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錢猴子有些心虛的說道:“趕快劃回去,越快越好!
“是”那些手下似乎也察覺出了什么似的,連忙拿起備用的漿朝著水面劃去。
可詭異的一幕又出現(xiàn)了,這快艇竟然在湖面上紋絲不動。
這種情況,一下子就把這些人給嚇壞了。
阿兵有些忐忑的說道:“猴哥,是不是咱們殺的人太多,那些亡魂開始來報復了?”
“我呸,放你娘的狗屁,你難道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一定是船被什么東西勾住了,你趕快帶人下去檢查一下”錢猴子罵娘道。
哪怕他心底想的也和阿兵一樣,只是作為一個老大來說,這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要不然就是亂了自己的陣勢,反而會更加的被動。
阿兵聽了之后,立刻苦著臉說道:“老大,我看還是咱們直接游走算了吧,還下去檢查干什么?”
“嗯?你在說什么?”錢猴子的臉橫了起來,一臉的兇相,嚇得阿兵屁都不敢放一個,他連說:“好,我們下去檢查,馬上就去檢查!
說著,阿兵立馬朝著自己的手下打了個眼色,那兩個小弟就算是再不心甘情愿,迫于錢猴子的淫威之下,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跟著阿兵一齊下到水里去檢查情況去了。
“嘩啦啦……”
一陣水花翻滾之后,阿兵和那兩個小弟全都潛到了水面下去了,只留下孤零零的錢猴子一個人站在船面之上。
起先,錢猴子還不覺得什么,可是時間久了,尤其是阿兵他們下到水里就再也沒有上來之后,錢猴子便感覺有些格外的不自在了。
因為這種氣氛很詭異,也很壓抑。
尤其是那些從湖面上吹過來的徐徐微風,一個勁的透過錢猴子的脖子往身體灌,那種涼颼颼的感覺讓錢猴子心底格外的沒底。
重重壓力之下,錢猴子終于開口喊道:“阿兵,你們趕快上來吧,別到下面去檢查情況了”
可是,石沉大海一般,阿兵他們毫無反應。
見到這種情況,錢猴子完全坐不住了,他連忙坐在船上,嘴里直念:“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咣啷……”
靜悄悄的快艇忽然震動了一下,錢猴子立馬跟條死狗一樣趴在快艇上,嘴里不住的求饒:“各位大神,繞過小弟把,我一定給你們多燒紙錢,請和尚給你們超度,別來纏著我啊!
“呵呵,錢猴子,沒想到你人前耀武揚威的,人后卻膽小如鼠,你以為你臨時抱佛腳,佛祖便會顯靈,饒你一命嗎?”幽冷的聲音忽然從湖面上飄來。
瞬間就把錢猴子給嚇得不敢再出半聲了,他一個勁的探著腦袋左顧右盼,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在說話。
可是,卻根本就沒有看見任何東西。
這種情況,不由得讓錢猴子格外的發(fā)憷,他以為真的有鬼在作祟,連說:“這位鬼神大哥,饒命啊,只要你不要我的命,你的要求我都答應你!
“呸,狗東西,早這樣不就結(jié)了?”
“嗖……”
一陣水花翻滾,一個濕淋淋的身體從湖面上跳了出來,穩(wěn)穩(wěn)的落在錢猴子身邊之后,那些滴落的水滴一下子就把錢猴子給嚇了個半死。
“媽呀,鬼神大哥饒命啊”錢猴子嚇得七魂丟了六魄,不住的求饒。
可這身影卻猛的踢了錢猴子一腳,吼道:“睜大你的猴眼看清楚了,爺爺我到底是誰!”
“啊……?”
錢猴子猛的一抬頭,看清楚了近在咫尺的臉龐之后,立刻驚訝的合不攏嘴,道:“是你?你沒死?”
來人正是吳巖,剛剛在沉到水底之后,他便立刻施展功夫進行了快速逃生,然后把快艇的馬達給弄爛了,又和逃出來的毛錨一起拖住了快艇的地板,弄了這么一出鬼神出沒的把戲,一下子就把這錢猴子給嚇了個半死。
現(xiàn)在,這個錢猴子一副外強中干的模樣,吳巖有些不屑的說道:“老子命大,你這猴子還奈何不了我,所謂平時不作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是虧心事做多了,這不,便在這兒翻船了?”
“呸,你他娘的才做多了虧心事呢,看腳”錢猴子忽然一翻身,橫腿一掃,朝著吳巖掃了過來。
顯然,這個壞東西,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想要速戰(zhàn)速決,陰吳巖一把,然后把問題給解決掉。
可吳巖卻一副穩(wěn)坐釣魚臺的姿態(tài),他一腳擋住了錢猴子的進攻之后,剛想追擊,錢猴子卻忽然朝著湖面一翻,一個猛子之后,便消失在了水面之下。
“哼,王八蛋,還想逃?真是癡人說夢。 眳菐r不屑的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湖面上便一陣翻滾,毛錨揪著如同死狗一樣的錢猴子游到了快艇邊,再一扔,錢猴子便又重新回到了快艇中。
吳巖走過去,踢了錢猴子一腳,說道:“錢猴子,你倒是給我跑啊,你跑一次,老子就抓你一次,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無法逃出生天的滋味兒!
這種絕對的打擊,與強烈的精神壓力壓迫之下,錢猴子心知自己太低估了這兩個人的能力,今天晚上可算是徹底的栽這兒了。
不由得,錢猴子垂頭喪氣的說道:“我輸了,我認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誰知,吳巖卻笑著搖搖頭說:“殺你臟了我的手,我現(xiàn)在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不如實回答的話,那我就要你生不如死!
“哎,我都說,如實說,絕對不隱瞞”錢猴子老老實實的說道。
“那好,我問你,高明戈是不是在你的巢子里洗錢?”吳巖問道。
錢猴子聽了之后,立刻瞪大了猴眼說道:“你怎么會知道這事?”
“甭管,我問你,幫助高明戈洗錢的人是什么來路?”吳巖踢了錢猴子一腳,道。
錢猴子立刻叫聲起來:“大哥,這個事情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他們都是掛著巢子的招牌進行的交易,我只是一個提供場地,并且賺取好處費的,一般都不會過問對方的具體底細”錢猴子猴眼滴溜亂轉(zhuǎn),道。
吳巖一聽就覺得這個錢猴子沒有說實話,你丫的開巢子,連對方的來路都不清楚,就敢提供場地,不是想錢想瘋了,那就是在隱瞞什么。
想到這兒,吳巖朝著毛錨打了個眼色,毛錨立刻揪住錢猴子倒栽在水底,讓這家伙吃飽了水,變成了一只水猴子后,這才拖了上來。
“錢猴子,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要是還不老實交代的話,那么也別怪我不客氣了”吳巖厲聲喝道。
嘗飽了苦頭的錢猴子,這回兒也總算是老實了,他苦著一張臉說道:“大哥,我只知道對方也是道上的人,據(jù)說是來自下沙的一些大哥,好像是叫做什么豪哥的,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啊,你真確定你沒有再隱瞞什么?”吳巖點了點頭,又朝著毛錨使了個眼色,給錢猴子又加了點餐,讓他吃了個夠之后,這才拖了上來。
已經(jīng)只剩半條命的錢猴子,躺在甲板上,痛哭流涕的說道:“大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啊,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出來了啊。”
“那好吧,今天晚上就到此為止”吳巖擺了擺手,道。
“那我可以走了嗎?”錢猴子忐忑的說道。
“滾吧!”吳巖說。
那錢猴子立刻屁滾尿流的從快艇的甲板上跳下了湖面,朝著湖島茶館的方向游去,他這會兒總算是慶幸可以逃出生天了。
而毛錨卻有些郁悶的說道:“巖哥,你是不是太草率了,放這錢猴子走,難道就不怕他壞事?”
“誰說我要放過他了?我只不過是想要變著花樣折磨他而已”吳巖笑瞇瞇的說,掏出電話給周波打了過去,通知他過來圍剿湖島茶館下的巢子了。
毛錨立刻就閉嘴不說話了,這個錢猴子也活該要倒霉,遇上吳巖這樣的人,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很快,周波便親自帶隊對這個巢子進行查封。
這個湖島茶館底下的巢子,周波也聽說過,據(jù)說來歷有些大,而且專門干些骯臟齷齪的勾當,只是因為其中糾結(jié)了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以至于,周波就算知道有這顆毒瘤的存在,卻一直沒有下手進行鏟除。
現(xiàn)在,這個巢子的老大錢猴子,竟然不知死活的惹上吳巖,那可真是自尋死路了。
而辛辛苦苦,游得半死的錢猴子在游回了那個暗藏的碼頭之后,躺了一會兒,剛想給高明戈他們通風報信時。
一只槍卻抵住了他的腦袋:“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錢猴子立刻舉起了雙手,待回過頭看清楚是一棒子穿著警服的大蓋帽之后,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媽的,人家這是在逗自個兒玩呢。
當夜,周波押回了錢猴子,并且對他進行突擊審訊,在層層厲害關系的壓迫之下,錢猴子這個外強中干的混混,很快便吐露出來了一部分實情。
周波掌控了這些證據(jù)之后,立刻來到了隔壁的審訊室,跟吳巖商討此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