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爸的一句話,那些跟著他打江山的老人二話不說,都會跟著他去做。更何況是演一場戲,這么簡單呢!
林修齊長舒一口氣:“林文康是很優(yōu)秀,我佩服他的能力和野心。但他回到林氏才幾年呢,那些長輩對他確實抱有期望,但他在我爸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隨后,他的目光變得冷厲。
“他從小不是在林家長大,就算換了一個名字,姓林也改變不了他惡劣的本性,經(jīng)過這一遭,所有人都會知道他的本性。”
阮星沉默許久,忽然就笑了。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林文康對林家人全都深惡痛絕。
原來從他進入林家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防著他,把他當(dāng)成外來者。
一開始,林文康或許真的只想回家,在家人的身邊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暖。
但這些所謂的家人都把他當(dāng)成異類,做什么都防著他,哪怕他什么都不做,都覺得他是別有用心。
甚至一個個放肆的羞辱他,覺得他不配姓林,不配做林家人。
當(dāng)初是林董事長將林文康弄丟的,一面對他愧疚,一面又防備著他,算計著他。
甚至聯(lián)合整個公司的人欺騙他。
阮星一時不知道是自己這個從頭到尾被人當(dāng)棋子的人悲哀,還是林文康更悲哀。
阮星說:“你們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反撲的準(zhǔn)備,又來問我干什么呢?我根本不想卷入你們的戰(zhàn)爭中。”
無論哪一方,阮星都只會成為棋子。
虧他一開始還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掌棋人,原來不過是別人手中的玩意兒,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算計中。
林修齊又點了支煙:“阮星,你早就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里了,想逃也逃不了!
阮星躺回床上,拉過被子蓋過頭頂。
他真想就這么睡死過去,永遠(yuǎn)都不要醒來了。
林修齊嘆了口氣:“你不想?yún)⑴c,我也不逼你,但你這段時間只能待在這個房間里,吃的用的會有人送過來。”
似乎是想掩飾什么,他又說道:“你不要想著出去亂跑,萬一你再落到林文康手里,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聽到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阮星叫住林修齊。
“是你說的再也不想見到我,現(xiàn)在你把我關(guān)在這里,又算什么?”
林修齊在房間里站了許久,卻什么都沒說,到最后只是默默的出了房間關(guān)上門。
捫心自問,阮星對林修齊是愧疚的。
在沈淶的車禍中,他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但用感情作為武器讓他失去一切確實太過了。
一連在房間里待了許多天,阮星一開始還會說幾句話,但隨著時間的過去,他每天就坐在床上,對著窗戶發(fā)呆。
一日三餐按時吃,但就是不說話,除了吃飯上廁所就是發(fā)呆。
林修齊偶爾會過來看看他,但阮星從來不和他說一句話。
林修齊不是自討沒趣的人,他本身就因為阮星的背叛而對他的態(tài)度極為冷淡,幾次熱臉貼冷屁股后,便也不再妄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了。
在林董事長的策劃下,一個月后,林文康被卸了在林氏的所有職權(quán)。
得知自己不過是在別人的計劃中苦苦掙扎,林文康一時難以接受,當(dāng)眾打暈了林董事長,隨后不知所蹤。
眾人以為一切都塵埃落定。
林修齊股份終究還是回到了他的手里,僅此一遭,他成長了不少,主動擔(dān)任起了應(yīng)付的責(zé)任。
他買了一束花,進入阮星房間前,不住整理衣服、吞咽口水,似乎有些緊張。
突然,房間里傳來巨大的響聲。
林修齊推門而入,就見林文康拿著一把水果刀架在阮星的脖子上。
林文康樣貌兇狠,阮星卻是呆愣的狀態(tài)。
林修齊手中的花掉在地上。
“林文康,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林文康雙眼凹陷,眼白遍布著紅血絲。
“我怎么找來的和你沒關(guān)系,我費盡千辛萬苦,終于得到林氏,卻在眨眼間失去一切,憑什么?”
“明明是你爸害我吃了那么多苦,到頭來你們過的依舊是人上人的生活,只有我一個人在地獄里掙扎!
“你們都要和我一起痛苦才算公平!”
阮星的神情終于有些松動,抬眼看了看林修齊,目光落在脖子上的刀上。
林修齊放軟語氣,竭力安撫著林文康。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趕緊放開阮星,有什么就沖我來,他是無辜的!
“無辜?”
林文康加重了手上的力氣,阮星的脖子上出現(xiàn)一條紅線。
“他才不無辜!”
“是他把那份股份轉(zhuǎn)讓書交給我的,才害的我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林文康盯著阮星:“阮星,你怎么不說話?你說話呀?”
“這一切都是你和林修齊算計好的,故意設(shè)圈套害我。你們倆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卻跟我說什么你最心愛的是我,后來才喜歡上的沈淶。”
“阮星,你才是最大的騙子!”
阮星盯著面前的刀尖,忽然一個用力撞了上去。
鮮血四濺。
林修齊和林文康都愣在原地。
林修齊覺得這一瞬間時間都停止了,所有的動作都在用慢動作進行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