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手臂的伸長,青年纖細的腰肢就這樣露了半截出來,緊致的屁股因為趴著的姿勢而翹起,陳賦盯了許久,最后只是從箱子里找出了一條毛巾給老婆蓋上了。
他找到桌子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工作,醫(yī)院和公司的一些事情還是需要他親自決斷,這就是他不經(jīng)常旅游的其中一個原因,總不能全身心地放松。
好吧,他就算不工作也從未這樣覺得過。
天色漸沉,江向燈一覺睡到了傍晚六點,看到時間嚇了一跳趕緊起床。
“走呀,我們還得去逛夜市呢,”他戴好了口罩,拉著陳賦的手就出門了,“都說這y城最具風(fēng)格的夜市就是在長緣巷子了!”
陳賦啞聲失笑并在手機上打車,他倒沒想到江向燈旅游起來還是個趕緊的。
坐了半小時的車,長緣巷子也在小河畔,江向燈好奇琢磨:“這y城的水流真是隨處可見,不愧是江南水鄉(xiāng)里帶了水字!
湖河交錯,水網(wǎng)縱橫,小橋流水,如詩如畫。
以及:“好多人!”
夜市那一定得是熱熱鬧鬧的,更何況是y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地方。江向燈的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被拉著,另一只手扶了扶臉上裝扮,慢下了腳步看著周圍。
他好奇地眨眨眼睛望著街邊小店,忽略掉牛羊肉串和麻辣小炒這些重油不能吃的東西,他最先移不開眼的還是那碗果凍冰粉。
“你吃嗎?”江向燈扯了扯陳賦的衣角。
陳賦搖了搖頭,并非常自覺地掃碼付了一份的錢,看著老婆左盯一下右盯一下才快速摘下口罩吃了一口,他被萌得不像話。
接下來,江向燈又陸陸續(xù)續(xù)停頓在了幾個攤子面前,口蘑蝦滑、芒果雙皮奶、焦糖布丁,陳賦手上便快要拿不下東西了。
買到抹茶麻薯冰湯圓的時候他才回頭看一眼自家老公,“咦”了一聲,說:“你拿不下啦?那幫我吃掉再扔了吧!
江向燈不是故意只吃一兩口的,他肚子沒餓卻又發(fā)饞,看著好看的東西就都想嘗一嘗,但多了又吃不下。
他露出來的漂亮眼睛委屈巴巴地看向陳賦,在看清對方眼里縱容和伸手放東西到嘴里時才松了一口氣。
上一次提出要求撒嬌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多年未用這個技能有點生疏,不過好在老公果然還吃這一套。
要不是看見了那些東西,他們都還要內(nèi)耗多久?
但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江向燈滿意地端起了自己的新食物,拉下口罩繼續(xù)往前走了。
與此同時,一個漆黑的鏡頭伸長,發(fā)出了“咔嚓”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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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夜市美食區(qū)域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過去了。
江向燈偷偷湊到陳賦耳邊問:“你吃飽了吧,那我們?nèi)ス淦渌猛娴!?br />
他轉(zhuǎn)身往另一條路走去,陳賦就牢牢在身后跟隨著。
最后二人買了兩枚書法作品剪裁裝點下來的書簽,便愉快地坐車回去了,剛進酒店的時候一切風(fēng)平浪靜,直到江向燈刷卡開門的時候突然有個黑影跑了過來想抱住他。
“你果然是燈燈!”那人雄壯的身軀撞得江向燈措手不及,只是他還沒下意識掙脫反擊回去的時候就被陳賦拉到了他的身后。
陳賦擰著的眉頭看起來不好惹極了,本就高大的他此刻厲聲問:“你是誰?如果你再動手動腳我就報警了!”
“是我該問你是誰吧,為什么和我的燈燈站在一起!”
黑暗下的男人表情近乎癡狂,見陳賦沒有回答后再往前邁了一步,自言自語說:“我喜歡了燈燈四年,沒想到能真的抱住他!”
話音未落他便突然往陳賦的身后跑去,伸長著手想要夠到江向燈。
陳賦便是在這時有了攻擊的動作,他用力握住了男人的手臂往后一撇,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音響起,他將痛呼的男人壓著跪了下去,大腿緊緊抵住對方的背脊。
“別怕,先去找酒店的人報警。”他回頭說道。
江向燈穩(wěn)住腳步跑到了前臺說了情況,同保安一起趕到現(xiàn)場時那個男人還在一邊叫一邊說著胡話,他強忍著惡心,還是靠近拉開了陳賦問:“你沒事吧?”
周圍有人,他不方便對老公更為親昵,但皺著的眉頭紅紅的眼還是暴露了他的擔(dān)心。
陳賦還是揉了揉他的腦袋,安撫說:“沒事,只是我們旅行首天就要去警局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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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筆錄已經(jīng)是凌晨十二點了,江向燈盯著手機上計時已經(jīng)過了五分鐘的打車軟件,說:“老公你累了嗎,要不我們走回去!
他看著陳賦微微頷首,才打開導(dǎo)航慢悠悠地走。
“這還是我這么多年第一次遇見私生,可能之前在a城的時候都被保護得太好了吧,”他搖了搖二人十指相扣的手,“還好那個人要被罰款拘留,我們也在這待不上幾天了!
陳賦“嗯”了一聲,認真說:“不要因為別人帶來的意外而不開心!
江向燈站在路燈下看著自己的影子,淡淡應(yīng)了聲,但心中還是不免自責(zé):“一定是我今天什么時候摘下口罩被發(fā)現(xiàn)了!
他跟著導(dǎo)航的聲音轉(zhuǎn)了彎,十分鐘后總算回到了酒店,再開門時確實更小心謹慎了。
“今晚先睡一覺,明天我們換一個酒店住,我來訂房間。”陳賦關(guān)門落鎖,眼神中帶著凜冽,今晚的事情他也有錯,他該在那人出來前就發(fā)現(xiàn)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