沒好氣道:“這是家族往事,總之很糾結(jié),以后說給你聽吧,不過你以后別你爺爺你爺爺?shù)恼f,他不也是你爺爺?”
“呃……”吳巖被華少說了個滿臉通紅,心說:我倒是想叫一聲爺爺啊,可問題是這老頑童卻是個炮仗脾氣,叫他一句,只怕他以為自己又有什么企圖了吧。
那邊,華天雄與富萍兒依依不舍,又說了好一會兒話后,這才對著開車的毛錨說道:“毛錨,這一次,你跟著萍兒他們?nèi)ハ愀郏Wo他們的安全,一定要圓滿完成任務(wù)!”
“是”毛錨點了點頭。
等吳巖他們上車之后,毛錨便開車朝著別墅外面馳去,出了別墅之后,便一個拐彎,朝著另外一條馬路快速疾馳而去,直接上了繞城高速。
而在吳巖他們走后,又一輛高爾夫從另外一個方向駛了過來,是高玥。
她開車進了別墅之后,沒多久便又重新開著車從別墅里出來,?吭诼愤呏螅攉h從車內(nèi)走了下來,一直望向吳巖他們離去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語:“你們也去香港了啊,真巧!”(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