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終于是有了,他這群朋友圈里都傳開了,尋弋和一個女網(wǎng)紅糾纏不清。
還不是人家追他,是他上趕著追別人。
這種事情放一般人身上其實挺正常,男追女,舔狗配美女,也沒什么。
這要是放尋弋這種人身上,就是個天大的玩笑,誰能想到這家伙傲了這么多年,還有低頭服軟的一天。
大家起初還將信將疑,現(xiàn)在都是樂得看他栽別人姑娘身上,讓他吃一回鱉,他們正好看看熱鬧。
一只手夾著煙管懸在玻璃缸上,皮膚冷白冰涼。
他懶懶倚著椅背,面孔被煙霧與幻光模糊,輪廓虛渺,語氣漫不經(jīng)心地,“你們覺得,一個男的當(dāng)老師,怎么樣?”
顯然,他沒有正面回答他們的調(diào)笑。
反而,莫名其妙地問了這個問題,有一種要與大家探究就業(yè)課題的架勢。
剛剛在調(diào)侃的那位小哥呆愣了一會。
尋弋的回答看似牛頭不對馬嘴,但他細細一品,心想,會不會是因為他正在追的那個妹子喜歡成熟溫柔的類型,對老師這個職業(yè)有戀愛幻想,這才引發(fā)了尋大少爺對自我身份的深思和懷疑。
難得逮著個機會,教他做事。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裝作認真地,非常慎重,且頭頭是道地獻出了他的建議,
“這個嘛,男老師確實給小女生的感覺不一樣!
“穩(wěn)重溫柔,耐心,有內(nèi)涵,有學(xué)識,要是再長點帥點兒,很多小女生都會喜歡的!
“青春期少女暗戀男老師這種戲碼,在電視劇里不挺多見的嘛!
“……”
片刻后,他看見某人的表情變得不太好,似乎很不滿意這個說法。
他摸不著頭腦,嚇得又開始打圓場,東一句,西一句地把話往回拉,
“但是吧,這種事也不一定!
“一般女生過了那個年紀(jì)還是會考慮一下現(xiàn)實的,老師的職業(yè)工資也不高,一般還有年齡差,而且也不都是性格溫柔的!
“所以這種,這種,其實挺難說的!
話音落。
某人默了一陣,仿佛若有所思。
一小會后,他摸出手機,在屏幕上打了一行字,似乎要發(fā)給誰。
可隔了幾秒,他又把手機撂了,煩躁道:“算了,真他媽煩!
他提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酒。
旁邊人在疑惑,他到底在煩什么?
難道不是和那女生喜歡的類型不對口的問題,是和她喜歡的人不對口的問題?
“怎么了這是?你喜歡的妹子不會喜歡她老師吧?”
尋弋冷了他一眼。
看來,還真是。
這下不僅人追不到,還跟情敵杠上了。
蒼了個天。
另一位小哥看不下去了,尤其剛才尋弋要發(fā)消息,發(fā)一半還丟了手機。
他直說,“你不會還在這兒等吧,戈哥!
“這是你的作風(fēng)嗎?”
“她要是對你也有點意思,那個老師是她以前喜歡的人,你們倆就是同一起跑線,現(xiàn)在就看誰主動了!
“……”
“我想給她選擇的自由!
尋弋沉聲回道,聲線低低地。
那人笑諷:“快別給自由了,你給的自由過了火,把自己先燒死,讓他們兩快活去了!
“直接搶吧,哥!
尋弋握著酒杯,眼神漠然,垂著腦袋。
呵,直接搶嗎?
————
開課兩周。
從忙碌的打工人,回歸到忙碌的學(xué)習(xí)生活中,酒嫵一時很難適應(yīng)。
原因無他,要趕早八。
雖然,她也打了半個暑假的兼職,沒有懶懶散散的悠閑度日,按理說,應(yīng)該可以很快調(diào)整過來,但燒烤店的工作是從下午一點到晚上十點,即使工作辛苦,也不用早起,相當(dāng)于她睡了一個暑假的懶覺。
忽然回到學(xué)校,這么一調(diào)生物鐘,她住在校外,還需要比住宿生提前起床,趕車。
更不提某個變態(tài)對她的暗中窺視,讓她神經(jīng)緊張,失眠亂夢。
所有不讓她睡足覺的buff全疊滿了,酒嫵怎么能不犯困。
她撐著腦袋,悠悠打了一個哈欠,感嘆,“好想睡覺……”
課堂上,老師還在講課文,距離下課還有一段時間。
花季敲打她:“沒多久了,快打起精神。”
酒嫵揉了揉眼睛,看著課本,勉強回了神,“嗯!
終于,一整天的課過完。
教室里的人聽到下課鈴聲后,一窩蜂地往前門去。
離開教學(xué)樓后,她們說先去圖書館坐一會,錯開下課高峰期再去吃晚飯。
進到圖書館后,花季在做今日份的作業(yè),酒嫵寫了一會實在犯困,所以索性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這一睡,再醒過來已經(jīng)六點多快七點,外面的天灰蒙蒙地,太陽的光亮無影無蹤。
酒嫵有點抱歉,她睡了這么久,花季估計早餓了,但一直也沒叫她。
她輕聲對花季說,“你怎么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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