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道:“這些地方都是你一個人去的嗎?”
“是我一個人去的!闭f著祁柯在手機屏幕上指出一張照片,“你看,這張站在山頂?shù)恼掌是我拜托因為六十三歲的老奶奶幫我拍的。”
溫越聽到他說的話,顯然不相信,“你少唬我了,六十三歲的老奶奶能爬那么高的山啊。”
祁柯笑著拿起紙巾給她擦眼淚,“真沒騙你,她獨自一個人爬到了山頂,當(dāng)時我也很震驚!
“我們空閑了一起去爬這座山吧!
祁柯關(guān)掉房間的大燈,只留下小盞的夜燈,“好,一定去,不過現(xiàn)在時間很晚了,我們早點睡覺!
眼前一片漆黑,溫越思索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然后緊緊貼著旁邊的人。
祁柯的愛是無聲的,溫越很少聽到他說出“我愛你”三個字,但他所做的行為卻處處體現(xiàn)著這三個字。
自從兩人在一起后,住所成了唐晚蕓和溫朝陽常來的地方,隔三差五地過來轉(zhuǎn)轉(zhuǎn)。
唐晚蕓坐在餐桌上剝著蒜,時不時抬眼瞅一下溫越,“你們兩個都同居了,也不想著結(jié)婚?”
溫越停下敲鍵盤的手,看著滿屏幕的工作,壓力直逼眉心,“媽,我已經(jīng)說過了,婚肯定是會結(jié)的,只是還沒到時間!
算算這是本月第四次詢問關(guān)于結(jié)婚的問題。
唐晚蕓顯然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還沒到時間?那多大了才算到時間,三十?”
溫越邊說邊忙著手頭的資料整理,“我們的工作太忙了!
在上研究生沒找到對象的時候,也沒見被他們催,反倒是談戀愛了被催婚催的讓人有些厭煩。
此時溫朝陽也加入了對話,“再怎么忙總有時間去民政局領(lǐng)個證吧!
溫越面對著父母的兩面夾擊,頓時不知道該回什么,“我......”
“領(lǐng),今天下午就去!逼羁麓┲鴩箯膹N房走出來,他將果切放到餐桌中央,并刻意將溫越喜歡的水果朝向她。
溫越叉起一小塊梨放入口中,“你下午不是還有研究要做嗎?”
“請假了!
溫朝陽開心的拍了下手,“還是小祁的覺悟高啊!
吃完午飯,差不多到下午兩三點,溫越拖著腮,兩眼無神地看著電腦屏幕,“爸媽,你們下午不是要去串親戚嗎?現(xiàn)在還不走啊!
溫朝陽:“我們不著急,你們什么時候去民政局?”
溫越瞥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半個小時之后吧,等我工作完。”
唐晚蕓:“時間剛好,我們也是準(zhǔn)備半個小時之后離開。”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是害怕兩人反悔,最后又去不成。
這半個小時可謂是煎熬,祁柯收拾家務(wù),溫越坐在書桌前工作,而她的左右兩邊各坐著父母。
溫越被盯的有些不自在,開玩笑道:“要不你們把民政局搬來?我和祁柯原地結(jié)婚!
溫朝陽:“我們只是想要關(guān)心你一下,看看你每天都在忙什么!
“爸,這話由你說出來,有點兒假!
唐晚蕓起身離開,“你忙吧,我不影響你,我去客廳坐著。”
聽到關(guān)門聲后,溫朝陽開啟了勸說模式,“妮妮,有時候也不能怪我們催的急,女生在戀愛關(guān)系中是屬于吃虧的一方,我們也是擔(dān)心!
溫越脫離父母生活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也記不清了,只記得自己回家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溫越:“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但有些時候我都有自己的計劃要做。”
溫朝陽:“爸爸保證這是最后一次這么催你,以后都不會有了!
在父母的“陪伴”下,她和祁柯順利完成了領(lǐng)證的所有流程,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門。
唐晚蕓和溫朝陽心里的大石頭也算是放下了。
溫朝陽看著兩人手中的紅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妮妮就跟那小鳥一樣,今天如果不趕緊領(lǐng)了證,明天就不知道人飛哪兒了!
這句話溫越無法反駁,畢竟明天下午她確實又要坐飛機去別的地方。
溫朝陽微微皺眉,“你這工作到底是地質(zhì)勘測研究,還是世界導(dǎo)游,怎么感覺每天不是在飛機上,就是在高鐵上!
唐晚蕓打斷了他,“行了,話不多說了,我們倆個還有很重要的事情。”
溫朝陽看到手機亮起的屏幕,才反應(yīng)過來,“哦!對,我們和人家約定好了時間,不說了!
告別后,溫越泄了氣地靠在祁柯身上,“終于結(jié)束了!
祁柯?lián)е,安慰性地說道:“我覺得你爸媽就是太擔(dān)心你,這個能理解!
兩人剛轉(zhuǎn)身,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了他們面前,接著后車窗緩緩降下,里面坐著的人正是祁柯的媽媽。
王可秋穿著依舊端莊大氣,她微笑道:“看樣子我來晚了!
溫越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祁柯和他母親的間隙是怎樣消除的,尤其是祁柯相比之前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阿姨好!
王可秋有些驚訝,“你們不是領(lǐng)證了嘛!
話音剛落,溫越瞬間明白了話里的意思,但立刻改口確實有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