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巴啊巴。
溫槿又換了塊拼圖,放在小歲歲面前,按下語音:“爸爸。”
歲歲小公主繼續(xù)啊巴啊巴。
小歲歲坐得很穩(wěn),完全沒有東倒西歪的,只不過沒坐一會兒就想爬到媽媽身上。
溫槿也由得女兒爬過來,然后將女兒放在自己腿上抱著,拉著小歲歲的手讓她自己去按拼圖的語音:“媽媽,爸爸!
啊巴啊巴。
小歲歲學不會,流到嘴唇上的口水亮晶晶的。
溫槿失笑,用紙巾擦去女兒嘴角水漬。
她用小指勾著女兒的手,半歲大的孩子手小得不行,只能堪堪握住成年人的一根手指。
溫槿晃了晃手,竊笑,趁著某人還不在家,對著女兒小聲說:“以后尿床要這樣喊,知不知道?”
她又帶著女兒按了一下“爸爸”的語音拼圖。
小歲歲懵懵懂懂眨巴眼。
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小歲歲又想拉著媽媽小指站起來親媽媽。
溫槿剛笑著把臉湊近女兒,就聽得書房門口傳來漫不經(jīng)心的男聲:“行啊,母女倆背著我偷偷說什么悄悄話?”
溫槿朝著門口看去。
不知道靳桉是什么時候回來的,男人身上警服未脫,懶散靠在門邊,身高腿長,正盯著這邊,眼底笑意明顯。sy
溫槿才不肯說,她剛要抱著小歲歲走過去,靳桉卻轉(zhuǎn)了個身:“局里抽了根煙,沖個澡再出來!
以前知道靳桉抽煙,溫槿沒勸過他戒,只是讓他少抽一點。刑偵隊里壓力大,熬夜連軸轉(zhuǎn)是常有的事情,在不來點香煙提精神整個人就該垮了。
也就是兩人備孕計劃做起來以后,靳桉才認認真真開始了戒煙,然后一直到現(xiàn)在女兒出生,她都沒再見過靳桉抽過煙。
想來是最近工作忙,男人這才又抽了一次。
溫槿沒有多問,只是點點頭。
等靳桉沖了個澡出來,小歲歲已經(jīng)在嬰兒床里睡著了,溫槿在廚房里忙著把阿姨臨走前做好的飯菜再重新熱一遍。
幫女兒捻了下小被子,靳桉又進了廚房。
余光看見男人衣角,溫槿問了聲:“歲歲睡著了?”
靳桉嗯了聲:“睡挺香。”
他走上前來攬著溫槿腰,“還流著口水,也不知道夢到什么好吃的。”
腰被攬上的那刻,溫槿耳朵紅了點,鼻尖聞到自己的沐浴液的味道。
家里三個人的洗漱用品都是分開的,她側(cè)過頭問靳桉:“你怎么用我的沐浴液……”
話還沒說完,被突然低下頭的靳桉吻住了。
溫槿最開始還回應(yīng)著這個吻,直到腰間抵到了廚房流理臺上,她才后知后覺品出來點不太對勁。
家里暖氣開得足,兩人身上都穿得薄,一點點蘇醒的起伏很容易就能感受得到。
“歲歲這段時間倒是黏你得緊!
靳桉不甚明顯地抵住她,一邊親一邊啞著聲音說。l
從懷孕以來,兩人歇息了近一年,理論上雖然孕中期其實也能做,而且姿勢和頻率得當?shù)脑拰Π舆有好處,但靳桉一直忍著不肯,最多也就是用上了腿和手。
小歲歲出生后,半夜又是忙著哄睡、換尿不濕,兩人也一直沒找到機會。
好不容易這段時間好一點了,結(jié)果歲歲又開始變得黏溫槿,晚上必須要挨著溫槿才能睡著,而某人又舍不得把熟睡的女兒抱回嬰兒床,就這么一次次耽擱下來。
明天周末、女兒已經(jīng)熟睡、恰到好處的沐浴香味。
現(xiàn)在似乎是一個不錯的時機。
被掐著腰抱上流理臺,腿一左一右被分開架在男人腰上時,溫槿沒忍住臉燥紅,攀著靳桉的脖子,把臉埋在男人肩上羞得沒眼看。
系在身前的圍裙很快就被扯了下來,久不經(jīng)人事,溫槿腦子里一片暈乎乎的,一邊細細感受著男人在自己脖頸間的啄吻,一邊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點什么東西。
直到靳桉手順著衣擺火熱探進來的那一刻,她吸了兩口氣,隱隱約約像是聞到了什么燒焦的味道。
一旁還在灶上熱著的蔬菜湯!
溫槿心里一驚,直起身慌著道:“等,等下……”
未說完的話又被囫圇吞進靳桉嘴里。
靳桉像是沒聞到,只顧咬著她唇瓣,箭在弦上,聲音啞得厲害:“不等了!
溫槿嗚咽一聲,跟著咬回去,靳桉撤回去了點。
她扭過頭朝一邊看去,果不其然看見熱湯的鍋已經(jīng)冒起了黑煙。
眼見著某人還要不依不撓進來,溫槿急得錘了下他手臂:“菜燒糊了!”
鍋蓋揭開,只見原本綠油油的蔬菜湯湯汁已經(jīng)全部蒸發(fā)完,只剩下幾顆小白菜,菜葉也被燒得黝黑,黏糊糊地粘在鍋底。
溫槿臉上的溫度還沒下去,看了眼旁邊毫無悔過之意,甚至還嫌棄被這鍋蔬菜湯打斷了好事的某人,她把燒糊的鍋放進水槽,炸呼呼道:“都怪你!”
靳桉一邊奪過她手里的糊鍋洗起來,一邊垂眸哼笑:“嗯,都怪我!
最后還是靳桉用著冰箱里的食材重新煮了鍋湯。
飯后溫槿洗了個澡,再調(diào)了下臥室內(nèi)空調(diào)的溫度,害怕女兒著涼。
小歲歲一直在嬰兒床里乖乖睡著,甚至還打起了小呼嚕。
這是流著她和靳桉血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