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九月的初秋,蟬鳴已進入尾聲,但天氣依舊不見涼爽,只走短短的幾步路就已熱的人汗流浹背。
鐘淳清停下車,用防曬衣袖遮面一路小跑進陰涼通風(fēng)的樓廳。
早晨出來的太過匆忙,以至于忘記戴上面部防曬三件套。
衣袖遮掩的還是不夠到位,一張膚白勝雪的小臉,此時面頰處已泛起微微的紅。
鐘淳清防曬并不是擔(dān)心膚色黑白的問題,而是她面部皮膚太過敏感,稍稍不注意就會紅的要命。
那通紅的臉頰簡直令她尷尬至極。
她按下電梯鍵,仰頭望著數(shù)字由大變小,直到傳來“!钡囊宦,待里面的人全部走凈。
她這才抬腳邁步走進去。
接著剛欲抬起指尖,按下關(guān)門鍵,不料,一道溫潤明凈的男聲淌進她的耳朵,“勞煩請等一下。”
鐘淳清頓了下,收回欲要按鍵的那只手,抬眸望去,隨著那人走近,她的心不受控制的躁動起來。
男人似乎也在端詳著她,帶著疑問地語氣,輕聲開口:“淳清?”
“楊老師,好久不見。”她微笑。
男人似乎也很意外,隨之向她露出一個久違的陽光燦爛的笑意。
“沒想到真是淳清,確實太久沒見了。”他說,“你住在這里嗎?”
“嗯,我家在這!辩姶厩迩埔娝稚系男欣钕,下意識問出:“原來您也住這?”
“我是最近剛搬過來的,這邊清凈也距離學(xué)校近一些!
她點點頭,“噢,這樣啊!
鐘淳清抬起指尖按下關(guān)門鍵,接著按了自己的樓層數(shù),隨后看向楊漓。
“楊老師,您去哪層?”
“你樓上,九層!
她斂下微訝的表情,禮貌地彎起笑:“這么巧,樓層也挨得這樣近!
楊漓看著她,低低“嗯”了聲。
視線四目相對。
只一瞬,她又很快移開視線。
本就微微泛紅的臉頰,此刻已是面紅耳赤。
楊漓的唇角不自覺微微揚起,小姑娘還是這樣容易害羞。
在這密閉安靜的空間里,鐘淳清已經(jīng)尷尬到快要腳趾抓地。
呆呆地望著那由小漸大的數(shù)字,直到傳來“!钡囊宦。
“楊老師,我到了,您……您要進去喝杯茶嗎?”
她聲音有些不大自然,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僵硬。
“不了,謝謝淳清,我還要趕回去收拾一下!
“好,那我……先走了。”
言畢,她像如獲大赦那般逃出了電梯,楊漓見狀不禁低聲失笑。
其實,他自進電梯開始,就看出了小姑娘藏匿于侃侃而談下的緊張無措。
她還是那么嬌憨可愛。
只是六年沒見,小姑娘似乎與他生疏了不少。
鐘淳清進門就先接了一杯水,喝下兩口平復(fù)心情后,忙跑進沙發(fā)里坐下。
至于為什么要跑向沙發(fā)呢?
那是因為走向沙發(fā)的時候,不免要路過全身鏡,她不想看到自己。
那張像猴屁股一樣通紅的臉蛋。
他還是和六年前,最后一次見到的那時一樣,甚至好像更年輕了些。
那雙神色溫和的眼眸還是能輕易地令人深陷其中。
32,這個歲數(shù)應(yīng)該也結(jié)婚了吧。
那就意味著,她以后避免不了還會和他的老婆碰面。
真不敢想象,和自己暗戀多年的白月光的老婆相見的場景,該會有多么尷尬。
鐘淳清想到這,恨不能要從這里搬走,早知道就聽趙凌棟的,買另一處的房子了。
哎,只可惜沒有賣后悔藥的。
“老婆,你今天回來這么早!
“啊?”鐘淳清想的太專注,竟一時沒聽到趙凌棟開門的聲音,“噢!今天老板有事,下班就早了些!
趙凌棟站在玄關(guān)處,彎腰換好拖鞋,邁步朝著沙發(fā)這邊走來。
他坐下伸手攬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側(cè)頭看著她:“臉這么紅,又過敏了嗎?”
“今天出門忘戴帽子和口罩了!
“晚上想吃什么?”趙凌棟問。
“沒想好呢。”鐘淳清說著拿出手機,打開了常用的橙色軟件。
纖細的指尖在屏幕上劃拉兩下,側(cè)頭問道:“小餛飩怎么樣?”
“可以啊!
“那下單了!
兩人都不會做飯,所以整天都是靠外賣度日。
吃過晚飯,鐘淳清窩在沙發(fā)里追了幾集肥皂劇后,才邁步朝著浴室走去。
出來后吹干如瀑長發(fā),就鉆上了床。
被領(lǐng)導(dǎo)臨時一個急事叫走的趙凌棟,忙完剛剛回來。
他一進門,見她正靠在床頭看書,便借勢癱倒在床,腦袋枕在她的腿上。
“老婆,我好累啊!”趙凌棟揉捏著眉心說。
鐘淳清把手中的書放到一邊,抬手邊幫他按揉太陽穴,邊問,“這次又是什么事?”
“嗨,別提了,有一個明天會議上要用到的任務(wù)書,被我壓到其他資料底下忘記看了。”
“噢,快去洗澡吧,今天早點休息。”
鐘淳清停下按摩的手,將他推了起來。
“先親一下再去!”說著趙凌棟反身將她壓倒在身下,撬開她的貝齒,靈活的舌頭順勢鉆了進去。
手從睡衣下擺探進去,握住那渾圓的嫩乳,指尖將小巧的紅果按壓陷進乳暈里。
“等、等一下,你先去洗澡!辩姶厩逋浦d在腰側(cè)的手臂。
趙凌棟心不甘情不愿的,依言松開了手,隨后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待出來時,額間碎發(fā)上還掛著幾滴濕漉的水珠,他掀開被子鉆進去,順手關(guān)上了燈。
黑暗里,他伸臂將她摟進懷里,單手自下而上脫著她身上的真絲睡裙。
隨即欺身而上,接著吻住她的唇瓣,手指向身下探去,滑過她平坦的小腹,奔向潮濕的花園。
“嗯…啊…”
莖身涌入花瓣的那一瞬,鐘淳清抑制不住輕哼出聲。
她睜開狹長的眼眸,借著窗外淌進的月光,透過他竟看到了楊漓的臉龐,好似這一刻撐在上方的人變成了楊漓。
鐘淳清感覺自己應(yīng)該是魔障了。
對,一定是魔障了。
才會出現(xiàn)這種錯覺。
她手臂攀上他的脖頸,與他交頸相擁,感受他在自己身體里的涌動。
試圖拋開腦海里那些荒唐的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