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虎猛一陣疑惑:“針對七?腔,下毒干什么?”
很快虎猛的疑惑就被解開可,海水慢慢波動起來,帶動著那朵神秘的七?腔ㄒ搽S之不斷起伏,終于一聲巨響,一座大浪如山一般掀起來,大海瞬間咆哮,一座座數(shù)十丈高的巨浪轟然而起,圍繞著七海魁星花形成了一個直徑百丈,深達數(shù)十丈的巨大漩渦,就好像一個風(fēng)暴一般!
“怎么回事!?”虎猛大吃一驚。
他們前面的那名黑衣修士,下了毒之后立刻騰空飛起,和他一起飛上天空的,是圍繞著塔山島一圈的近百名修士。
顯然這些修士都是潛伏在大海之中,看到七?腔ǔ霈F(xiàn)之后立刻下毒,然后逃離海面。
一艘巨大的黑暗樓船,好似從月宮之中駛出來一樣,襯著明月,緩緩來到了塔山島上空,這百名修士,圍繞著那艘大船,擺出了一個奇怪的陣法,一道道靈光在陣法之中泛起來,循著一種奧妙的聯(lián)系,不斷地匯聚到了陣法之中每一名修士身上。
天空之中,宛如多了一百只螢火蟲,只不過這些螢火蟲的光芒越來越強烈,陣法之中蘊含的力量也是越來越巨大!
但是那暗中主持之人顯然還不滿足,很快那黑暗的樓船打開側(cè)舷上的一個個小窗口,將上千斤的玉粹從那些小窗口中嘩嘩啦啦的傾倒下來!
海量的玉粹落進了陣法之中,立刻被一層靈光托住,隨即開始融化,玉粹之中的龐大靈氣,瘋狂的注入陣法之中。
陣法當(dāng)中的每一名修士,忽然渾身一抖,強大的靈力幾乎超出了他們得承受極限,每一名修士的境界生生被提高了一層。
“啪啪啪……”強大的靈力將黑衣修士們身上的衣衫炸得粉碎,露出里面穿著的銀色的貼身軟甲。這也是仙甲的一種,而此時,這些銀色的仙甲表面上,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瘋狂的吸收著陣法傳來的力量,一絲不剩的全部送進修士的身體之中。
修士們動作整齊劃一,取出一枚黑色靈丹吞服下去,原本已經(jīng)有些支撐不住的眾人,立刻一起發(fā)出一聲虎吼,強行將那些靈氣全部容納進自己的身體,隨即境界再一次得到了提升!
顯然厲滄海早有準備,這些黑衣修士訓(xùn)練有素,而且肯定事前修煉了特殊的功法,否則僅憑個人的毅力和靈丹,絕不可能讓他們在短時間內(nèi)承受靈力入體,生生提升兩個境界的痛苦。
大海仿佛憤怒起來,一道道巨浪掀起了驚天水聲,武羅四人也已經(jīng)從大海里鉆了出來,那些毒素已經(jīng)開始擴散,蔓延到了四人身邊。
“你們看!”
朱瑾忽然指著那滔天巨浪。借著月亮的光芒,隱約能夠看到在那巨浪當(dāng)中,七?腔ㄖ,有一個巨大的模糊黑影。
黑影顯然暴怒,這滔天巨浪就是它憤怒的表現(xiàn)!
虎猛明白了:“難怪要下毒,像七?腔ㄟ@般的天地靈物,必定有靈獸守護。厲滄海顯然十分忌憚這守護靈獸,因此定下了毒計,先用大量的毒藥將整個海水污染,果然這靈獸一不留神著了道。
巨大的黑色樓船忽然解體,又有三十名身著金甲的修士出現(xiàn),這些人卻并沒有的急于殺下去,而是靜靜的立在空中,冷眼看著海面上的變故。
那頭靈獸顯然十分痛苦,不住翻騰,方圓數(shù)十里的海面,都被他攪和得不得安寧。一道道十幾丈高的巨浪,像一只只巨大的手掌,不斷拍打著海水,肆意發(fā)泄著它的暴躁。
那百名銀甲修士呃陣法已經(jīng)徹底成型。每人都從懷里摸出來一枚巴掌大小的銅鏡,所有的人把銅鏡朝著月光一晃,大陣發(fā)動,一道道銀光匯聚,銅鏡光芒籠罩,凌空而落,將十里以內(nèi)的海面徹底封鎖起來!
“昂吭——”那黑影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咆哮,忽然一抬頭撞碎了周圍的銀光,在月色下,從海面上露出一顆巨大而猙獰的頭顱。雙眼的眼角流著鮮血,仇恨的瞪著天空中的那些修士。
“它中毒很深!蔽淞_看著那守護靈獸眼角的鮮血道:“只怕厲滄海已經(jīng)謀劃了很久。這毒素每天都會傾倒在著周圍的海面,劑量一點點加大,守護靈獸慢慢中毒,自己卻沒有察覺。今天他突然加大了劑量,守護靈獸體內(nèi)的毒素徹底被引發(fā)出來!
“好陰險的家伙!”虎猛詛咒了一聲。
“咦——”黑水仙望著天空,一聲驚訝。之前那艘已經(jīng)解體的巨大樓船,竟然慢慢縮小,一塊塊甲板收縮,化作一枚枚鱗甲,長達五百丈的巨大樓船,竟然最后變成了一件深黑色的仙甲。在所有人的注釋之中,啪啪啪的扣在了一名高大修士的身上。
出了武羅之外,三人一起說道:“厲滄海!”
武羅望著那人的面孔:正是上一世面對帝君崔燦,避而不戰(zhàn)的荒海夜魔厲滄海。
黑水仙的眉頭皺起來,問朱瑾道:“他身上這件鎧甲,你的繞梁金刀有把握斬開嗎?”一座五百丈的樓船壓縮而成的仙甲,只怕已經(jīng)達到了一品上法寶的等級,用寶劍去斬這么一件仙甲,就等于去斬一艘五百丈的樓船。只是想想,就讓人心中泛起一股無力感。
朱瑾也是神色凝重:“我也沒有把握……”
厲滄海已經(jīng)披掛完畢,魔手凌空一抓,鎧甲手套之上,每一個骨節(jié)、都有一根猙獰倒刺。
一柄粗大的黑色長戟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他隨手一舞,長戟嗡的一聲發(fā)出沉重的鳴響,一重重黑色的戟影,帶起無邊無盡的靈氣,排擠的厲滄海身邊的空氣一陣蕩漾,頓時狂風(fēng)大作!
厲滄海猛然把手中長戟朝海面下一刺,長戟打破了音障,發(fā)憷了“啪”的一聲爆鳴,帶起一連串的暗白色音波,以長戟為中心,一圈一圈的擴散開去。
“殺!奪得七?腔ǎ阄抑髌鸵煌C位仙班!”
銀甲修士們齊聲怒吼,手中靈氣拼命輸出,一百枚銅鏡結(jié)成的陣法,將整個海面封鎖起來。任憑那頭巨獸在海面下如何暴跳如雷,再也不能掀起一絲風(fēng)浪。
而那三十名金甲修士,則各自祭出了自己最得意的法寶,狂風(fēng)暴雨一般的朝那巨獸轟了過去。
一時間各色寶光如同煙火一般綻放,各種靈火好像幽靈一樣飄浮在海面上。
法寶的破空之聲,道決的爆炸之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海面上一片混亂,那頭巨獸,蟄伏在海面之下,狂暴而無助的發(fā)出一聲聲怒吼,聲音越來越弱。
虎猛嘆了口氣:“這頭守護靈獸完了。厲滄海準備充足,自己還沒出手,只靠這些手下,就能將這頭守護靈獸斬殺。它的戰(zhàn)力應(yīng)該很強大,恐怕不遜于一般的大能者,可惜中毒太深,無力回天啊……”
武羅暗忖,當(dāng)然準備充足,百年之前厲滄海就開始策劃今天這一戰(zhàn)了。
隨著一次次的法寶、道法命中那頭巨獸,厲滄海手下的修士們則是發(fā)出一聲聲的歡呼,他們知道,這頭巨獸堅持不了多久,他們距離勝利越來越近了。
封鎖的海面,也包括了那座塔山島。也不知道是誰,一道寶光射出,偏差的有些大了,轟在了塔山島上。
一聲巨響,塔山島底部的巖石被炸掉了一大塊。
沒想到原本已經(jīng)垂死掙扎的巨獸,猛然一聲驚天的咆哮,這一聲怒吼,似乎用上了它全部的力量一般,只是聽在耳中,就讓人忍不住心底生寒。
“乒!”
巨吼一起,封鎖海面的銀光徹底崩碎。巨獸猛然從海面下躍了出來,四肢巨大的爪子踩著海水,不去的頭顱高高昂起,吼聲足足持續(xù)了一盞茶的時間,不斷徹底將銀光全部粉碎,而且連帶著百名銀甲修士手中的銅鏡也全被被吼聲炸得粉碎。
百名銀甲修士各個吐血,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的掉進了大海之中。
那頭巨獸,頭上頂著那朵神秘的七?腔ǎ寥涣⒃诤C嬷,流血不止的雙眼,狂怒瞪著天空中一身黑甲,手持長戟的厲滄海,茫然發(fā)出一聲挑釁的怒吼聲。
三十名金甲修士齊聲大喝,各色法寶輪番朝巨獸轟了過去。
直到此時,它躍出了海面,武羅四人才看清楚這頭巨獸的真面目,竟然是一只體長十余丈的巨大玄龜,玄龜?shù)哪X袋已經(jīng)初現(xiàn)龍形,又因為雙眼流血不止,看上去格外猙獰。
武羅卻是覺得這頭巨龜看上去有些眼熟,只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了。
這巨龜龐大無比,力大無窮,守護著這朵七海魁星花。每到月圓之夜,就會用腦袋頂著七?腔,從塔山島底部的石洞之中游出來,采攝滿月精華。
武羅一陣疑惑,塔山島底部的那石洞似乎只有三丈寬,而這頭巨龜寬也有九丈,它是怎么鉆出來的?
猛然間,武羅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惜他剛一張嘴,就看到那老龜“昂亢”一聲怒吼,渾身靈光乍現(xiàn),猛然聚集到了頭部,一張口,一枚赤紅色的珠子噴了出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