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么,他那么愛逞強(qiáng)好勝的人,面對她的關(guān)心時,鬼使神差地說:
“被人打的。”
第60章 坐腿上
這一句話, 讓酒嫵瞬間緊張了起來。
她腦子閃過一個人的臉,徐清燃。
當(dāng)初,她就是怕和尋弋再繼續(xù)交往下去,他會像那幾個人一樣受到傷害。
所以, 她才會選擇和尋弋?dāng)嘟弧?br />
但如果她和尋弋分開了, 徐清燃依然執(zhí)意要傷害他,那她做了這么多又有什么用?
“誰打你的?”她語氣變了。
尋弋盯著她, 眼前的女孩就像一只護(hù)短的小豹子。
他感到很莫名其妙, 又罪惡地樂在其中。
時隔那么久, 被她在意的感覺還是那樣讓人沉淪迷醉, 愉悅難拔。
他盯著她,嘴角扯了又壓,淡淡地說,
“不知道, 不認(rèn)識!
酒嫵:“你沒看見他的臉嗎?”
“長什么樣?有對你下死手嗎?”
面對她這么多的問題,一句接著一句。
每一句都是她發(fā)自內(nèi)心對他的關(guān)心。
他喉結(jié)滾了滾,心臟跳得又重又快,渾身都開始發(fā)熱起來。
幾秒的延遲。
“你為什么問這些?”
酒嫵一時啞口無言。
“我……”
“你很關(guān)心我!
酒嫵移開視線, “我隨便問問。”
“……”
酒嫵被他的目光盯得臉上燒熱, 她情不自禁地岔開了話題,
“你幫我拎下箱子吧!
他沉默了一會, 然后一言不發(fā), 側(cè)身彎下腰,拎起了倒在地上的箱子。
他力氣很大, 人也高, 拎得輕而易舉,大步流星地往樓下走。
酒嫵跟著他身后, 看著他手臂上鼓起的青筋和一段飽滿緊悍的冷白肌理。
寬闊的肩膀,充滿男人味和安全感。
酒嫵摸了下耳朵,視線從他的背影上撇開了。
下到一樓,他低頭看著她問,嗓音里帶著一點(diǎn)喘息的頻率,“你現(xiàn)在住哪?”
他的手還在箱子的把手上,似乎沒有要松開還給她的意思。
酒嫵朝他伸手,示意他可以把箱子給她,“北門小區(qū),把箱子給我吧,外面有騎三輪的叔叔,我坐那個回去就行了。”
他問:“哪個外面?”
酒嫵:“教學(xué)樓外面!
他無視了她要接行李箱的動作,直接往樓外的空地走。
酒嫵呼了口氣,只得抬腳跟了上去。
十七棟的教學(xué)樓外,有一間專門拉貨的三輪車租車行。
有時,學(xué)生要搬東西或者取大件快遞,就會來這里包一趟車。
一般情況,跑校內(nèi)二十到五十不等,遠(yuǎn)距離到校門口可能要貴一些。
酒嫵和老板說了說,一個行李箱,一個人,到北門口,老板一口價,四十。
酒嫵說,“可以!
她正在掃碼付款。
“回家上樓,一個人可以嗎?”
身旁人的嗓音響在耳側(cè),聲線低啞濃沉,透著些意味深長的調(diào)情味道和暗示意味。
酒嫵的手指僵在了屏幕前,有點(diǎn)麻酥酥的。
她像是一定要為自己此刻按耐不住的感情找一個理由般,思索了幾秒。
然后,她又花了幾秒鐘用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是她力氣不夠,確實(shí)一個人來幫忙。
“不好意思,加一個人多少錢?”她輕聲對老板問。
老板笑呵呵地,操著略帶口音的北方話道,“都一樣,我們這兒只看距離,東西和人坐得下就行!
“好!
她付了錢,老板讓把箱子放上去,他倆也坐后面。
兩米不到的一個小空間,兩人并肩而坐,箱子就抵在腳前。
酒嫵還好一點(diǎn),抱著膝蓋,位置還挺夠,他這大長腿放在里面,根本伸不開,手搭著曲起的膝蓋上,看著都憋氣。
老板開著小車,帶他們往校門口開。
三輪車路過減速帶,會有點(diǎn)顛簸。
酒嫵的肩膀不時蹭著他的身體。
隔得這么近,他們能聞到彼此身上的味道,花香,煙味,汗液,交融在一起。
余光里他的側(cè)臉輪廓模糊,酒嫵低著眼眸,讓自己放空思緒。
十分鐘后,車到了北門口。
兩人下車后,老板熱情地遞了她一張名片,說今后要搬東西,可以直接打電話找他。
酒嫵接過,說了聲好。
兩人經(jīng)過車水馬龍的斑馬線,走進(jìn)熟悉的老舊小區(qū),爬上六樓,行李箱至始至終都在他的手上。
到了家門口,古樸的大門兩側(cè)有房東留下的一副紅色對聯(lián),鮮紅的色彩褪了一層,微微泛著黃,像頭頂?shù)臒艄庖粯,昏黃又模糊。
酒嫵伸手握住了行李箱的扶桿,往自己這邊,拉了兩下。
但她沒有拉動,因?yàn)閷み疀]松手。
酒嫵看著地面,自己與他兩道陰影重疊在一起,仿佛他們無比親密。
她眼神有點(diǎn)散了,不知道該說什么,是讓他松開手,趕緊走,還是老實(shí)地說,我其實(shí)也不想你走,我也想跟你多待那么一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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