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中指緩抬了一下眼鏡,嘴角輕微地勾了一下,然后不緊不慢地說起了過去的事。
“酒嫵啊,她剛上高中的時候經(jīng)常穿一身白裙子,披著長發(fā),很容易害羞的,又愛笑,像個小天使一樣!
“她成績也好,字寫的秀麗漂亮,在學(xué)校里有很多人都喜歡她!
“她是個挑不出什么毛病的好學(xué)生,我沒什么可說的!
“可惜,她經(jīng)歷的事情太壞了,后來沒多久就轉(zhuǎn)到了別的學(xué)校!
這一塊的故事,在尋弋的視角里他一無所知。
他只知道酒嫵暗戀過面前的人。
他好奇酒嫵過去的經(jīng)歷,于是追問,“她為什么轉(zhuǎn)學(xué),出了什么事。”
徐清燃竟然也沒有隱瞞,把酒嫵轉(zhuǎn)學(xué)之前經(jīng)歷的事情全告訴給了他,包括她被人輪j,被拍私密照,照片在學(xué)校傳開,因為名聲和輿論問題被迫轉(zhuǎn)學(xué)等等。
他說的很平和,好像他只是個冷漠的旁觀者。
尋弋聽完,卻全身冰冷,不能冷靜。
他初見她時,是大夏天,她穿著長袖的外套和長褲,戴著口罩帽子,就好像把自己包在了一層密不透風(fēng)的盔甲里。
起初見她,覺得她怪異孤僻,現(xiàn)在回想,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那些人呢?”
徐清燃輕描淡寫地說:“你自己去問她吧。”
“酒嫵是很敏感的孩子,她有自己不想去碰的傷痕!
“如果你不能接受她的過去,執(zhí)意要讓她撕開傷疤,全身心的接受你,你趁早離開她吧。”
“她那樣的人,跟你這種花花公子也不合適!
這一刻。
尋弋知道了,徐清燃為什么愿意把這些故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他。
因為在他眼里,尋弋對酒嫵就是□□熏心,一時興起。
他認為,一旦尋弋知道他喜歡的女生曾經(jīng)被那樣糟蹋過,他就會覺得惡心反感,然后立刻再找新的女人。
不像他,忠誠專一,眼里永遠只有酒嫵一人。
愿意為她染上遍身鮮血,至死不離不棄。
他可以用殘忍的手段迫使他們分開,但他更樂意去做的是,讓酒嫵自己看清,尋弋對她的喜歡只是新鮮與刺激而已。
他對酒嫵的愛,是荷爾蒙的欲望產(chǎn)物,是浮于表面的輕浮挑逗,根本比不上他一絲一毫。
————
開車回家的路上。
尋莉緊著的一顆心還沒落下,因為他哥自從從徐老師的辦公室出來后到現(xiàn)在,一個字也沒說。
尋莉一邊緊張,一邊又不敢跟他搭話,生怕是徐老師在背后跟她哥說了什么她的壞話,她一問,更加火上澆油。
她握著手機,縮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默默地跟閨蜜聊天。
她的小閨蜜還不死心,非要她介紹她哥給她認識。
青春期少女的戀愛心思來了,尋莉攔都攔不住。
剛才在教室外面,她好話歹話勸了一通,閨蜜也不聽,尋莉沒有法了,只好答應(yīng)她,改天有機會找她哥出去約飯帶上她。
兩人正在聊著。
伴隨一陣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的爆響聲,車子猛地往左轉(zhuǎn),眼前的畫面也忽地天旋地轉(zhuǎn)。
左側(cè)的油罐車高聳壓人,搖搖欲墜,要朝他們倒過來似的。
尋莉抬起頭,看著那輛壓下來的大車嚇得叫出聲。
下一秒,她的身子被耍到一邊,頭重重地磕在了玻璃上,暈迷了過去。
等她再醒過來,人已經(jīng)躺在了病床上,頭上纏了兩圈白繃帶。
她身上不感覺到疼,還以為受了重傷,全身麻醉,被送進了icu。
她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了一圈,看了看四周的病人,隔壁的大爺在錘背,對面的兩位阿姨在悠閑的嗑瓜子。
嗯,不是icu嗎?
她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部件。
可以,至少都還在。
護士走進來,幫她換藥瓶,
尋莉問,“我哥呢,出什么事了?”
護士答:“車禍,你哥手出了點事!
一聽手出事,尋莉立刻聯(lián)想出了無數(shù)個截肢殘廢的恐怖畫面,她著急地問:“他人呢,嚴重嗎?”
護士:“不嚴重,油罐車上的人傷的比較嚴重!
尋莉:“他去哪兒了!
護士:“他說你媽一會兒會過來,他有別的事走了!
嗯,還能走是嗎?
那是真不嚴重啊。
尋莉:“他是沒傷到嗎。”
護士再次重申,“一點小傷,你們兩個都是皮外傷,不嚴重,不然你也不會在這個病房了!
尋莉:“……”
說的也是哦。
“護士姐姐,你知道車禍怎么回事嗎?我當時在玩手機,也沒注意,后面就暈過去了!
護士:“聽說是油罐車剎車出了問題,和前面的車撞了,婆婆文海棠廢文每日更新,以巫二耳漆霧而爸一然后側(cè)翻,你們的車剛開始沒注意到前面的車禍,徑直開進去了,到一半的時候轉(zhuǎn)向轉(zhuǎn)的及時才沒事的。”
就這個形容,加上她哥剛才開車時魂不附體的狀態(tài),尋莉已經(jīng)腦補出了電影里的男主角開車,情傷走神出車禍的經(jīng)典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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