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把她攬進懷里,額頭重重磕在他鎖骨上,有點兒疼,但林頌枝沒出聲,只是伸出雙手環(huán)住他的肩膀。
“我真的沒事啦,中途掛電話是因為手機沒電了!绷猪炛p聲安慰他。
謝淮京不知道要怎么跟她形容當時的感受,心臟疼到生理性的痙攣,只有這樣抱著她,感覺到她的心跳和體溫,才能稍稍放下心來,確定她真的沒事。
回到家,林頌枝注意到他黑褲上不明顯的痕跡,“你膝蓋怎么了?”
剛剛在車上跟他對視的時間并不長,甚至可以說是一閃而過,林頌枝只是憑直覺認出他,至于他的站姿還真沒看清。
“沒事!敝x淮京起身后就拍掉了膝蓋上的沙土,沒想到這會兒還是被她注意到了。
她很快反應過來那代表著什么,心臟頓時軟成一片,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上前兩步,徑直踮腳去咬他的嘴唇,謝淮京也毫無防備,滑膩的觸感一閃而過。交纏好一陣,林頌枝站不住了,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大半的重量都在謝淮京身上。
林頌枝的手指在他身上流連,沒有什么比激烈的擁有更加能夠確定彼此的存在,她想把前幾天的夢境變成現(xiàn)實。
謝淮京怔了下,輕聲笑了,沒有不配合她的道理,單手環(huán)著她的腰把人抱進了臥室。
在他克制著起身說等他沖個澡時,林頌枝抱著他不愿意放手。
他有點意外,俯下身,貼在她耳邊低聲道:“乖,我身上臟!
平時如果他不洗澡就上床林頌枝肯定要跟他鬧幾句,但今天她只是說反正不是我家,而且她也還沒洗澡,都一樣臟。
“我也要去。”
她不知道為什么,她想看他情.動的神情,在這件事上林頌枝算不上害羞,但她很懶,再加上謝淮京又做得足夠好?山裉欤氘斠淮味媸,駕馭一次情–熱海潮。
“…確定?”沒等她回答,謝淮京俯下身給她套好衣服抱起來,徑直進了浴室。
推拉玻璃門上熱氣氤氳,林頌枝如愿看到了男朋友的身體,后背冰涼的瓷磚和身前的熱意形成強烈反差,她呼吸急促,含糊不清地開口:“謝淮京……我腰好酸!
他停下動作,扶著她的肩膀?qū)⑷宿D(zhuǎn)了一圈,“那我抱著你?”
在濯濯水聲和不斷氤氳的熱氣中,她聽見謝淮京一遍一遍地喊她,也聽見自己破碎的回應聲。
謝淮京感覺耳側(cè)被淌濕,偏過頭去看她的表情,她臉上粉潮一片,睫毛上還掛著點點晶瑩,“又哭了寶寶!
“……”
他輕笑一聲,讓林頌枝掛在自己身上,而后單手收拾了地面上的狼藉,又抱著她回到了臥室。
林頌枝太累了,幾乎是沾枕就要睡著。
她眼睫輕顫,迷蒙間問了個壓在心里一晚上的問題:“我手機關(guān)機之前,你打算說什么來著?”
在車上的時候,林頌枝手機關(guān)機的前一刻,她聽見他說:“我這個人沒什么愿望……”
“你真想聽?”謝淮京把她摟得更緊,將黏在她臉上的碎發(fā)撩開,既像喟嘆,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我說,給她求了多年的平安喜樂,希望您在這一刻滿足我的心愿!
他頓了下,“因為我真的很愛她。”
說完才想到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跟林頌枝說這種話,多少想聽聽她的回答,垂眸卻看見懷里的女孩子闔上眼皮睡著了,清淺的呼吸落在他身前。
謝淮京笑笑,眷戀地撫了撫她的后腦勺,他們的以后還很長,也不差這一刻。
第55章 我相信她
原本計劃得很完美, 林頌枝想把埋在心里的事告訴謝淮京,可再次聽見在其他人口中聽見許清月的名字,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能邁過心里那道坎。
她想知道現(xiàn)在許清月怎么樣了, 但林頌枝并不打算去讓謝淮京去打聽,那太別扭了, 一時半會沒想好怎么告訴他當年的事情又要麻煩他幫忙。
于是她轉(zhuǎn)而給溫迎發(fā)了消息,后者沒有過問原因,只說了句好。
大四的課程很少, 主要是要提交畢業(yè)論文和完成各類實習活動,后者林頌枝在寒假之前已經(jīng)做過了, 得了一段時間的空閑。
她的重心主要放在入職前要通過學校的考核。幾天后她接到班長的電話, 告訴她,學校原定的畢業(yè)晚會主持人意外扭到了腳, 問她愿不愿意替補。
“宣傳冊已經(jīng)印好發(fā)出去了,沒辦法改成你的名字!卑嚅L其實沒抱太多希望,他知道林頌枝平時比較好說話,但主持人這個活基本上誰都能上,會接梗會走流程就行,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問了好幾個人都被拒絕,理由很簡單——我社恐上臺面對那么多人我害怕。
距離畢業(yè)晚會的時間只剩一周多,留給新主持人了解名單和彩排時間都不多, 宣傳冊上還沒有名字,誰都不想接這個吃力不討好的活。
大抵是上次山區(qū)實習的時候他想拉著林頌枝去另一個旅館的事讓他心里對她有點虧欠, 這會兒又要找她幫忙, 見她沉默不語,主動給她找臺階:“你不用有壓力, 大不了只要一個主持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