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色如水。
佟立冬在睡夢中被驚擾到,發(fā)覺自己趴在柔軟的地毯上,身體沉重,手腳動彈不得。
起先他還以為是鬼壓床,可關(guān)節(jié)尚且能動、頭腦也算清醒,便立馬意識到不對勁。他有些納悶,自己睡得好好的怎么就被捆住了。
耳邊傳來“撕拉”一聲,非常短促,像是膠帶撕扯的聲音。
他下意識地扭動脖子,想回頭一探究竟,卻被人猛地制住后頸,重重摔進(jìn)枕頭。
“嗯?”佟立冬悶哼一聲,費解地趴在枕上問,“郁冉?”
靜悄悄的,沒有回應(yīng)。
少頃,后腰那里突然一沉,有人坐了上來,緊接著,他察覺到手腕上的掣肘又緊了一道。
看來,膠帶的用處在這兒呢。
即便被反綁著,他的手也不老實,在有限的活動范圍內(nèi)到處亂摸,滿嘴的胡言與亂語。
——“這誰的手?細(xì)皮嫩肉的。唉,躲什么?摸摸小手怎么你了?”
——“好嫩好軟的大腿,寶,太緊了,你真會夾!
——“這毛茸茸的是什么呀?咦怎么里面還長了兩瓣嘴唇?哦我懂了,剛剛那是絡(luò)腮胡。這么可愛的小唇,會說話嗎?來,動動看!
李郁冉忍無可忍地站起身,抬腿沖著他的屁股猛踹一腳,走出房間。
回來時,地上的毯子絞作一團(tuán),原本趴著的人已經(jīng)挪到墻角,氣喘吁吁地靠在墻上,看來是費了不少力氣。
佟立冬歪倚著頭沒心沒肺地笑,“寶寶,你手里拿著什么呀?”
李郁冉走近蹲下,解開項圈的皮扣,一言不發(fā)地往他脖子上套。
“咳咳,松點,要被勒死了!彼鋸埖乜人灾劾锔又σ,“我就說你今天怎么主動留我過夜呢,原來是想玩點新鮮的呀啊啊——疼疼疼!禿了禿了!
李郁冉毫不手軟地拽著他的卷毛,逼迫他低頭,摸索到他凸起的頸椎骨后,咔噠一聲,將冰冷的金屬扣嚴(yán)絲合縫地卡上了。
她冷漠地命令道:“抬頭!
佟立冬只顧著埋頭嚎疼,偏不肯抬,但倔強不過兩秒,便被頸后的鏈條強硬地牽扯著抬起頭來。
就像只狗。
抬頭、低頭、趴下……一聲令下,讓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持鏈的主人,赤裸著坐到他臉上,不帶感情地發(fā)號施令,“舔!
他立即乖巧地伸出舌頭,溫順地舔舐。
他樂意做她的狗。
李郁冉故意在他挺拔光潔的鼻梁上來回磨蹭,陰蒂不斷接受著刺激,狹小的穴口很快就濕成一片。
佟立冬發(fā)出模糊不清的聲音:“停、停,你…騷逼…嗯……快…溺斃了!
對于他的抗議,李郁冉置若罔聞,甚至變本加厲地一把薅住他的頭發(fā),逼迫他仰頭,態(tài)度強硬道:“喝了!
既是號令,如何不聽?
這是依言照做,也是心甘情愿,他大口吞咽掉滿溢的馥郁汁水,然后用力吮砸著飽滿的小核,將嬌嫩的唇肉含抿在口中輕輕噬咬,直到迎來難以抑制的顫栗,他才迅速頂出舌尖,靈活地鉆進(jìn)窄縫里,瘋狂地攻進(jìn)、攪弄。
李郁冉支撐不住,失力地跌坐到他腿上。
而他,除了滿臉的淋漓,還等到了久違的氧氣。
佟立冬故意用腿間的堅硬頂蹭對方,百般討好道:“寶寶,你幫我把手松開,我保證讓你更爽!
李郁冉趴在他肩上,沒有回應(yīng),只是喘息。
“寶寶,給我松綁吧!
啪——
李郁冉抬手輕輕給了他一耳光,“不準(zhǔn)喊寶寶!
他有些訝異,“為什么呀,寶——”
啪!
重重的一記耳光。
佟立冬被扇懵了,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李郁冉沉著臉,“說了不讓叫寶寶,為什么不聽?佟立冬,你很有主見嗎?”
“憑什么不讓叫?”回過神后,臉上火辣辣的痛感讓他有些冒火。
“不想聽!
“為什么不想聽?”
“就是不想聽!
他耍起無賴,“說不出理由來,我就叫,寶寶寶寶寶寶寶寶……”
倘若她真是他的寶寶,那今晚餐廳前看到的那一幕又是什么?
李郁冉生氣地打斷道:“佟立冬你別忘了,我只是不想被人開玩笑,才跟你上床的。大家各取所需而已,你別叫那么親熱,惡心!”
“惡心?各取所需?”如潑頭冷水般的一番話,令佟立冬一時難以接受,他下意識地反駁道,“李郁冉,你這么怕我叫你寶寶,不就是害怕自己心動愛上我嗎?”
“你拉倒,我憑什么愛上你?憑你那爛得要命的床技?”
“哈!那再好不過!反正也只是睡睡而已,我平生最怕糾纏不清的女人了!
“嗯嗯,你愛跟誰糾纏就跟誰糾,沒人管你?傊,你別忘了初衷就行!
佟立冬瞇著眼假笑,“嗯嗯嗯嗯,松綁!
“不松!
“你不松我怎么操你?你不是說不忘初衷嗎?快點,性癮犯了,讓我操操。”
“想得美,你今天只有做狗的份!
“我的初衷是做愛,不是做狗。不忘初衷,牢記使命!松綁!”
“少狗叫!崩钣羧侥闷鸺舻,迅速剪下一截膠帶,貼住了對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