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凡打開地圖搜起了最近的醫(yī)院, “現(xiàn)在離醫(yī)院太遠了, 趕過去最少需要一個多小時。”
徐文皓趕緊拿出手機, “沒事,酒店里有藥, 我打電話讓人送過來!
魏詩漫:“月亮,山頂你就別去了, 在好好酒店里好好休息吧!
陶梓夢:“那她一個人在這里也不放心啊,得留個人照顧她!
魏詩漫義不容辭道:“我留下來!
陶梓夢阻攔道:“不行啊漫漫,你不是說要在靈郁山山頂拍你期待了很久的氛圍感照片么!
魏詩漫的眼神掃了一圈,“那就……”
趙景凡和徐文皓很自覺地左右讓開,顯出了站在最后的祁柯,他歪了下頭,挑眉道:“我留下來好了!
在場人都沒反應過來,魏詩漫立馬應了下來,“好!祁柯留下來,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到了時間,除了溫越和祁柯,所有人都坐上了去往山頂的車。
到分別的時候,魏詩漫抱了抱溫越,“月亮,記得一定要好好休息,按時把藥吃了!
“嗯,放心,我會的!
天色漸晚,在游廊上亮起了紅色的燈籠,酒店的經理提著藥箱趕了過來。
女人打開藥箱,里面整齊地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藥品,“這里有治療過敏的藥物!
祁柯低頭在里面找起了藥,溫越站在一旁禮貌地對女人說道:“真是麻煩您了。”
女人恭敬地彎了下腰,“應該的,畢竟你們都是小徐總的朋友!
在回房間的路上,祁柯拿出藥物的說明書仔細研究了起來,在園林的偏左側有個不大的池子,燈籠的光倒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里面的錦鯉也沒了白天那般活躍。
溫越想著聊天,但又找不到能開頭的話題。
祁柯把說明書重新塞進藥盒里,緩緩說道:“我陪你回房間,幫你按劑量把藥沖好。”
溫越伸手想要從他手里拿過藥,“又不是什么不能自理的大病,小過敏而已,我自己就可以!
畢竟生病是假的,她對豌豆壓根就不過敏,這一切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讓兩個人有單獨的相處時間。
祁柯將手一抬,躲開了,“我答應了魏詩漫的,再說了我留下來不也是為了要照顧你么!
溫越有些過意不去,她想把真相說出口,“其實我……”
祁柯:“回房間吧,你過敏了,身體現(xiàn)在還很虛弱!
往房間的路上,只有他們兩個一高一矮的身影,琵琶聲漸降,笛聲漸起,白天和傍晚又是不同的樣子。
溫越摸了摸游廊深棕色的柱子,“有種穿越到古代的感覺。”
祁柯跟在女孩身后,看著她的背影,眼底升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意境好,也是這家酒店的獨特之處。”
滴——
房門被打開,撲面而來的依舊是淡淡的梔子花香,不過很第一次不同,溫越覺得里面多了苦澀。
祁柯將藥盒放到桌子上,“你先坐沙發(fā)上,我去燒熱水!
溫越乖乖地坐到了沙發(fā)上,目光追隨著祁柯,只見他從小冰箱里拿出兩瓶礦泉水,先倒了半瓶進去,摁下了燒水按鍵,等了一兩分鐘后他又將水倒掉,重新燒了一壺。
但很快便被發(fā)現(xiàn)了,祁柯靠在桌子邊,雙手環(huán)在胸前,與溫越來了個直直的對視,“怎么了?”
溫越立刻調轉了視線,在屋子里來回看,“沒,沒什么,我就是隨便看看!
不一會兒,祁柯把一杯白開水放到了她面前,溫越拿起來觀察,確認里面沒有放任何藥劑,“不是沖劑嗎?”
祁柯隨意往沙發(fā)上一靠,“食藥三分毒,沒病的話更不應該亂吃!
溫越愣了,隨即臉上漲的通紅,“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祁柯身子前傾,翻開桌子上的旅行雜志,“上次去糖水店你點過豌豆黃。”
他知道,那豈不是早被揭穿,一路過來都是他在陪自己演戲。
溫越站起身想去衛(wèi)生間把胳膊上的紅斑洗掉,當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的時候她好奇地問道:“那在剛才你為什么沒揭穿我?”
祁柯側頭,懶洋洋道:“忘了,剛想起來。”
水流順著慢慢小臂流下,冰涼的觸感讓溫越打了個冷顫,她用手指搓洗著用口紅留下的塊狀顏色,鏡子里的溫越低著頭,幾綹發(fā)絲垂在眼前,模樣有些狼狽。
當她洗完之后要伸手取架子上的毛巾時,滴水冰涼的手卻觸碰到了一小片溫熱。
溫越扭頭看去,祁柯正靠著門框手舉著毛巾,剛剛自己是不小心碰到了他伸過來的手。
女孩接過毛巾擦了擦手,“你走吧,我沒生病,所以一個人待著就可以。”
祁柯在衛(wèi)生間門口攔住了她出去的路,“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好歹我還選擇留下來陪你,你就這么把我趕出去。”
溫越看著他,一瞬間神情有些慌亂,“那你想干嘛?”
祁柯朝著門口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出去轉轉吧,我剛剛看到雜志上有寫到附近有個小亭子,看起來挺不錯的。”
“那你稍微等我一下,我找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