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巖看完口供后說道:“周局長,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應(yīng)該放長線吊大魚,這個豪哥來歷不明,可是他為什么要跟高明戈洗錢,這里就存在著一個無法說過去的坎,所以,我覺得有必要把這個豪哥給釣出來,一起控制了再說”周波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吳巖便贊同道:“不錯,周局長,你說得有理,那這樣,咱們就先把高明戈給控制起來,如何?”
“可行!”周波點了點頭,立刻部署人馬,把正在酒吧里獵艷的高明戈給抓回公安局里來了……
大難臨頭各自飛。
這句話用在高明戈的身上,明顯有些不合適,也不知道這個家伙到底是怎么了,周波親自審訊了一晚上,且在鐵證如山的情況之下。
高明戈就是一口咬定,這事只跟他一個人有關(guān)系,與其他的人無關(guān)。
而周波又問,那個下沙的豪哥到底是什么來路,高明戈卻支支吾吾,總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面對這樣的情況,周波是打不得,罵不得,卻又無可奈何。
清晨的時候,審了一晚上的周波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從審訊室里走了出來,剛伸了一個懶腰,就看見給華老太太和蘭大爺治完病的吳巖走了進(jìn)來,他連忙迎了上去,說道:“這么早就過來了?”
“嗯,吳巖點點頭說道,高明戈都招了嗎?”吳巖說道。
“招是招了,不過只是他自己的那部分,其他的人都沒有招”周波苦悶的說道。
“這樣啊!”吳巖點了點頭說道:“看樣子,這個事情遠(yuǎn)遠(yuǎn)比咱們想象之中的要復(fù)雜,要不然咱們再想個辦法,看能不能把這個豪哥給釣出來?”
周波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個辦法倒是可行,不過這個高明戈這么不配合,靠他肯定是不行了,只能利用那個錢猴子了!
“嗯,這個錢猴子好辦,我相信嚇唬嚇唬他的話,應(yīng)該就會就范了”吳巖說道,昨天晚上的那場,就是前車之鑒。
周波也點了點頭,立刻帶著吳巖來到了關(guān)押錢猴子的審訊室。
此時此刻,錢猴子哪里還有昨晚上的那風(fēng)光樣,他畏畏縮縮的蹲在墻角,一臉的忐忑,在見到吳巖和周波一起走了進(jìn)來之后,他的臉上流露出了極其復(fù)雜的神色。
“錢猴子,咱們又見面了,嘿嘿”吳巖朝著錢猴子發(fā)了根煙,坐在了他的對面。
錢猴子點上之后,有些不安的說道:“你是公安局派過來的臥底?”
“算是吧”吳巖道,既然錢猴子給自己安排了一個身份,吳巖干脆將計就計,省去了許多的麻煩。
周波和頷首表示默認(rèn)。
見到吳巖承認(rèn)了之后,錢猴子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千不該萬不該,早知道昨天晚上我就一槍嘣了你,也不至于讓自己現(xiàn)在蹲在這里被你審!
對此,吳巖覺得好笑,他說:“當(dāng)年周幽王要是知道自己,為褒姒烽火戲諸侯,會招來亡國之恨的話,只怕這火他也不會點得這么肆無忌憚了吧?可惜你不是周幽王,我也不是那些諸侯,敗了就是敗了,你還那么多想當(dāng)然,有意義嗎?”
“……”錢猴子被吳巖說得啞口無言,成王敗寇,自己落入人家的手里,說那么多,反而有些作踐自己的意思。
想到這兒,錢猴子說:“竟然我輸了,那你的意思是想要干什么呢?審我?還是槍斃我?”
“呵呵,錢猴子,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就你殺了那么多人來說,槍斃你一萬次都足夠了,還需要審嗎?”吳巖道。
錢猴子的臉色瞬間一變,他說:“那你又來干什么?奚落我?痛打落水狗?”
“no,no,no”吳巖搖了搖頭說道:“錢猴子,我是想挽救你,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jī)會,到時候爭取讓法院把你給判輕點!
“將功補過?”錢猴子狐疑的看了吳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想要我站出來,指正高明戈?”
“錯,我是想要你把豪哥給釣出來”吳巖搖頭說道。
“不行!絕對不行!”錢猴子顯然非常忌憚這個豪哥,嚴(yán)詞拒絕,道:“你們把我給槍斃了,最多也就是我一個人死,可是得罪了他,我全家都得遭殃,我不干,堅決不干!
“喲呵,沒有想到你這個沒有人性的家伙,竟然還會顧忌家人的死活?”吳巖笑了笑,道:“要是我們警方對你的家人進(jìn)行保護(hù),那你干不干?”
“還是不干,你們警方的人靠譜不靠譜,還是兩說”錢猴子明顯有些松動了,可是依然咬著不松口。
他似乎是在暗示著什么。
吳巖仔細(xì)一想,明白了這錢猴子想要干什么,他這是在替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按理來說,到了這個份上,只要滿足錢猴子的要求了,那什么都是水到渠成了。
而多半,這個錢猴子的要求就是要求,把錢財留下來,同時保住他家人的安全之類的要求。
可是,吳巖再怎么說他不是警方的人,這個決定,他不想替警察局的人來做。
再說了,錢猴子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想著要談條件,簡直就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要是所有的罪犯都跟這錢猴子一樣,那么整個公安機(jī)關(guān)有多被動,可想而知。
又有多少不義之財,披上合法的外衣,讓人逍遙自在,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存在。
所以,吳巖說道:“行啊,既然你覺得我們警方不靠譜的話,那就直接判你得了,另外你所得的那些不義之財,到時候除了充公上交國庫之外,你的家人動用的那些部分,不但要吐出來,還得全部抓起來,正好你家來個大團(tuán)圓,湊進(jìn)監(jiān)獄里開一桌麻將得了!
“你……”錢猴子被吳巖說得啞口無言,的確,如同吳巖所猜測的那樣,錢猴子心知這回已經(jīng)逃不掉了,他的確是在替自己謀取更大的利益。
可惜,這一回,錢猴子碰上的是個狠茬子,人家根本就已經(jīng)猜到了自己的動機(jī),就看自己上不上路了。
吳巖知道錢猴子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他最后一次問道:“干還是不干,你自己想清楚,出了這個門,那你就再沒機(jī)會了!
說著,吳巖對著周波說道:“周局,餓了一晚上,早就肚皮貼肚皮了,咱們先去吃早飯,然后回家睡覺去!
“好嘞”周波連忙點了點頭,就吳巖這種審訊手段,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兩個人大搖大擺的朝著審訊室外走去,可沒有走幾步,錢猴子終于服軟道:“兩位別走啊,我答應(yīng)你們就是了,我全都答應(yīng),只求你們放過我的家人,那些錢財我全都答應(yīng)吐出來!
周波和吳巖會心一笑,這場角逐戰(zhàn),終于贏了。
有了錢猴子的配合,事情也很好辦,在公安干警的合作之下,錢猴子通過電話,約上了豪哥,到湖藍(lán)的地下巢子來進(jìn)行洗錢行動。
做好這一切之后,周波朝著吳巖翹起了大拇指,道:“吳醫(yī)生,你真是個人才啊,要是我當(dāng)時去處理的話,為了破案,只怕也會答應(yīng)這個錢猴子的要求了,要不,干脆你到咱公安局來當(dāng)干警算了吧,我保證你幾年之內(nèi)便可以坐到局長的位置!
“呵呵,周局你真愛說笑,我要是坐到局長的位置了,那你的位置又往哪里坐呢?”吳巖笑瞇瞇的說道。
周波一下子明白了吳巖的意思,心知吳巖根本就不愛這口,他也知道多說無益,便話鋒一轉(zhuǎn),道:“現(xiàn)在這個豪哥既然釣了出來的話,那高明戈這小子怎么處理呢?”
“我看這個豪哥既然是參與洗錢行為,肯定背后還會有人,他們一定會盯著,畢竟這事兒風(fēng)險很大,所以,我認(rèn)為有必要到時候帶著高明戈一起去,而且從現(xiàn)在開始,就要對高明戈的電話進(jìn)行全程監(jiān)控,只要和他有過接觸的人,全部都得監(jiān)控起來”吳巖說道。
周波想了想說:“你這個提議很有道理,那就按你所說的辦,今天晚上七點還在巢子里進(jìn)行,我現(xiàn)在就去進(jìn)行布置,到時候咱們準(zhǔn)時進(jìn)行,如何?”
“可以,那就辛苦周局長你們了”吳巖點了點頭。
離開了公安局之后,吳巖回到了醫(yī)院上班,可是在路過醫(yī)院大門口的時候,吳巖便撞見了正坐在專業(yè),從身邊擦身而過的林山。
望著林山那遠(yuǎn)去的專車,吳巖的臉色流露出了一絲笑意,林山,這高明戈的洗錢活動,要是跟你沒有關(guān)系的話,老子把吳字倒過來寫。
先讓你蹦跶幾天吧,到時候,看你還囂張不囂張。
想到這兒,吳巖朝著中醫(yī)處走去,可是剛一到中醫(yī)處門口,吳巖就感覺今天的中醫(yī)處格外的怪異,冷冷清清的,好像是一座清宮深院一樣,格外的幽清。
見到這種情況,吳巖不免有些疑惑,這時,金玲護(hù)士正好推著一架醫(yī)療車走了出來,吳巖見到之后,立刻就拉住金玲說道:“怎么回事,怎么醫(yī)院里這么冷清?”
“嗨,甭提了,全都請病假了,難道你不知道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