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牛貓之前一直縮在紙箱子里,鐘月涓都沒有注意到,這會兒拎出來了,才看到奶牛貓后腿以一個不正常的角度彎折向外。
箱子底壓了一張二十塊。
二十塊。
鐘月涓在心里運氣,帶這奶牛貓檢查就得花三百多,如果說要治療的話,光是骨折至少三千往上。
“這骨折要治的話得盡快,拖久了,就算治好了也是個瘸子!绷轴t(yī)生攤攤手,看向鐘月涓的目光很是同情。
鐘月涓心里瘋狂罵娘,一咬牙:“治!不找到這人我是孫子。”
“那行!绷轴t(yī)生道:“那貓先放我店里吧,它這個口炎太嚴重了,估計沒法進食,先輸液吧,你找護士登記一下!
填貓名字的時候,鐘月涓都沒猶豫一下,寫了缺德冒煙。
林醫(yī)生拿到病例本:“……”
“你店里碰到過這種事嗎?”鐘月涓問。
林醫(yī)生用毛巾裹住奶牛貓,預(yù)備給它打針:“挺多的,每個月至少有兩只,貓狗都有,之前還有過扔兔子和寵物蛇的”
鐘月涓很驚訝:“那你怎么處理的?”
林醫(yī)生抬頭看鐘月涓一眼:“我店里,寄養(yǎng)是四十塊一天,你看那邊還像是有空位嗎!
有錢的都需要排隊,沒錢的,林青松又不是菩薩。
“按一下!绷智嗨膳懦鲚斠浩鞫嘤嗟臍怏w。
鐘月涓上手拿住成了毛巾卷的奶牛貓。
林青松熟練地把針頭推進,奶牛貓吃痛,嚎了一聲。
“見多了就好了,你救得了這一個,是因為暫時還只有這一個!绷智嗨蓪b扔進垃圾桶,不以為意地笑笑。
第45章 腦子有病
南風天空/文
奶牛貓在林醫(yī)生這里輸了好一會兒葡萄糖后, 精神好了許多。
精神一好,因為萎靡而呈現(xiàn)的乖順便一掃而空。
它上躥下跳,沖所有靠近的人哈氣, 凄厲的慘叫連綿不絕。要不是針口處戴著伊麗莎白圈, 輸液針頭都會被它薅下來。
鐘月涓一個不慎,叫它撓出一道血痕, 生生體會了一把農(nóng)夫與蛇。
“你小心點, 我這沒有給人打的狂犬,”林醫(yī)生道:“這貓的社會化程度很差啊,也不小了, 估計掰不過來了!
“這貓要是活不過十天我再去打。”鐘月涓道。
話是這么說,但林醫(yī)生還是給鐘月涓做了消毒:“這個我就不收你錢了!
鐘月涓開玩笑:“我可是在你的地盤上被抓的,我沒訛?zāi)憔筒诲e了。”
林醫(yī)生笑了:“那我謝你高抬貴手啊,最近咖啡館生意不錯啊,我每次路過看見不少人!
“是啊,多虧有丁黎。”鐘月涓大大方方道。
提到丁黎,鐘月涓眉眼柔和許多。
林醫(yī)生的視線在鐘月涓白晳的臉上停了一瞬, 又很快移開。
鐘月涓下午還風風火火, 剪了個視頻, 虛空索敵把棄養(yǎng)的傻叉罵了個狗血臨頭。
多大本事端多大碗, 您沒錢可以拿個碗出門, 走到我面前興許我還能給幾個錢。
把貓往我門口一丟是幾個意思?
完了生小孩了養(yǎng)不起了也往我門口一丟, 您自己覺得合適嗎?
……
鐘月涓毫不客氣地將攝像頭拍下的背影公開處刑。
等到傍晚找丁黎吃飯,鐘月涓遞出被奶牛貓咬傷的小手,眨巴眼睛:“痛痛, 要吹吹!
丁黎:“……”
他從善如流地俯身去吹,柔軟的唇-瓣貼在傷口上, 氣息拂過,癢癢的。
鐘月涓忍不住咯咯地笑。
“別鬧!
丁黎將人圈進懷里,臉埋進鐘月涓的頸間,小聲抱怨:“誰先鬧的。”
老大西月圍著西森打轉(zhuǎn),只要西森趴下,西月就要跟著擠進西森腹部找奶喝。
西森不堪其擾,索性叼起西月,輕巧地跳到沙發(fā)上,將西月叼進丁黎手里。
鐘月涓笑道:“這是找爺爺看娃呢!
丁黎便將西月放在鐘月涓手上:“奶奶看!
……
奶奶回家看娃了。
到了晚上,六只貓平均地分布在咖啡館,鐘月涓家和丁黎家。
三萬每天晚上是跟著鐘月涓回家的,今天帶回來的小貓是橘子。
鐘月涓陪著三萬和橘子玩了會兒,主要是和橘子玩,三萬趴在鐘月涓腳邊,一邊甩尾巴一邊看橘子玩逗貓棒。
這逗貓棒還是甲方送的。
三萬生了娃后,不再像以前那樣愛玩玩具了,哪怕鐘月涓把-玩具懟三萬臉上,三萬也只會象征性地怕兩爪子。
綠瞳幽幽,鐘月涓竟然意會了無奈的感情,大約還帶了點慈愛。
真是見了鬼了。
第二天一早,丁黎堵在門口,開車送鐘月涓去了最近的疾控中心。
那奶牛貓到底來路不明,真要落實十日觀察法【1】,也應(yīng)該提前接種第一針。
疫苗的錢雖然是丁黎掏的,但鐘月涓記在了棄養(yǎng)奶牛貓的缺德玩意頭上。
奶牛貓那里,聽林醫(yī)生說,這只奶牛貓非常的不配合治療,一直縮在角落里,非暴力不合作。
像這種情況,等治好后,估計會考慮放歸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