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華走過來用眼睛尋了周圍一圈,“怎么就你一個?祁柯呢?”
話音剛落,祁柯便騎著車子停到了兩人旁邊,“原來張老師這么關(guān)注我啊!
張國華被突然的說話聲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捂著心臟的位置,“祁柯,上次開班會我不是才說了校內(nèi)不允許騎車,校內(nèi)不允許騎車,校內(nèi)不允許騎車,重要的事情強調(diào)三遍,你竟然給我當耳旁風。”
祁柯抿嘴一笑,語氣略帶著無辜,“是校內(nèi)沒錯,可我們這是在校門口,不算校內(nèi)范圍!
本要反駁的張國華意識到這話確實沒錯,被堵的一時語塞,“你小子……行,成心氣我是吧!
溫越提起手腕看了眼表,“張老師,再不快點兒上班打卡就要遲到了。”
剛反應過來的張國華有些慌張,“哦!差點兒把這事忘了!”說完后趕忙快步小跑了幾步,接著又扭頭指向祁柯,“你小子給我等著!”
祁柯散漫地揮了揮手,“張老師,慢點兒,注意安全。”
執(zhí)勤任務本身沒有多難,可一涉及到人情世故,溫越總是有點兒難搞。
“溫越,咱倆以前好歹是一個班的,這次就別記我了唄,下次我一定注意。”
溫越手中的筆落也不是,抬也不是。
祁柯將自己手中的登記本擋在兩人中間,“溫越,你別記她了!
女生聽到這話頓時眼前一亮,她沒想到這個年級第一的帥哥居然會這么維護自己。
下一秒,祁柯拿起筆在自己的登記本上一劃,“我記!
女生聽到這話后特別的尷尬,臉色唰地通紅,而身邊的人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直接把她拉走了。
“以后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
溫越?jīng)]太聽懂祁柯話里的意思,低頭數(shù)著自己本子上記的人數(shù),“嗯?”
祁柯伸手將她的登記本拿走,“我想說的是以后我負責兩個本子!
這種容易得罪人的事情,祁柯認為自己做再合適不過了,畢竟在整個學校里他和誰都不熟。
溫越仔細觀察著他的手背傷勢有了好轉(zhuǎn),“祁柯,藥膏好用嗎?”
像是被看破了心思似的,祁柯將手藏到了身后,刻意地清了清嗓子,“還行吧!
溫越看出了他不太喜歡表達自己的感受,便也沒有繼續(xù)多問。
每周一開始都會安排上周測,其中火箭班的卷子相比普通班級要難上好幾倍。
考試的時候,祁柯難得沒有寫題,而是趴在桌子上睡覺,期間被負責監(jiān)考的老師叫了好幾次,但到了最后還是科科交了白卷。
魏詩漫蹦蹦跳跳地走過來,“月亮,走!去小賣鋪!”
溫越低頭在桌肚里翻找,“哦好,你先等一下,我把下節(jié)課的書先準備出來!
魏詩漫注意到了趴了一上午的祁柯,緩緩彎下身子在溫越的耳邊問道:“唉,祁柯今天是怎么了?”
溫越搖了搖頭,“不知道!
兩人正要走的時候,溫越想著自己不管處在同學的情分,還是班長的位置還是要關(guān)心一下他的,于是走過去輕聲問道:“祁柯,你不舒服嗎?”
祁柯沒說話,依舊埋著臉一動不動地趴著。
她以為沒什么事,剛要邁步離開,發(fā)燙的溫度握住了她的手腕。
祁柯的聲音悶悶啞啞的,“幫我買盒退燒藥,謝謝!
藥是按時買來了,溫越還順道幫他捎了瓶礦泉水。
可趴在桌子上的人卻消失了蹤跡。
溫越環(huán)顧了一下教室,發(fā)現(xiàn)壓根沒在。
“祁柯他人呢?”
魏詩漫瞇著眼睛對著桌子來回研究了半天,“不會是燒蒸發(fā)了吧!
溫越有些焦急地要出去找人。
誰想到步伐太快直接撞到了剛進門的人身上,祁柯本來下意識要去抓門框,但卻意外手滑沒抓穩(wěn),整個人連連后退了好幾步。
他吃痛地扶著墻站著,“嘶~差點兒把我送走!
溫越:。。
她慌忙地過去檢查對方的情況,內(nèi)心自責萬分,“你沒事吧。”
祁柯站直身子后擺了擺手,嘴唇?jīng)]有一絲的血色,看起來十分憔悴。
他笑了笑,“沒想到你們倆還挺快的!
溫越很疑惑,身體都這么難受了,他是怎么笑得出來的。
吃完藥之后,體溫也漸漸恢復正常,張國華直接給祁柯批了一整天的假,讓他回去好好休息。
在祁柯離開學校的那個課間,出去回來的溫越發(fā)現(xiàn)自己課桌上被人粘了張便簽紙,而上面只有遒勁有力的兩個字。
走了!
第10章 第十場風
祁柯身體恢復地快,也沒那種在家多休息幾天的想法,第二天便按時來了學校。
溫越覺得此乃鋼鐵之人。
大課間的樓道里聚集著出來休息的學生,溫越從教室走出來透氣,卻無意間瞥到了坐在花壇附近的祁柯。
陽光透過樹葉在地面留下斑駁,少年戴著耳機隱匿在陰影之中。
溫越小跑下臺階后朝著花壇走過去,她本想小心翼翼地靠近,卻驚動了臥在祁柯腳邊的野貓。小貓喵喵叫了幾聲,隨后躍進花壇中找不見了蹤影。
溫越面對祁柯轉(zhuǎn)過身投向自己的目光時,感覺有些許的尷尬,她假意抬頭望著天空,并且用手做出遮擋陽光的動作,“今天的天氣還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