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明明被花枝抽過的紅痕是一道道的,怎么突然成了這樣?!
溫越驚呼一聲,然后就什么也顧不上了,因為實在是又痛又癢,癢得他控制不住想抓撓,慢慢面色也變得蒼白起來,他感到胸悶得慌,甚至有些惡心想吐。
“陸御權!”他被這些癥狀嚇到了,急急朝樓上跑。
兩人在轉角處撞上。
“好好走路,跑什么!”陸御權不悅道,手中還拿著藥。
“你看看我胳膊這是怎么了!”溫越將長滿紅疹的手臂露出來,“你看,全都是,好癢!撓起來又痛!”
陸御權蹙著眉,控制住omega欲抓撓的手,問:“只有胳膊上?其他地方呢?”
“我不知道……”溫越嚇得要哭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現(xiàn)在好像后背也有點癢……”
陸御權握住溫越的肩讓他轉了個身,掀起背后的衣服:“也有!
“怎么辦……這是怎么了?”溫越眼睛又泛起了淚光,不會是得了什么大病了吧,可千萬別啊,他還想好好活著呢,帶著哭腔道:“我還感覺有點想吐……”
陸御權看著溫越將哭不哭的樣子,下意識抬起手背碰了碰他的眼側。他知道是什么,不僅知道,甚至還能猜到溫越為什么會得,因為癥狀太明顯了,這是情緒過度緊張后導致的急性蕁麻疹。
“別哭了,應該是蕁麻疹!
蕁麻疹?
溫越提著的心放下了:“真……真的嗎?你確定?不是什么其他?”
陸御權頭一次面對溫越心情如此復雜。
急性蕁麻疹……
omega竟然情緒過度緊張到得了急性蕁麻疹……
這足以見得溫越方才是有多害怕。
陸御權沉郁的瞳仁里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悔意:“先下去吧,我叫醫(yī)生過來,家里應該沒有治過敏的藥。”
兩人來到客廳,陸御權將藥遞給溫越:“用上。”然后一通電話打給了周樺京,語音提示不在服務區(qū),他有些煩躁地掛斷,又打給了胡德,將所有奴隸都召了回來。
“派人現(xiàn)在去接樺京。”陸御權吩咐完,余光看見一旁的溫越在撓胳膊,瞪了一眼:“別撓了,會破皮!
“接周醫(yī)生?”沒想到胡德卻道:“大人,還沒來得及和您說,周醫(yī)生今天跟著研究小組去了希爾禁島,現(xiàn)在恐怕……在飛機上!
溫越被瞪了,老實地放下手,可實在是刺癢得不行,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甚至想蹭蹭沙發(fā)!
“希爾禁島?”陸御權問,“已經出發(fā)了?沒出發(fā)趕緊把他叫回來!
胡德看了看手表,“這時間點……估計都快下飛機了!闭f完又轉頭看著溫越:“這是怎么了?過敏嗎?”
omega的癥狀有加重的趨勢,大片的紅疹甚至蔓延到了脖子上。
溫越想回答胡德是蕁麻疹,沒想到剛張嘴,喉嚨處竟有一種奇怪的腫痛感,他沙啞地啊啊了兩聲。
竟然嚴重到說不出話來了!
陸御權最先注意到,面色陡暗,凜冽地命令道:“胡德,派車,現(xiàn)在去醫(yī)院!”
聯(lián)邦第一醫(yī)院,頂層最私密的vip病房。
陸御權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胡德留在了病房里。
溫越躺在病床上,目光有些呆愣地看著自己正吊水的手背,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出利亞花園竟然是因為急性蕁麻疹。
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可真是太戲劇了。
他忍不住苦笑,腦海中回憶著,最后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
陸家在聯(lián)邦的地位舉足輕重,盯著的人太多,一點小事都會引發(fā)外界的猜疑。聽說陸御權緊急來了醫(yī)院,紛紛聞風而動。
陸御權推拒了醫(yī)院高層要來探望的好意,掛斷電話,回到了病房。
“大人,已經睡了。”胡德指了指溫越,輕聲道。
陸御權嗯了一聲,過去看了一眼,站回窗邊,“剛才醫(yī)生怎么說?”
“今天就能出院!焙碌溃骸暗跬赀@瓶藥就行,回去之后只需要用些外涂的藥。”
意料之中,急性蕁麻疹發(fā)作起來很嚴重,但用對了藥也會好得很快。陸御權點了點頭:“先讓他睡吧!
話音剛落,有護士敲門:“您好,給病人上藥!
“進!
護士端著藥盤走進,朝陸御權點了點頭:“是家屬?病人有涂抹式的藥膏要用!
陸御權看了眼床上已經熟睡的溫越,問:“一定要現(xiàn)在用嗎?”
“嗯……這藥需要間隔1小時用一次!弊o士不解:“是有什么不方便嗎?”
“沒事。”陸御權沒再繼續(xù)說。
胡德畢竟是在陸家工作了幾十年的老人,自然知道自家大人心里在想什么,他禮貌地笑了笑,對護士道:“沒事,您上吧,只是動作要小心一點,別吵醒了,這才剛睡著!
護士噢噢了兩聲,心里直腹誹,到底是上藥重要還是睡覺重要,睡著了那就喊醒唄,什么時候不能睡,這又是哪個大家族的小少爺進醫(yī)院了。
護士好奇地偷瞥了病床上的人一眼。
差點愣住。
是一個五官極為精致的少年……
單單從長相就能看出年紀很輕,像是剛成年的樣子。
“好的,我盡量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