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嫵眨眨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啊?”
尋弋上下晃了她一眼。
她臉上沒有化妝的痕跡,皮膚細白,宛如薄似蠶翼的雪瓷,一碰即脆。
牛仔短褲下的一雙細腿在太陽光下也如雪般通透瑩白,脆弱細嫩。
尋弋心里想的東西其實很簡單,日頭暴烈,酒嫵跟個雪瓷娃娃似的,也不
學學別的女孩子撐個太陽傘,戴個太陽帽什么的,這要把她曬壞了怎么辦?
他突然這么客氣,好得無微不至,酒嫵干笑,“算了,我還是跟你一起排吧,怪不好意思的!
話音落,她就徑直朝隊伍末尾去了。
尋弋滯了一下,手抄口袋,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
兩人剛排進隊里,前面的游客就紛紛往后扭頭,瞅著他倆。
酒嫵用手遮著太陽,被陽光烤得冒汗,眼前的景象也有些虛化,沒怎么注意那些人的視線。
尋弋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是什么狀態(tài),煩躁還是無聊。
隊伍看起來長,排起來卻很快,十分鐘的功夫就排到了他們。
買了門票進門后,里面有一排藍綠色的游覽車,拉客的工作人員穿著同色的工作背心,吆喝人上車,到熊貓基地。
“二十,二十!
酒嫵拽著他的胳膊,趕緊往?坑斡[車的方向走,還占了個靠前排的兩人座。
“這里面很大的,它是一個一個的站點,每兩個站點中間有班車,用腳走太累了,還是坐車舒服,省下來的時間可以多逛幾個地方!
尋弋:“你小時候來過?”
酒嫵:“舅媽和舅舅帶我來的!
尋弋微微挑眉,“你爸媽呢?”
酒嫵:“我小時候在舅媽家,初中才回到我媽身邊的。她不擅長帶小孩,所以把我放在舅媽家里寄養(yǎng)了幾年。”
游覽車緩緩行駛,沿途的風景自然優(yōu)美。
酒嫵看著熟悉的一草一木,有點兒興奮,嘴角彎著,眼里也帶著柔軟的笑意。
即使說起那些聽起來并不怎么圓滿無缺的童年往事,她也沒有一絲傷感,像個小朋友似的。
尋弋看著她,很緩地點了下頭。
“我記得熊貓園再往里走,是猛虎區(qū),里面還有海洋館,可以看表演!
游覽車在熊貓基地的園牌下停車,基地里有十二只成年熊貓,分在三個場館里展示。
在川市動物園里,國寶的人氣最高。
他們前腳剛進就見識了,熊貓基地里,人頭密集得堪比北城的二號地鐵線。
玻璃墻,厚人墻,與,和熊貓隔了老遠的他們。
尋弋一米八七的高個兒倒還好,隨便往那兒一杵,越過重重人頭,就能看見對面玻璃罩里的熊貓,正在憨態(tài)可掬的啃竹子。
酒嫵墊著腳也望不到。
“里面有熊貓嗎?”
她語氣微末迫切地問。
尋弋垂眸,低聲答,
“有,挺肥的,跟個魚丸子一樣!
酒嫵:“……”
有你這么說國寶的嗎?
尋弋:“你看不見?”
酒嫵:“……”
好的,知道看不見了。
尋弋:“抱你?”
酒嫵:“不要,好丑!
她想到那個握著腰兩側(cè),然后把人往上舉起一截的姿勢,就像在展示自己家養(yǎng)的寵物一樣,她立馬果斷拒絕。
尋弋扯唇笑了,“那你今天就看人頭了!
酒嫵:“我們再往里走一走嘛,里面人少些。”
她扭身往里面去,手背在后面,自然而然地牽住了他的大手。
尋弋的目光微微一怔,落在兩人連在一起的手上。
雪白柔荑的軟涼,與他粗糲帶繭的虎口相貼,相緊。
這是酒嫵第一次牽到他的手。
最開始的時候,她是扯他的衣袖,然后是拉他的胳膊,再近一點,最多拽他手腕。
她主動牽他手,這是第一次。
愣了須臾,他轉(zhuǎn)開視線,嘴角掛著壞意,又不敢相信的笑。
拇指很輕地,在她虎口最敏感嬌嫩的皮膚上磨了一下。
仿佛是在試探她,提醒她,
你牽我的手了,酒嫵。
果不其然,下意識牽著他手的酒嫵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自己做了一個越界的舉動。
她不著痕跡地松開手指,似乎想改拉他的胳膊。
下一秒。
他骨骼分明,帶著熱度的五指,緊緊地間入她的指縫,與她十指交扣,牽緊了她的小手。
視野里,酒嫵的耳尖是熱紅的,但好像,顏色又比剛剛他看見的更紅了一點。
里面的人比外面少一些,酒嫵穿過重重人墻,終于看到了熊貓。
一只掛在樹上,另一只倒在木板床上啃蘋果,兩只都圓圓滾滾,臃胖可愛。
酒嫵盯著看了一會兒,本來她的注意力都該在熊貓上,卻因為他的緣故,一大半的心思都飄落在了和他肢體接觸的部分。
他的手好熱好大,緊緊地握著她。
酒嫵想找個時機松開,都松不開,手心一直在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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