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尋弋承認(rèn)得直率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對啊,你就是我初戀。”
酒嫵心里一緊,“不會吧……”
那她不成徹底的壞女人了?
尋弋:“真的!
“就喜歡過你!
酒嫵視線飄開,想到自己跟他編的那些初戀白月光的假話,心虛得不行。
誰能想到,這廝看著蔫壞,竟然還是白紙一張。
這不是襯得她挺花心花意的。
尋弋按著她的手,看她心不在焉地,他偏歪了下腦袋,瞅著她,“你又想起誰了?”
“想起你初戀了?”
語氣里透著一股醋酸味兒。
酒嫵頓了零點(diǎn)五秒,直愣愣地反駁他道:
“可我初戀是你啊!
尋弋:“?”
酒嫵偏開臉:“……呵,開玩笑了!
尋弋抬手把她的下巴轉(zhuǎn)回來,指尖捏著她的下巴尖,“別開玩笑啊,跟我說說清楚!
其實(shí)他也不是沒有察覺。
酒嫵對徐清燃的喜歡,好像只在她坦白他是她的初戀那幾分鐘才能感受到一點(diǎn)。
除此之外,提起那個人,她反而是避諱冷漠的情緒更多。
反觀徐清燃對酒嫵,聽他說起酒嫵的語氣,也不像是在回憶一個自己教過的普通學(xué)生,倒像個□□的死變態(tài)。
尋弋盯著她,眼瞳幽深安靜。
半晌過去,酒嫵仍沒有講話。
尋弋沉聲問:“跟我說,他是不是欺負(fù)你了?”
“你怕我找他算賬,才說自己喜歡他!
看見她親徐清燃的當(dāng)時,確實(shí)是她主動吻上去的,但他獨(dú)獨(dú)忘記了,主動并不代表心甘情愿,主動也可以是被逼的。
酒嫵瞳孔微閃,“……”
尋弋語氣硬了幾分,“說話,我現(xiàn)在很冷靜!
滯了幾秒后,酒嫵回:“反正,不喜歡他!
“我,怕他!
她說出害怕的這一瞬間,尋弋心里絞得發(fā)酸。
他才知道自己確實(shí)誤會了她,他的懷疑沒有錯。
壓根沒有什么初戀白月光,是她害怕他和那個死變態(tài)扯上關(guān)系,才說了那些話糊弄他,讓他安心。
“你是不是傻,什么都憋著不說。”他拇指按著她的下巴,力道變大了一點(diǎn)。
酒嫵無言以懟,小聲地用方言嘀咕了句,“你懂個錘子!
尋弋:“……”
酒嫵:“他是個瘋子,我不希望你跟他沾上邊。”
尋弋:“所以,你就跟他沾上邊了!
酒嫵:“嗯……”
尋弋:“勺!
酒嫵:“你罵人!
尋弋:“你剛沒罵我?”
酒嫵:“反正,暫時別管他了,我在家門口安了監(jiān)控,手機(jī)也設(shè)置了緊急聯(lián)系人……”
原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為了防那個人做了這么多事,擔(dān)驚受怕了這么久。
就算是這樣,她也不知道說出來,讓他替她分擔(dān)一些。
尋弋生了悶氣,抿著薄唇聽她講了半天,也不回話。
酒嫵:“總之你今后遇見他,裝不認(rèn)識,躲遠(yuǎn)點(diǎn)就好了!
尋弋:“應(yīng)該是他滾遠(yuǎn)點(diǎn),直接滾出北城!
隔的這么近,即使他壓著脾氣,酒嫵還是聽出一絲兇戾之氣。
“你想干嘛!
尋弋:“別問了,今后你不用跟他打照面,都我解決!
酒嫵:“但是……”
尋弋:“再說嘴給你親爛!
他都這樣說了,酒嫵只能暫時保持了沉默,“……”
尋弋低眼盯著她,寒風(fēng)吹紅了她的眼瞼和臉頰,純黑的瞳仁濕漉漉地,看著楚楚可憐。
他抓著她的手腕,往衣服里面又放了點(diǎn),聲線一轉(zhuǎn),柔和低啞,充滿寵溺,
“手還冷不冷!
酒嫵搖搖頭,安靜須臾后,她提醒他,“你別做危險的事啊,尋弋。”
“他家里,有人!
尋弋荒唐地冷笑了幾聲,學(xué)她的口吻,面無表情地感嘆道:“哇,好厲害,好了不起啊。”
酒嫵:“……”
尋弋:“說了讓你別管,你就別操心!
“他還在北城四中當(dāng)老師,就有人管得了他!
一直以來,好像都是她一個人在面對徐清燃。
他的監(jiān)視,病態(tài),偏執(zhí),死纏爛打,統(tǒng)統(tǒng)都壓著她一個人身上。
身邊的人都寧可相信他,也不愿意向著自己。
只有尋弋,她只說了一句害怕,他就可以毫無保留站在她身前。
聽到他這樣說,莫名地,她心里的負(fù)擔(dān)全沒了似的,很安穩(wěn)。
酒嫵:“嗯……”
“你不冷嗎?我手一直這樣放著!
他看著她,說:“不冷,你這樣放,我身上都熱了。”
酒嫵緩緩抬眸盯著他,她用尖尖的指甲蓋故意在他硬實(shí)的腹肌上有力地劃了一下。
刺癢的觸感,瞬間惹起一片辛熱的燥意。
他瞳孔聚焦微散,近距離呼出的氣息,也是熱。
“不痛嗎?”她恍如天真好奇地問。
他痞笑,吊兒郎當(dāng)?shù)卮穑骸斑@不叫疼,這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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