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如水,你真的好厲害!把靈驅(qū)除了出來不說還一下子就把靈凈化了!”
回到基地中麻衣開始對季如水各種崇拜,季如水無語,而那魯在一旁也看不過去了。
“麻衣閉嘴,別丟臉!
聽到那魯冷漠的話麻衣聲音小了下去,但還是小聲嘀咕著:“什么嘛我又沒說錯!
看了看又開始冷著臉的那魯,再看了看扭頭不講話的麻衣,季如水有些無奈,她指了指坐在電腦前的林,道:“林不也是陰陽師么?難道他沒凈過靈?”
“林桑?”麻衣看向林,思考了會有些不確定道:“雖然是這么講,可是感覺,如水用的和林桑用的力量有很大的不同,雖然都是陰陽師……”
很大不同?
聽到這句她有些挑眉。
林看了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釋的麻衣一眼,然后轉(zhuǎn)過頭看來看向季如水道:“因為與其說我是陰陽師其實用道士更準(zhǔn)確,只是我剛好會一些陰陽之術(shù)而已。”
道士?原來如此,道術(shù)和陰陽術(shù)的確有些相通的地方。
“誒?原來不同的?明明兩人都是在中國學(xué)的……”
中國?季如水看向麻衣,“誰說我是在中國學(xué)的?”
麻衣一愣,“難道不是?”
“嗯!
麻衣繼續(xù)愣,“……可是你不是說你一直在中國長大,只在京都待了還沒一年么?難道你想說你現(xiàn)在一身這么厲害的陰陽術(shù)是在京都還沒一年的時間里學(xué)的???”
季如水看向有些呆滯的麻衣,平淡道:“是的。難道不行么?”
此話一出,不禁麻衣,連那魯和林也有些愣住了。
還沒一年就把陰陽術(shù)使用得這么精通?喂喂,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麻衣看著一臉淡然的季如水,好一會她才找回了自己的知覺,她有些愣愣的開口:“如水,你還真是學(xué)陰陽術(shù)的天才啊……”
天才?聽到這次季如水思考了會,因為說陰陽術(shù)奇才的話她真遇到很多,像晴明,像葉王,還有之后也絕對會有出息的昌浩,可是她算天才?
“不算吧?不過師父和一個精通陰陽術(shù)的好友的確有說過有天賦!
“師父?”麻衣的耳朵動了動,能教如水這么厲害的陰陽術(shù)也肯定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如水的師父是誰?介意說說么?”
季如水抬頭看著看著她似乎都等著她答案的三人,想了想,道:
“安倍晴明是師父,麻倉葉王是好友,但他也有教我一些東西!
“……”
季如水話音剛落,房間里一陣寂靜。隨后,林輕咳了聲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敲電腦,那魯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也轉(zhuǎn)過頭去了,而麻衣一臉迦壞目醋潘
“如水,這個玩笑很冷啦!不過應(yīng)該是說不得吧?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如水不想回答可以不用理我的!甭橐乱荒槻唤橐鉅畹膿]揮手。
季如水沉默,不是她不愿意說,是說了也沒人相信,所以她也沒辦法啊,是不?
第二天,三浦梨紗很快就清醒過來了,三浦隆太帶著三浦梨紗很鄭重的向spr的人道了謝,然后帶著她離開了花田鎮(zhèn)。畢竟嘛,這種事遇到一次就夠了,再留在這里再遇到一次就不知道有沒有那么幸運了。
三浦隆太帶著女兒回去縣里,而spr的工作仍在繼續(xù),因為三浦幸郎看spr的人是有真本領(lǐng)的所以就鄭重的拜托了他們調(diào)查清楚整件事情的緣由,還有那陣腐爛味的原因,畢竟如果不解決這事以后再發(fā)生這類事情就不好了。
那魯本身就對這事有興趣才接下這委托的,所以他理所當(dāng)然的答應(yīng)了然后繼續(xù)留了下來,然后四人的調(diào)查仍然繼續(xù)著。
季如水和麻衣走出基地準(zhǔn)備到花田鎮(zhèn)里走走看看有什么線索,然后剛出門沒多久就看到隔壁屋子門口站著一個中年男人,四十歲上下,下巴長著些胡須渣渣,看起來人有些沒精神。
中年男人轉(zhuǎn)頭也看見了她們,一愣,然后對她們露出一個算是親切的笑容:
“你們就是郁美請來的spr啊!
“?嗯。我叫谷山麻衣,她叫季如水。你好,三浦幸助先生!甭橐埋R上反應(yīng)過來朝男人點頭。
三浦幸助看著她們笑了笑也回了個點頭,然后就走進(jìn)了院子里。
季如水看著三浦幸助消失在門口,微瞇了瞇眼。這個男人……
“幸助先生看起來很悲傷的樣子呢!甭橐驴粗菞澐N滿野薔薇的房子小聲道。
“叔叔自從嬸嬸過世后便一直這樣,變得沉默寡言!鄙砗箜懫鹨话褱睾偷穆曇簦侨钟裘。
“啊,郁美小姐!甭橐驴粗种刑嶂@子,“郁美小姐準(zhǔn)備出去購買食材嗎?”
三浦郁美對兩人微笑點了點頭,“嗯,今晚的食材,
季如水看了看三浦郁美,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那棟圍墻上鋪滿花朵的隔壁屋子。
“郁美小姐,你說三浦幸助先生的妻子三年前去世,然后三浦幸助先生才搬回花田鎮(zhèn),那么野薔薇也是一搬回來就種了嗎?”
“不呢,是第二年!
季如水凝眸,第二年……也是兩年前。
“你們是要到鎮(zhèn)上逛逛嗎?我可以替你們帶路哦!
“誒?可是郁美小姐不是要買東西嗎?”
“呵呵,買東西也沒關(guān)系,不妨礙的!
“唔……那好吧,那就麻煩郁美小姐了!甭橐戮瞎乐x。
“不,是我們麻煩你們才對呢,那走吧!
“嗯!”
三浦郁美走在最前頭,麻衣跟上,而季如水也跟在麻衣的旁邊。
“郁美小姐,市場離家里遠(yuǎn)嗎?”麻衣問道。
“不遠(yuǎn)哦,走大約十分鐘就到了。
“呵呵,那和我家去超市——”
猛然地,麻衣的話突然頓住了,然后突然全身顫抖了一下,猛地停下了腳步。季如水也跟著停下了腳步有些疑惑的看過去,然后只見麻衣停在原地,臉色開始有些發(fā)白,額頭滲出了冷汗。
“麻衣。”看出麻衣的不妥,季如水連忙捉著她的肩膀喚道。
手捉著麻衣的肩膀能感受到麻衣身體輕微的顫抖,似乎在恐懼著什么,這讓季如水有些愣。
“麻衣!麻衣你怎么呢??”
“麻、麻衣小姐,你怎么呢?不舒服嗎?”感覺到不對經(jīng)的三浦郁美也連忙回頭走到兩人身邊。
“麻衣……”
“如水。”麻衣突然開口道,聲音帶著微顫,她突然伸出手指向了前方。
“不想去那……那里,很可怕……”
季如水一愣,她順著麻衣的手指的方向轉(zhuǎn)頭看去,那正是那棟開滿荷蘭野薔薇的房子。
“不要去那……會被當(dāng)花肥的!”
“麻衣!
跟三浦郁美說了句就將麻衣帶回了基地。季如水將熱水遞給還有些呆滯的麻衣,麻衣抬頭接過,對她露出個有些虛弱的笑容。
“謝謝!
看著握著熱水沒有說話的麻衣,季如水看向站在一旁的那魯,然后開始沉思。
麻衣也是個能力者,據(jù)林和那魯說,麻衣?lián)碛泻軓姷念A(yù)知和感應(yīng)能力,麻衣每次的預(yù)知和感應(yīng)都能百分百的靈驗,那么麻衣剛才的反應(yīng)肯定是真實的反映出來什么。
三浦幸助的房子里,肯定有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看著漸漸定下神來的麻衣,那魯才緩緩開口。
季如水也看向麻衣,因為這是麻衣預(yù)感的,她也不太了解。麻衣喝了口熱茶定了定驚,然后抬頭看向那魯:
“我也不太清楚,當(dāng)時快要走進(jìn)幸助先生的房子時突然就襲來一股恐懼感。很怕,那棟房子……”
“三浦幸助?”
“嗯!甭橐曼c頭。
季如水想道麻衣之前最后一句說的話,花肥……
“麻衣,你說的花肥是什么?”
那魯:“花肥?”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不知怎么突然的就很怕,好像只要一靠近那棟房子就會有危險,被當(dāng)花肥的危險。”麻衣頓了頓,突然緊了緊握著被子的手,沉聲道:“那魯,那棟房子里,肯定有什么危險的東西存在。當(dāng)時我能感覺到,很害怕,就像當(dāng)初那個附身在梨紗身上的那個靈一樣!甭橐掠质且活D,“那魯……這里的靈,都在害怕!
麻衣說,這里的靈,都在害怕……
聽著麻衣的話,三人一陣沉默。
季如水頓了頓,一會,她抬眸看向各自沉思的三人,突然道:“吶,為什么我們不問問說過差不多話的人?”
眾人一愣,差不多話……的人?
——奶奶有對我們說要搬家,因為很危險。
有癡呆癥的三浦老太太!
“的確,郁美小姐說過三浦老太太也說過危險之類的話!估計就是因為她也感覺到了什么!可是……三浦老太太不知沒出過門么?怎么又會知道這些事……?”麻衣原本有些激動,可一想到這個問題又有些不確定的道。
“估計是因為老人家。”季如水開口解釋,“聽說三浦老太太有八十多歲了,正是暮年,老人的陰氣很重,對靈異之類的會比一般人敏感!
“原來。那我們趕緊去讓郁美小姐帶我們?nèi)ヒ娙掷咸!?br />
說到做到,麻衣和那魯從來都是行動派。找到三浦幸郎和三浦惠子兩夫婦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想要見三浦老太太的要求,原本兩人有些猶豫的,但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
三浦隆太曾經(jīng)說過,因為病情和身體本來就不太好,三浦老太太需要一個清凈點的地方,所以就把后屋給了三浦老太太修養(yǎng),但家里人當(dāng)然是每天都會去陪老太太說說話偶爾帶到院子里散散步之類的。
后屋的空間比前屋小很多,與其說后屋還不如說其實也就一間比較大的房間。
因為需要有人留守基地所以林留了下來,而季如水、麻衣和那魯則負(fù)責(zé)去見三浦老太太。
三人到后屋時,三浦老太太坐在凳子上面向著窗外,似乎在看著后院里的花圃。
“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就很喜歡后院的花圃,每天都讓我們把她扶到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有時一坐就是一整天!比只葑訋е麄冞M(jìn)房間解釋道,然后她走到老太太的面前,彎腰輕聲道:
“婆婆你坐累了嗎?需要躺會嗎?幫我們小梨紗的spr的人來看看你!
老太太似乎聽到聲音,頭緩緩的向三浦惠子那看了眼,
“郁美啊……你今天又來看奶奶啦……你這孩子真有孝心……”
“婆婆,我不是郁美,我是惠子,惠子。”
“惠子?”老太太重復(fù)了句,然后似乎恍然道:“哦~你說你媽等會會來?讓她不用來了,我今天不想出去走……就坐坐,坐坐就好了……”
聽到老太太的回答,三浦惠子抬頭有些無奈又有些抱歉的看著他們道:“抱歉,老太太她現(xiàn)在幾乎誰都認(rèn)不出來,雖然都記得名字!
那魯點頭:“嗯,我們明白了。能讓我們和三浦老太太單獨說說話嗎?”
“唔……”三浦惠子有些憂慮的看了看老太太然后又看了看那名總是一臉冷靜的少年,最終點頭:“好,那我去走廊等你們,那么有事就可以喊我!
“好的,麻煩您了惠子阿姨!甭橐鲁只葑痈兄x的彎了彎腰道。
“呵呵,沒事!比只葑有χ鴶[擺手就出去了,順便帶上了門。
看著三浦惠子出去了,那魯率先走向三浦老太太,而季如水和麻衣也跟在后面。
那魯走到老太太跟前,然后彎下了腰,用著比平常要柔和的聲音輕聲道:
“老太太,我能問您一些問題嗎?”
麻衣看著比平常要溫柔的那魯,眼神也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輕扯這嘴角微笑的看著那魯。而季如水看著如此看著那魯?shù)穆橐,心里也不自覺有些好笑。
麻衣她啊……
“嗯……?”老太太抬頭,她瞇了瞇眼睛似乎想努力看清眼前的人,未了,她恍然道:“啊……原來是隆太啊……郁美走了嗎?”
“額……老太太,他是——”
“是的,我是隆太!蹦囚敶驍嗔寺橐孪胍忉尩脑捊又,“郁美沒走,在您身后!
“哎呀,真的是隆太?隆太你這孩子那么久都不來看奶奶……”
“是的,非常抱歉,奶奶……”那魯輕聲答道,聲音帶著歉意,似乎他真的是老太太的孫子一般。
麻衣在一旁目瞪口呆:“那……那魯……”那魯竟然有如此表情?她幻覺了吧幻覺了吧絕對幻覺了吧??
看著帶入角色開始和老太太拉扯起來的那魯,她知道那魯肯定不是無聊做這事的人,她走到窗戶邊順著之前老太太的眼光看出去,外面的確是后院的花圃。她探出頭去看了看,確實也沒有奇怪的地方。然后她正打算抬頭把頭伸進(jìn)來時,眼光突然觸及到前方,那是后院圍墻。
這堵圍墻之后,是哪?
她腦海里迅速出現(xiàn)林靠著昨天她和麻衣預(yù)備調(diào)查的結(jié)果的數(shù)據(jù)做出來的平面圖,按照后屋的方向與這扇窗戶的面向……
季如水眼眸凝了凝,然后道:“那魯,你過來看!
那魯聲音一頓,然后跟三浦老太太說了句后就走向窗戶,而麻衣也好奇的走過去。季如水伸手指向圍墻:
“老太太看的不是花圃,而是墻的另一邊。”
“墻的另一邊?”麻衣重復(fù),也伸頭看過去,然后一愣:“等等,墻的那邊……不就是幸助先生的房子嗎?”
季如水沒有說話,而那魯看著那個方向思考了幾秒,然后果斷轉(zhuǎn)頭面向老太太。
“奶奶,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
“啊……?”
“奶奶所說的搬家是為了什么?”
聽到這句話,老太太似乎一頓,沒有立刻回答那魯。然后過了好一會,老太太的眼睛動了動,她用著那把蒼老的聲音輕聲道:
“搬家啊……要搬家啊……”
“為什么呢?”
“……為什么……?因為……太危險了,那里,太危險了……”
危險——
三人都頓了頓,然后老太太那把蒼老的聲音再次緩緩響起:
“因為那里……住著妖怪啊……吃人的,妖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