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齊抓著阮星的手放在自己的眼上。
眨動的睫毛在掌心處傳來癢意,阮星下意識要縮回手,卻被林修齊緊緊抓著手腕。
林修齊又說:“你再感受一下我的心。”
阮星的手被抓著來到他的胸口,掌心下是結實的胸膛,心臟的跳動通過掌心傳來。
林修齊的聲音再次響起時是在耳邊,帶著極致的曖昧:“阮星,我心里有你!
阮星整個人都僵住,無法動彈半分。
林修齊心思一動,含住阮星的耳垂。
阮星觸電般的顫了一下,卻沒有將身邊的人推開。
林修齊大喜:“阮星,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話音剛落,阮星就將他推開了。
“趕緊休息吧,天亮了還要趕路!
阮星分明是在逃避什么,側著身子用后背對著林修齊。
林修齊的笑聲從后面?zhèn)鱽,然后是他躺到地上的聲音?br />
周圍只剩下樹葉的沙沙聲,身后的呼吸聲都極為明顯。
阮星的臉藏在黑暗中,想要徹底拿捏住林修齊這樣的人,偶爾的好處是必要的。
阮星抬手摸了下耳環(huán),他已經將腳步放到了最慢。
周源他們要是再不動手,回到村子里可就沒這樣的好機會了。
前晚就一晚沒睡,阮星實在是撐不住了,而且只有他睡著了,其他人也有機會下手。
阮星睡得極不安穩(wěn),天蒙蒙亮的時候,周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阮星翻了個身,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
林修齊竟然離他這么近!
阮星有預感,只要他再輕微的動一下,他和林修齊的鼻尖能立馬靠在一起。
捏緊了拳頭,阮星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調整呼吸,裝作正在熟睡。
林修齊聽到動靜立即坐了起來,然后又晃動著阮星:“阮星,醒醒,快,附近有點不對勁。”
阮星坐起,幾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將他們圍住。
為首的那個人滿臉橫肉,一雙小眼睛在肉的擠壓下幾乎成了一條縫,看著有點喜慶。
“今天你們在鎮(zhèn)上買東西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們了,看你們身上穿的衣服,肯定是從大城市來的吧,出手那么多紅票子,也給我們一些花花呀。”
林修齊站起身,將阮星護在身后。
“你們現(xiàn)在的行為叫打劫,是犯法的知不知道?犯法要坐牢,到時候你們的兒子孫子都會因為你們染上污點!
為首的男人大笑著,臉上的橫肉也跟著抖了抖,那雙眼睛連縫也見不到了。
“你別拿這些嚇唬老子,老子連媳婦都沒有,哪來的兒子?”
突然想到什么,男人話鋒一轉:“不過你們要是能幫老子找個媳婦,以后在這里,老子罩你們。”
男人身后的小弟出聲提醒:“大哥,你這樣說話,小翠聽了是會生氣的。”
男人冷哼一聲:“她又不愿意跟老子好,憑什么管老子?老子愛怎么樣就怎么樣,想娶誰就娶誰!
阮星拼命壓住嘴角,時間他不敢確定這是周源找來的人。
或許他們只是一群中二匪徒,畢竟誰找人來辦重要的事,也不會找這么傻的吧。
阮星打開錢包,里面只剩下幾張五塊十塊的鈔票。
在鎮(zhèn)上的時候,他將帶來的現(xiàn)金幾乎用光,只剩下這些了。
“這是我全身上下剩的所有的錢了,再多也沒有了!
阮星將錢包扔了過去,為首的男人一把接住,將錢包翻了一遍又一遍,確信確實沒有其他錢,氣憤地將錢包扔在地上。
“就這點錢,你打發(fā)叫花子呢?”
與他的態(tài)度相反,身后的小弟上前將錢包撿起,更是將里面的鈔票全都疊好放在懷里。
“老大,這些錢我們可以去鎮(zhèn)上吃漢堡了,我還從來沒吃過那洋玩意兒呢!
男人一個暴栗敲在他頭上:“瞧你這點出息,一個漢堡就把你給打發(fā)了,不得再來幾只炸雞啊,上次從那里走過的時候,那香味比漢堡好聞多了!
阮星和林修齊不禁笑出了聲,卻在下一秒立即止住。
幾個人上前翻動他們的東西,阮星辛苦整理好的東西被他們翻的不成樣子。
兩只老母雞被踢了一腳,撲騰起翅膀,卻被腳上系的布條牽制。
男人踢了小弟一腳:“做事能不能別這么粗魯,怪不得沒娘們看不上你,母雞都被你嚇跑了,更何況女人!
阮星擰眉:“這兩只母雞是我給山崖村的孩子們買來補身體的,你們好意思拿嗎?”
他冷哼一聲:“和幾歲大的娃娃們搶吃的,你們這幾個大男人可真有出息!
幾個男人停手看向為首的男人。
男人也覺得這樣的事不好,說:“既然是娃娃們補身體的,那我們肯定不能動,都放下,拿其他的!
幾雙巴掌大的小鞋被他們翻了出來,接著又被重新塞了回去。
“老大,你看這些衣服還挺適合我們的!
小弟把衣服往身上一套,這才發(fā)現(xiàn)有些小了。
林修齊忍不住說:“這是我們給山崖村的老人買的新衣服,六七十歲的老人一輩子沒穿過幾件新衣服,說不定這是他們去世前穿的最后一件新衣服,你們忍心和他們搶衣服穿?”
林修齊的語氣和阮星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