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眼醒來,窗簾被拉著嚴(yán)嚴(yán)實實, 整個房間滲進(jìn)了微弱的光亮,
溫越下意識伸手去摸手機(jī),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上午九點多。
她扶額坐起身, 頭痛欲裂的讓人惡心, 仔細(xì)觀察周圍的擺設(shè), 發(fā)現(xiàn)所處的地方這根本不是自己的民宿房間。
心里一下子驚慌了起來,“這是哪兒?”
房間門被人咔嚓打開, 祁柯提著些吃的走了進(jìn)來。
看到人后,溫越抱著被角往后縮了縮, “這是你的房間!”
祁柯很自然地坐在椅子上開始拆包裝,“不是,這是我昨晚給你另開的。”
溫越全身上下的衣服很完整地穿著,這也使她稍有放松,“謝謝你昨晚沒把我一個人扔在大街上!
祁柯耐心地將每個盒子打開擺放好,“你之前是不是沒喝過酒?”
“沒喝過。”溫越嗅食物的香氣,她穿上拖鞋來到桌子前,拿起筷子要吃。
祁柯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問道:“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嗎?”
察覺到了不對勁,溫越剛想要放進(jìn)嘴的蒸餃,在一瞬間停住,“嗯?我昨晚喝醉后干什么了嗎?”
祁柯眼底眸光微轉(zhuǎn),帶著濃濃的笑意,“你昨晚非要親我!
溫越震驚地站起身,向后退了幾步,“什么!”
祁柯看著她慌亂的樣子,覺得有趣,便繼續(xù)說道:“以后不能喝酒就別喝!
溫越磕磕巴巴地詢問,“那,那我親,親上了?”
祁柯拉開窗簾,外面的光爭先恐后地布滿了房間,他轉(zhuǎn)過身看著溫越,語氣默認(rèn)兩可,“嗯……你猜。”
此話一出,溫越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沾酒了,太丟人!。
溫越將兩邊的碎發(fā)往耳后理了理,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那屬于酒后失態(tài),不能算數(shù)。”
祁柯并不這么認(rèn)為,他反而是要死死揪著昨晚的事情,像是要試圖揪出溫越的真心,“不是都說酒后吐真言嘛。”
溫越不敢去直視祁柯,她端起豆?jié){微抿了一口,“我還說什么了嗎?”
祁柯挑了挑眉,聳肩道:“那倒沒有!
見溫越吃起了飯,祁柯朝門口走去,“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你去哪兒?”
祁柯停在了腳步,他轉(zhuǎn)過身后微微歪了下頭,“喀納斯,一起?”
溫越點頭,“你等我半小時,我收拾一下!
對于喀納斯,溫越?jīng)]有將其列在自己的旅行計劃中,聽說這里冬季的時候游客很多,她又是一個不愛湊熱鬧的人。
白天的光照射在雪地上泛著光,他們一行人坐著租來的車到達(dá)了目的地。
祁柯給她說,這些都是在大學(xué)時期的同學(xué),出來玩就約在了一起。
昨晚的條紋男走到溫越旁邊問道:“祁柯高中那會兒有沒有做過什么比較奇葩的事情?”
在她的印象里,祁柯和奇葩,這兩個詞是相悖的。
溫越有些不解,“為什么這么問?”
條紋男小聲說道:“自從我認(rèn)識他以來,就沒見他慌過,一直都是有條不紊的,我想著人總會有軟肋的吧,哪有十全十美的人!
溫越將手放進(jìn)口袋里,踩了一下厚厚的雪地,“他高中就這樣!
條紋男繼續(xù)問道:“那他怎么追你的?當(dāng)時在便利店門口,我可聽他親口講了!
溫越眨了眨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這人好八卦。
“很善聊啊!逼羁绿嶂瘜殞氉邅,接著撕開拿出幾小包遞給溫越,剩余的塞進(jìn)了條紋男的懷中。
條紋男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后腦勺,懷里緊緊抱著暖寶寶,“我就是好奇你的高中生活而已!
不遠(yuǎn)處有人朝他們這個方向喊道:“祁柯!你過來一下!
祁柯離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警告你,別再問些有的沒的了!
條紋男微笑的點了下頭,“好,一定不問了。”
看著祁柯的背影,以及他剛才講話的言行舉止,和高中那會兒差別很大。
輪到溫越發(fā)出提問,“你們都是天文研究人員嗎?”
條紋男拿出一個暖寶寶撕開對折放進(jìn)口袋,“是啊,我們研究生時期都一個導(dǎo)師的!
“祁柯原來也讀研了!
條紋男拍了下手,興高采烈地介紹起來,“我們研究生導(dǎo)師的名字你肯定聽過,云川大學(xué)的佘斌,上個新聞的!
云川大學(xué)的研究生導(dǎo)師?祁柯不是在國外上學(xué)的嗎?
溫越準(zhǔn)備問清楚詳情時,祁柯剛好趕了過來,“走吧,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
大部隊都在前面走著,只留下了他們兩個跟在后面。
陽光明媚地透過云層撒下一片,雪地上被踩出一個個腳印,延續(xù)了很長的距離,在不遠(yuǎn)處還能看到許多的木質(zhì)小屋。
他們停在了河道旁,岸邊是層厚厚的積雪,河里的水卻流的湍急。
溫越感覺耳朵被吹的有些疼,于是她將外套的帽子扣在了頭上,“其實你早就回國了,是嗎?”
這里沒有所說那般熱鬧人多,走了這么久也就他們幾個人在這里轉(zhuǎn)悠,周圍除了前面有隱約的聊天聲外便再無其他動靜。
祁柯也沒打算再隱瞞,他直接說出了實情,“本科在國外上的,研究生考上了云川大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