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蓮子蘇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大殿,枕邊是梵幽螭身上的那古檀香的味道,她動了動身體,渾身的骨頭疼的厲害,不過好在性命無礙,她有些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撿回這條命。
自己怎么會又回到了這里,那谷馳叔叔和枯木長老不知道怎么樣了……梵幽螭呢?
她正這么想著,房門忽然被推開,一個婢女走了進來,冷冰冰看著她道,
“跟我去見大殿下!”
另一個婢女看著慢吞吞走下床的糖蓮子,不耐煩的上前一把將她從床上扯了下來,頗為嫉妒的道,
“你這個賤人,還在這里磨蹭什么!都是你差點害死大殿下!!幸好莫曲和末央帶著魔兵及時趕到才救了大殿下,真是不識好歹,就連魔尊要懲治你大殿下都不肯放人,真是不明白殿下為何對你這么忍耐!”
糖蓮子沒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任由那兩個婢女拉扯著自己到了‘玄燼殿’,跪在了那金玉堆砌的獸皮金色大椅前,男人華麗鎏金的墨紅色長袍垂曳在椅子下,散發(fā)著陣陣異香。
獸椅上的男人,那張豐神俊朗的面容,高傲而尊貴,帶著絲絲陰沉冷意,
“你們都退下去”幽螭看著低頭跪在地上的女子,冷聲開口道。
殿內(nèi)的婢女們退了出去。
四周一時間安靜的出奇,糖蓮子不說話,梵幽螭也不說話,空氣里似乎靜的掉落下來一根針都聽得見,她也不知道究竟貴了多久,只覺的膝蓋越來越麻,才聽的梵幽螭那分辨不出喜怒的聲音從頭頂上飄了過來,
“我好心替你女兒找鎮(zhèn)魂之物,你便是那般報答我的?”
“…………”糖蓮子說不出話,只是搖了搖粉唇,小臉有些發(fā)白。
“是冥帝指示你那么做的?所以你便騙我?”他的聲音平靜的可怕,隱含危險之意。
“…………”
“那你為何不把劍拔出來?你不是想要離開魔界么?!
他的聲音漸漸陰厲起來起來,眉宇間的風(fēng)雨欲來,那些勉強難耐住的怒意呼之欲出,風(fēng)雨欲來,夾雜著絲絲苦痛,聲聲奪人的逼問,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你就能打開冥界封印入口,為何要放棄??!!你不是做夢也想離開么!!”
“…………”糖蓮子不說話,她只是緊緊咬著唇,眼眶漸漸濕紅起來。是,只差一步,她就可以打開封印,救出被困在這里的人,可是……她實在是無法眼睜睜看著梵幽螭魂飛魄散,更做不到對他的生死置之不理。梵幽螭救過她很多次,她已經(jīng)欠了他太多太多,也許這一輩子都還不清,又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
“為什么要替我擋那塊落石??梵幽螭將她有些粗魯?shù)膹牡厣铣度胱约簯牙,有力的手掌緊緊扣住她的腰肢,黑金色的妖眸仿佛一把咄咄逼人的利刃,他抬手狠狠掐住她的下巴,看著她驚慌失措的含淚花眸,他氣極反笑,只是那笑容格外可怕,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想將這條命賠給我,自此與我兩清,再不相欠是不是?!”
“你以為你欠我的,只是如此輕易便能一筆勾銷么??!”他的眸子里閃爍著雷霆之怒,仿佛恨不得要將她剝皮拆骨,吞入肚中,才能解心頭心頭之怨怒、
糖蓮子只覺下巴痛的快要被他捏碎了,卻反抗不了一絲一毫。眼淚不由自主的一顆顆落了下來,她畏懼的想要逃離他,他身上那種異樣的危險氣息讓她越來越不安,只是在他懷來拼命掙扎著。
“你到底還要我怎么樣?!放開我!放開我!!”
“要你怎么樣?!”梵幽螭冷笑著反問,反身將她摁在了身后的那張大床上,不顧她掙扎反抗,烏黑的眸子霸道的瞇了起來,整個身子朝著她壓了過去,不容抗拒的壓迫席卷而來,,
“我要你記住,你注定要與我糾纏不清,永遠都別想再逃離我!”
“放開我……梵幽螭!!你放開我!”糖蓮子驚的花容失色,她拼命捶打著他的胸口想要逃脫他的掌控,但是卻被梵幽螭摁著手腕固定在床上,男人黑金色的眸子洶涌的欲望如潮水般席卷而來,勢不可擋,似是要將她狠狠吞沒,
“這便是我給你的回禮,滿意么……”
衣衫碎裂的聲音在大殿內(nèi)有些刺耳的響起,男人的聲音曖昧至極,裹滿了情欲的味道,他深不見底的眼眸里帶著報復(fù)性似的痛意,在糖蓮子耳邊一字一頓道,:“好好記住,現(xiàn)在誰才是你的男人……”
“不,不要……嗚……”糖蓮子害怕的掙扎著哭了起來,她不要和他再發(fā)生那種事,昔日被他強硬占有的可怕記憶又席上心頭,讓她小臉沒了血色,她驚慌失措的推拒著他,想要逃下床去,口中不由自主的叫起筮塢戍的名字,似是渴望他來救自己,
“阿筮……阿筮……”
梵幽螭心中僅存的那一絲溫情和耐心,終究是被她一遍遍哭著叫著筮塢戍的名字而蕩然無存,他的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他抬手再次擒住她的下巴,薄唇再次充滿占有欲的堵住了她粉嫩嫩的唇瓣,在那上面廝磨啃咬,糖蓮子不由狠狠咬在他不斷侵犯的唇齒上,頓時便有血從他們交纏的唇邊綿延下落,梵幽螭目色更加幽深,那一雙妖金色的眸子似乎透著嗜血的怒意,梵幽螭重重壓在她身上,不顧她后背傷勢未愈,疼的倒吸著涼氣,只是緊緊壓著她,讓霸道的闖入
“嗚嗚……痛……好痛……你出去……嗚……痛……”她疼的煞白了臉,整個身子都楚楚可憐的發(fā)著抖,眼淚更是委屈的成串成串的順著她圓嘟嘟的臉蛋滑落下來,搖著頭哽咽著哭了起來,
“痛……走開,你走開……嗚嗚……”。
“小蓮……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么,我想把我擁有的一切都給你,可是為什么……你要讓我這么痛苦,為什么?!為什么你可以愛筮塢戍和莫銷魂,為什么卻不能愛我?”
糖蓮子看著他充滿妒意和痛苦的黑眸,濕乎乎的睫毛弱弱撲閃著,噙著淚呢喃道,:“我們之間是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不會有好結(jié)果么,……我會讓你后悔說出這句話……”梵幽螭眉頭一緊,腰肢猛然大力挺動起來。若出閘的洪水猛獸難以自制的宣泄起無窮無盡的欲望。
“啊~~~~”身下的女子頓時失神尖叫起來,身下的大床隨之劇烈搖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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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天邊已經(jīng)漸白了,床上的女子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噙著淚的圓嘟嘟小臉上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還在微微抽噎。那光潔嬌軟的身子上布滿了歡好后的青青紫紫的淤痕、梵幽螭那尊貴而修長的手指在她后背上緩緩游走著,黑金色的色的妖眸浮浮沉沉,晦暗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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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杳無人煙的荒山里。
幾個人影在荒漠林中若隱若現(xiàn)。
“你們這幾日便留著這里,這里會很安全,不會被找到”筮塢戍靜靜道。
茅屋里,谷馳和枯木還有幾個冥界小鬼負傷坐在山洞里,個個神色都有些狼狽。
“我們這些賤命不要也罷……哎^也不知道冥帝如今處境如何?是否被魔皇發(fā)下端倪!”谷馳重重嘆了口氣,低聲道。
“我會想辦法打探消息,你們先安心在這么養(yǎng)傷”
眼看著筮塢戍轉(zhuǎn)身欲走,一向欲言又止的枯木長老終究是開了口,粗聲粗氣的道,
“塢戍,有件事我實在是不吐不快!這次若非你家娘子從中壞事,冥界封印已經(jīng)被打開。天帝派來的兵將也能涌入魔界相助,但是就因她一念之差非要去救那個男人,便將我們的計劃毀于一旦,還死傷了許多兄弟,你委實該好好教訓(xùn)她一番!”
筮塢戍步伐微微一頓,異色的眸子微微泛起濃重波瀾,他減緩緩背過身去,低垂的發(fā)絲遮住了他清詭疏離的烏眸,聲音冷若寒冰帶著欲蓋彌彰的煞色,
:“小蓮子心思單純,心性善良,她絕不會忍心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死于非命……是你們之前對我們隱瞞諸多,如果我知道冥帝的安排,我是絕對不會讓小蓮子留在梵幽螭身邊!”
枯木和谷馳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覺得男人身上壓抑的怒意在那一身玄紋復(fù)雜的巫袍之下暗流洶涌,莫名的寒氣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惹得他們兩人一時間都不敢再說話,只是低下頭看著那一身清詭的身影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他們視線中。
荒漠再往前走幾百米,是一片荊棘林,筮塢戍烏黑色衣袖掃過層層迭迭的荊棘,那荊棘便一片片扯斷下來,嘩啦嘩啦的掉落了一地。
一抹金光從他袖子里鉆了出來,閃爍了幾下,變成一個少女的模樣,笑呵呵打量著他,
“大巫師,你生氣了?好像心情很差啊~~!”
筮塢戍不予理會她,只是埋頭繼續(xù)朝前走,金鈴兒像是個跟屁蟲似的跟著她身后,
“哎……有時候,我還真是羨慕你那個不知所謂的娘子,有你這么好的丈夫在身邊,還不好好珍惜,跑去四處勾搭,尋花問柳的!”
“你說夠了沒有?!別一直跟著我!”筮塢戍緊緊皺起眉頭,以前糖蓮子也喜歡跟在他身后問東問西的,他從未厭煩過,但是^……若是換做任意一個人女人,他只覺得呱噪不堪。
“嗯,你還沒回答我呢!!你真的相信她只是一時心軟,而不是情難自禁?”金鈴兒跳到他面前,狐媚笑著有些挑撥離間的道,:“那個魔族大殿下論樣貌和風(fēng)度可是絲毫不遜色與你呢,更何況他還叁番四次救她,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你怎么知道她不會心動……?。。!”金鈴兒忽然尖叫一聲,急忙躲避,然而脖子上還是被那一把幻劍劃上了脖頸,頓時血流如注,
“啊,好痛!”金鈴兒捂著脖子,氣白了臉叫道,“你竟然真的傷我!”
筮塢戍目色疏離而冰寒的看著她,聲音漠然無情,:“我已經(jīng)兌現(xiàn)了承諾,替你找到了你要找的人,你我兩清,別再跟著我!”
ps“筮塢戍真的是神仙老公,無論怎么樣,都永遠站在小蓮子這邊……我好愛他啊~~~~~~~
還對其他女人,絕對屏蔽~~~~~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