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承補(bǔ)充道:“我需要送小越回去,所以還不能走!
魏詩漫看向那位沒打算移動絲毫的人,“那你呢?祁柯!
“不困,還能繼續(xù)轉(zhuǎn)悠!
見大家都興致勃勃的,陶梓夢慢慢打了個哈欠,“那行吧,我就不奉陪了,到時間我要回去睡美容覺了!
陶梓夢想要通過藝考去上京都電影學(xué)院,然后成為一名合格的演員,為此她還付出了不少努力,比如每天控制碳水?dāng)z入、甜食少吃、定期美容塑身等等。
可在她周圍人看來,這是一場硬仗。
徐文皓非常自然地接過女生手里買的大包小包,“那我送陶子回去!
分別后,五人順著人流進(jìn)入了一條街道,兩個女生挽著胳膊走在最前面,其次是趙景凡和許安承,祁柯則走在最后。
口袋里的手機(jī)發(fā)出震動,祁柯看了眼消息,移動的步伐漸漸停住。
【黑心蔣老板】:你人呢?不是說就請兩個半小時的假嗎?
【祁柯】:我今晚不回去了
【黑心蔣老板】:不回來了!你外面有人了。!
祁柯回了一個死亡微笑的emoji表情。
【黑心蔣老板】:開個玩笑嘛,既然你不回來了就幫我在星光夜市去買些杏仁酥唄!
【祁柯】:不去
【黑心蔣老板】:不去就當(dāng)你今晚曠工,扣你工資
祁柯嘖了一聲,真是拿這人沒辦法。
就在他抬起頭的時候,原本走在自己前面的幾人已經(jīng)消失在視線中。
賣杏仁酥的攤子離的不遠(yuǎn),于是祁柯想著買完后再趕過去。
走到目的地后溫越發(fā)現(xiàn)隊(duì)伍里少了一個人,左找找右看看也沒找見。
祁柯人怎么又不見了?
魏詩漫看著頭轉(zhuǎn)的和撥浪鼓一樣的溫越,疑惑地問道:“月亮,你找什么呢?”
“祁柯怎么又不見了?”
“唉!還真是,先不用管他了,那么大的一個人還能丟了不成,先買東西吧!蔽涸娐粗∽雷由纤鶖[放的各式各樣的海螺眼里發(fā)出光芒,隨手拿起一個端詳起來。
溫越想著也是,自己這樣管的未免有點(diǎn)太寬了,人家想去哪里是他的自由。
女孩拿起一個白色花紋的海螺,燈光照射在上面,凹凸出來的線條連起來像是一副畫。
她耷拉著眼皮,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總覺得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挑來挑去到最后買了一個淡黃色與白色相間的,付錢的時候老爺爺細(xì)心地包裝著手里的物品,“小姑娘怎么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掃碼付完錢的時候,手機(jī)上方彈出一條微信消息,她退出付款成功的界面,看著微信支付上面的紅點(diǎn),她心里激起的水花瞬間恢復(fù)了平靜,女孩眉毛慢慢耷拉下來,“我沒事,可能是逛累了吧!
老爺爺將包好的物品遞給女孩,“爺爺以過來人的經(jīng)驗(yàn)想說的是,有些事情光靠想是想不明白的,所以有時候詢問交流未嘗不是一種解決辦法。”
幾人離開攤位后,趙景凡走在前面,“買東西免費(fèi)贈送人生哲理,這波血賺。”
溫越整個人半走神,突然有個小男奔跑的時候撞到了她,手里的海螺險些掉地上。
“小弟弟你沒事吧?”
幾人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又找了一圈也沒見到祁柯的身影。
魏詩漫靠在橋圍欄上,整個人氣的臉都快變形了,“打電話也不接,發(fā)消息也不會,他平時是把手機(jī)當(dāng)板磚用的嗎?”
溫越又連發(fā)了幾個消息,但對面的人并沒有回應(yīng)。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正在挑選杏仁酥的祁柯下意識循聲看去,只見畫著小樹的藍(lán)色氣球在昏暗的湖水上空因?yàn)閽暝簧弦幌隆?br />
那一刻他的心臟像是被攥緊似的,腦海里滿是空白,再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跳進(jìn)了湖水里。
云川市已經(jīng)入了秋,夜晚的湖水溫度有些涼的滲人,但少年顧不上那么多了,他拼命地向著撲騰水花的地方游去,腦海里來來回回就一句話。
溫越,等我!
可靠近后他發(fā)現(xiàn)那人不是溫越,而是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他一把攬起嚇壞的孩子,掉頭就往岸上游。
周遭圍觀的群眾都連連拍手叫好。
夜晚的湖水很黑,再加上孩子處在半昏迷的狀態(tài),祁柯游起來非常吃力,在快靠近岸邊的時候他沒了力氣,耳邊是腦子嗡嗡的聲音,就連身體也漸漸沉重起來。
“他是不是體力透支了!”
“快!誰會游泳下去拉一把!
“要沉了!快!來人!”
……
圍觀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像是張鋪天蓋地的網(wǎng)蓋下來,讓湖里的人意識在清醒和模糊中不斷轉(zhuǎn)換。
后來終于有人跳進(jìn)了湖里,男人剛下去就大罵了句,“操!這湖咋這么深!”
那人在水里一拽,只拉到了小男孩,“怎么只有小孩兒?剛剛那小子呢!”
孩子被救上了岸,但祁柯卻徹底消失在了湖水里。
溫越內(nèi)心不安地詢問了一個圍觀的人,“請問剛才的人長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