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弋:“……”嘖。
他指尖托著她下巴, 表情有點不爽。
酒嫵看見有外人來了, 連忙擋開他的手, 羞恥到恨不得原地挖一個地洞鉆進去。
她扯著尋弋的衣袖, 趕緊拽著他往外走。
以防阿姨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她還特意尋別的話題來緩解尷尬,“阿姨, 你也是川地那邊的人吧, 聽口音好像啊。”
阿姨:“欸是的,老家是那邊的嘛,現(xiàn)在就來這里工作嘛。”
酒嫵拉著尋弋,腳步飛快地出了門。
末了, 她以為阿姨沒在意, 也不懂。
順耳卻聽到阿姨念叨了一句,“現(xiàn)在的年輕人, 都在教室里亂搞的哦!
酒嫵:“……”
啊, 沒有亂搞!
出了教學(xué)樓。
酒嫵的耳朵還是紅通通地,像個小胡蘿卜, 社死的畫面在腦中不斷閃回, 每閃一次,她的神經(jīng)就重傷一次。
十六棟教學(xué)樓外, 有一條環(huán)校園的護城河,河堤邊有一行櫻花樹。
經(jīng)過樓對面的一座拱橋,再稍微走一陣,就是北城大學(xué)的北區(qū)食堂。
北城大一共有十幾個食堂,其中規(guī)模最大,窗口最多,菜色最豐盛多樣的就要屬中區(qū)一食堂,西區(qū)花園食堂,和北區(qū)的一食堂。
北區(qū)一食里的店面多樣度堪比一個小城市的市中心商區(qū),海底撈,西餐,火鍋,自助餐,電影院,電競網(wǎng)吧,桌游室,年輕人休閑娛樂的必備場所,這里應(yīng)有盡有。
尋弋往那邊一挑下巴,仿若無事地說:“去北區(qū)食堂吧,想吃什么我請客!
酒嫵默默不語,一時不想吭聲,“……”
尋弋打量了下她若有所思的面孔,和尤其紅得亮眼的耳朵,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咧嘴一笑,
“你回味什么呢?”
話音落下。
小胡蘿卜又變紅了一點,酒嫵微微咬了咬牙關(guān),一字一頓,“你閉嘴!
尋弋壞笑漸濃,他偏要說,
“你的臉摸著還是挺真實的,好軟。”
酒嫵耳根快著火了,手緊著提包帶子,
“閉,嘴。”
尋弋:“阿姨來的真不是時候。”
酒嫵:“……”
尋弋:“ok,不說了,去吃飯。”
到了食堂,酒嫵要和他賭氣似的,這也不吃,那也不吃,嫌油嫌膩,好不容易買了碗清淡的小餛飩還不愿意和他坐在一塊吃。
很明顯,她有點兒鬧小情緒。
尋弋端著餐盤,坐在她對面。
酒嫵悶頭吃東西。
尋弋也吃。
無聲的僵滯維持了半晌后。
尋弋飯吃完了,無事地坐著,
酒嫵還在小口小口地吃餛飩。
她用勺子舀起一個,吹氣,入口,再搽嘴,細碎優(yōu)雅的動作連貫在一起,秀氣極了。
尋弋撐著腦袋盯著她。
他平時多和同性朋友們混,幾個大老爺們吃東西,就是怎么舒服怎么來,有的男的吃得像他媽牲口一樣,粗野蠻狠。
他看著她吃東西,只覺得新鮮又好看。
盯得好好的,酒嫵抬頭撇了他一眼,眼神里有點子嫌棄,仿佛在說,我不是說了晚飯分開吃,你怎么還湊過來?湊過來就算了,吃完了還不走,還盯著我看?
尋弋嘶了一聲,百思不得其解地問,
“我又怎么惹到你了?”
難道方才情不自禁要吻她的動作,冒犯到小公主了?
酒嫵回:“你沒惹我,我社死了,要靜一靜不行嗎?”
尋弋想到阿姨的調(diào)侃,和她看著他們時那“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嘖嘖”的眼神,瞬間了然。
“你臉皮這么薄呢,當(dāng)coser的時候,好像不是這樣的!
酒嫵在展臺上看起來光芒四射,艷壓全場,妥妥的大明星范兒,無論多少人圍觀,也一點兒都不怯場。
那時候的她,好像在用她魅惑眾生的狐貍眼說“你們每一個人都只能注視著我,臣服在我腳下,任我玩弄鼓掌”
可私下里的酒嫵,就是個普通的傲嬌二次宅,高冷自閉,喜歡安靜,也不愛招惹是非與關(guān)注,是個標準的社恐。
酒嫵:“那不一樣,這是兩碼事!
“你可以別看我了嗎,你要是不盯著我,我早吃完了!
尋弋:“……?”
酒嫵難以跟他解釋,她的吃相其實也很抽象,根本不像現(xiàn)在這樣小心翼翼,要不是他一直跟審犯人似的鎖著她,她也不至于吃一口,吹一下,吃一口,又擦嘴。
酒嫵在他面前常常表現(xiàn)得滿不在意,但在她的潛意識里,她卻不太想吃東西吃得很丑的樣子被他看到。
尋弋頓了幾秒,看著她捏著勺子,微末局促的手部動作,忽而反應(yīng)過來。
他站起身,從桌子一側(cè)繞到她身旁坐下,悠悠道:“你早說唄!
“我不看你了,你自在點兒吃吧。”
余光里,他的側(cè)影有一點模糊,輪廓冷俊。
離開了那雙濃黑色雙眼的注視,酒嫵收緊的呼吸解開了。
她低眼看著碗里沒剩幾個的小餛飩,雙眼微微放空了須臾。
吃過飯,酒嫵說要去圖書館復(fù)習(xí),家里沒有學(xué)習(xí)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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