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雄欲哭無淚,合著自己的這個媳婦兒是打算幫吳巖幫到底了啊,那么自己的那點兒心思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
更不要說出心中的那口惡氣了啊。
一想到這兒,華天雄心中那個恨啊,可他可不敢頂撞自己的媳婦,這么多年來,一直就虧欠她的,好不容易醒了過來,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反而得不償失。
可總得有個出氣筒不是?
所以,華天雄一眼瞪向了站在富萍兒身邊的華少,這事多半有這小子在里面添油加醋的成分。
華少被自家老爺子這飽含深意的眼神一盯,立馬那張笑臉變成了哭臉,躲在富萍兒身邊不敢出聲了。
這一幕,在吳巖的眼里看來,就好像是一盤斗獸棋一樣,華老太太是老鼠,華天雄是大象,而華少則是狐貍。
正是大象吃狐貍,老鼠吃大象,這一家絕了,一物降一物啊。
而且,這個華天雄隱隱約約有些兒“氣管炎”的意思。
“算了,我看你不辦,我去給吳醫(yī)生辦了吧,我看著這孩子怪可憐的,從小都沒有個親人照顧他,現(xiàn)在又被人給追殺,那些壞蛋都得受懲罰,想想我富萍兒應該還是有這個面子的。”富萍兒見到華天雄始終不表態(tài),不免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華天雄怎么聽心里都不是個滋味,又仔細一想,自己犯不著這個時候去跟媳婦兒過不去,反正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以后有的是機會整治吳巖這小子。
所以,華天雄裝模作樣的說道:“罷了,罷了,萍兒,你也別說了,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這個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一定辦得妥妥的!
“呵呵,行啊,這可是你說的啊,一言為定,到時候可別反悔”富萍兒喜上眉梢,大有一種勝利者的意味。
華天雄忽然間明白了,合著自己的媳婦兒在不知不覺之中,給自己下了一個套,逼著自己往里鉆呢。
一見到這種情況,華天雄心里更加不是個滋味,他恨恨的望向了吳巖,心底冒起的報復心愈發(fā)的濃烈。
而吳巖卻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么戲劇性的發(fā)生變化,他不由得感激的望向了華少,心知華少肯定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
又感激的望向了富萍兒,這都是一家子人,富萍兒雖然看起來柔弱,可是卻比看起來大氣,其實心眼很小的華天雄,要強硬多了。
而對于華天雄,這種挑釁的眼神,吳巖則選擇了無視,反正這本就是我應得的,你干嘛要故意刁難,有意思嗎?
“哎,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啊,吳醫(yī)生,今天晚上可真是辛苦你了啊,失陪了”華老太太見到事情辦妥了,便告辭離去。
吳巖見好就收,事情辦妥了就成,這會兒身體內(nèi)的那股陰氣,已經(jīng)讓吳巖有些控制不住了,因為今天晚上,吳巖所調(diào)用的陽氣極其的猛烈,以至于似乎有些傷筋動骨的意思了。
他一直強忍著,可始終忍受不住了,也急需離開這里,回去度過難關(guān)。
所以,吳巖也說道:“華將軍,華老太太,華少,那我也告辭了啊”
說著,吳巖正準備朝著毛錨艱難的使了個眼色,想要毛錨過來攙扶自己一把,可華天雄卻見縫插針的搶在吳巖的前面說道:“毛錨,你給我過來,我要交代你一些事情去辦,今天晚上就留這吧。”
“哎,好”毛錨點了點頭,朝著華天雄走去。
見到這種情況,吳巖有些抓狂,可是這種時候,吳巖不想暴露自己身體的問題,免得讓華天雄這老頑童心底多想。
既然毛錨被叫走了,那樣只能靠自己了。
艱難的,吳巖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慢慢的朝著別墅門口走去,只要出了這個門,一切都結(jié)束了。
可惜,這種念頭,永遠都只是吳巖心底一廂情愿的事情。
他不動還好,一動啊,這體內(nèi)的那股子陰氣立刻就好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肆無忌憚的在吳巖的體內(nèi)狂沖起來。
“嘭……”
吳巖終于支撐不住,在倒下的瞬間,打碎了一個花瓶,徹底的吸引了華家人的注意力。
“呀,吳醫(yī)生,你怎么了?”富萍兒最先看見,她連忙叫華少扶著自己走了過來。
華天雄和毛錨也瞧見后,立刻圍攏過來。
只見,吳巖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臉色慘白,毫無血色,那豆大的冷汗更是兇猛的從吳巖的體內(nèi)冒了出來。
富萍兒蹲下,一摸吳巖的臉,立刻就彈了回來,道:“好冷,剛剛吳醫(yī)生就是這種情況,原來他一直沒有跟我說實話,難道是因為給我治病引發(fā)的嗎?”
“不知道,咱們還是先把他送到客房里去吧,毛錨,你去把何醫(yī)生給叫來,給吳巖看看再說”華天雄立刻就下了命令,心底卻想:這個吳巖似乎有很多事情瞞著自己啊。
瞧這樣子,你要說他作秀吧,似乎沒有必要,這可不像是在裝。
你要說他有所企圖吧,好像也沒有,起碼他從頭到尾,就算拿著自己當槍使,那也是針對那些壞東西。
自己卻根本沒有有過任何的不規(guī)矩的行為。
可是,這身病,看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開始都沒有察覺,可是把萍兒弄醒之后,卻出現(xiàn)了,他卻一直隱瞞著,根本就沒有透露的意思。
也就是說,從這里可以判斷,吳巖這個人一直是在爭取自己應得的利益,卻沒有拿自己的付出來做任何的要挾,或者說是作秀。
由此,可以斷定,吳巖雖然有個時候很無恥,可絕對不是一個心機深厚,并且卑鄙的人。
不由得,華天雄看待吳巖的眼神又有一些不一樣了,叫來幾個武警,把吳巖抬進了客房之后,華家的人全都守在這兒。
約莫半個小時之后,一個戴著眼鏡,穿著青衫,有些學者氣息的中年人,在毛錨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客房。
“何醫(yī)生,你來了啊,趕快給他看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病”華天雄說道。
“哎”何醫(yī)生點了點頭,立刻給吳巖把起診來。
可剛一接觸吳巖的手,他的眉頭便皺了一下,爾后又從診療箱里拿出了一雙冰絲手套戴上,這才給吳巖診脈。
半晌后,何醫(yī)生松開了吳巖的手后說道:“老將軍,要是我沒有判斷錯誤的話,患者應該是天生陰脈,體內(nèi)陰氣郁結(jié)所致,經(jīng)我觀察,他雖然體內(nèi)有陽氣在制約,可好像是經(jīng)過了什么事情,宣泄了一般,這才導致這樣的情況,好在患者修煉了一種氣功,可以對身體自我進行調(diào)節(jié),只需要讓他好好休息便可了!
“噢,原來是這樣啊”華天雄點了點頭,什么是天生陰脈,他不太清楚。
可是富萍兒卻敏銳的聽出了何醫(yī)生話里的另外一個意思,吳巖體內(nèi)的陽氣經(jīng)過了什么事情宣泄了,那不正是在替自己治病嗎?
而且,這一連續(xù)也就是二十來天,也就是說,吳巖完全就是在拿著自己的性命在救自己。
自己的這條命,可以說,根本上就是吳巖送給自己的。
可以這樣說,富萍兒站在這里,和重活一次沒有任何區(qū)別,你要說她活過來,心底沒有盼頭,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啊,有很多事情,對于富萍兒來說,那是她心底的一種執(zhí)念,也有很多東西,在她的生命之中,是一種無言的感動與感激。
“天雄啊,我覺得吳巖這孩子替我犧牲得太多了,而且又一直瞞著我們,所以啊,我想認這孩子做我的干孫子,一來是我想要感謝他,二來是看他孤苦伶仃的,我想要給他一種家的感覺”富萍兒眼淚婆娑的說道。
華天雄一聽可急了,吳巖做了萍兒的干孫子,那不就是一家人了?
那自己心底的那口惡氣可就只能吞肚子里了?
要這樣都算了,問題是這小子可就是個惹禍精啊,招回來,那不是可得把自己給害死去?
“萍兒啊,咱們感激他就是了,想辦法幫他把病治好就行,至于認干孫子這事兒,你可要考慮清楚啊,畢竟,咱們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要考慮后果”華天雄苦口婆心的說道。
富萍兒卻瞪了華天雄一眼后說:“老頭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我考慮什么后果?我的命都是她給的,我認個干孫子怎么了?是礙著你了,還是要你養(yǎng)了?放心,我不會要求你什么的,我自己的干孫子,我自己帶著!
“……”華天雄這會兒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啊。
可誰叫自個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了自家的這個媳婦兒呢?
“得了,得了,當我沒說,你想認就認吧,我舉雙手雙腳贊成總成了吧?”華天雄無奈的說道。
富萍兒鳳目一轉(zhuǎn),立刻喜上眉梢道:“老頭子,算你識相,要不然啊,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可準備去香港老何家住上一段時間了!
“……”華天雄那個郁悶啊,這萍兒還真是做得出來啊,合著親夫還比不上一個外人了。
當然,處于懵懂之中的吳巖并不清楚,就是這么一發(fā)病,讓他得到了一個強勁的強援。(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