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煩不勝煩,調(diào)了個頭,把尾巴藏在了屁-股下面。
當著三萬的面,潑猴和招財兩只貓滾在一起,你錘我一拳,我踹你一腳,打的有來有往。
打到后面,兩只小貓互相抱住對方的后腿,使出吃奶的勁用后腿猛蹬對方的頭。
看的鐘月涓頭皮發(fā)麻。
三萬從來不管崽子們打架,甚至因為崽子們不來煩自己而覺得輕松,愜意地撓了撓貓抓板。
“你這媽當?shù)!辩娫落膏止,一手招財一手潑猴,將它們分開。
鐘月涓把潑猴扔到了橘子那,橘子脾氣隨西森,很溫柔,這么多天了,沒跟姊妹們打過架。
它吃得多,長得壯,潑猴也欺負不了它。
昨天有個外地過來的,特地跑到安京來看三萬的孩子,卻撲了個空,鐘月涓有心彌補,如今崽子們都大了,又是正活躍的年紀,這間公寓顯得越發(fā)擁擠起來。
雖然不太愿意承認,但四只小貓里,西月和潑猴是母貓,毛色隨了西森,美貌是最能打的。
老大西月歸了丁黎,以后店里的顏值擔當,就指著潑猴了。
不過不是今天。
鐘月涓把潑猴留下給老大作伴,帶著三萬和招財去了店里。
三萬有挺長時間沒到咖啡館來了,從貓包里出來,挨著鐘月涓蹭了蹭。
它帶著招財在店里轉了兩圈巡視地盤,店里的貓爬架纏了一圈麻繩,三萬勾著麻繩伸了個懶腰,磨磨爪子后,一躍跳了上去。
招財個子小,跳不上去,在下邊氣得吱哇亂叫。
看這對母子適應良好,鐘月涓掐指一算,丁黎今天下午有課。
也沒多遠,鐘月涓遛達著過去,正好趕上。
和以前一樣,鐘月涓還是坐在角落,不少學生回頭看她,目光里有好奇,也有羨慕。
一個男生期期艾艾地走過來,猛地一鞠躬,用詩朗誦的生硬語氣快速道:“師母,我之前加您微信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認識一位同學,希望沒有給您造成困擾。”
鐘月涓認出是之前找她要微信的男生。
師母這兩個字讓鐘月涓感覺自己生生老了十歲,她清了清嗓子,擺擺手:“沒事哈,上課去吧!
男學生又鞠了一躬,跑走了。
鐘月涓越想越樂。
等下了課,找丁黎請教的學生散開后,鐘月涓用胳膊搗了搗丁黎:“你給人穿小鞋了,人家見了我跟老鼠見貓似的!
“我是這樣的人?”丁黎瞥她一眼。
鐘月涓將丁黎從頭看到腳。
丁大教授今天穿了一件棕色的外套,除了這件棕的,他還有件黑的,款式差不多,薄外套丁黎總共就這么兩件,來來回回地換。
倒是洗得挺干凈。
她重重點頭,嘴里卻道:“哪能呢,丁大教授英俊帥氣,博學多才,心胸寬廣……”
鐘月涓信口胡扯,猛地停。骸巴砩嫌锌諉?出去逛逛?”
鐘月涓開口,丁黎總是有空的,他不假思索地應下:“好!
鐘月涓拉著丁黎去了最近的商圈。
她本來打算在網(wǎng)上買,她自己的衣服都是在批發(fā)市場上撿漏,但批發(fā)市場太亂,總覺得和丁黎的氣質不搭調(diào)。
網(wǎng)店的話……鐘月涓覺得,自己不能錯過奇跡丁黎環(huán)游商場。
“這件襯你,信我,絕對好看。”鐘月涓斬釘截鐵道。
導購掩著嘴站在旁邊偷笑。
在鐘月涓前所未有的熱情下,丁黎硬著頭皮接下了那件粉色兔頭衫。
丁黎面無表情地從格子間里走出來,肩膀后面垂著粉色的兔子耳朵。
嗯,很到位的反差萌。
丁黎盯著鐘月涓:“你敢笑一個試試!
“咳,咳——”鐘月涓憋笑憋的臉色扭曲。
“這件要了!辩娎习褰裉熵敶髿獯帧
她從衣架里拎出下一件,白色緊身襯衫,襯衫輕薄,幾乎透明,能看到丁黎若有若無的腹肌線條。
導購小姐多看了兩眼。
“鐘月涓!”丁黎咬著后槽牙。
“我們不是來秋天外套的嗎,這件這件。”鐘月涓連忙找補。
鐘月涓這次挑的是件黑色牛仔外套,丁黎是個行走的衣架子,上身效果幾乎都不錯,旁邊的一對情侶看到了,當場找了導購,指明要丁黎身上這件。
鐘月涓又給挑了一套西裝,給丁黎系領帶時,丁黎低下頭,鐘月涓抬手揉了揉丁黎耳朵。
丁黎:“……”
回去的路上丁黎沒怎么說話,只是牽著鐘月涓的手,十指相扣,丁黎的手松了緊,緊了松,折騰了一路,像是在確定鐘月涓的存在。
另一只手拎著衣服袋子,袋子小幅度地甩著。
雖然丁黎沒說什么話,臉上也看不出什么神色變化,但鐘月涓莫名的篤定,丁黎很高興。
甚至不敢和自己對視,表情雖然淡淡,但細看并不自然。
他在害羞。
幾件衣服而已,高興地像個傻狍子。
鐘月涓心里有些愧疚。
她最近太忙了,丁黎幾次約她出去吃飯,最后都是在后街隨便找了個館子。
作為男朋友,丁黎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情侶的義務是互相的,她這陣子忽略了丁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