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嫵放了首調子慵懶的蒸汽波樂,合著背景音慢慢收拾東西。
她把房間的地面都打掃了一遍, 犄角疙瘩里也掃了干凈, 連那張破桌子她也收拾齊整了, 還蓋上了一層淡綠色的碎花桌布, 放在床邊上,當床頭柜用。
她把基礎的護膚用品和鑰匙書包都放在桌面上,以備明日趕早八。
其他的東西, 因為房子里還沒有家具, 她只能先放在窗臺上,或者就放在她的箱包里。
弄完這一切,酒嫵去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洗漱完后,關燈, 上床, 她躺在床上一看表,已經(jīng)快到一點鐘了。
放下手機, 看著完全陌生的天花板, 她若有所思。
自她上大學以來,快兩年了, 她一直是住在學校的寢室里。
當coser之后, 她其實很想有屬于自己的空間,也曾經(jīng)向媽媽提議過校外租房的事。
她說, 不住在學校寢室,她更自由,不用擔心社交問題,也能安心學習。
但被孟園一票反對,原因不外乎兩個,一是因為在北城租房貴,家里給不了她這筆錢,她自己兼職賺錢更不可能,在孟園眼里,學生的學習才是最主要的,所以孟園不可能同意她兼職賺錢去租房。
二是住在學校里,寢室有規(guī)定的閉寢時間,不允許夜不歸宿,她一個人住,孟園怕她跟壞孩子學壞。
這兩點原因,后者,酒嫵還能跟她保證,或是找女生來當室友,跟孟園周旋一下,但前者,她沒法反駁。
孟園每個月給她的生活費,對她們家來說,已經(jīng)是極限。
她媽出不了這筆房租錢,她又向孟園隱瞞了自己做coser的事,所以這筆租房錢要怎么來,她編不出謊話來糊弄她,只能就此作罷。
而現(xiàn)在,酒嫵已經(jīng)先斬后奏,至于明天怎么和輔導員,還有她親媽交代,她倦沉地打了個幽深的哈欠,緩緩閉了眼,只能明天再說。
————
翌日,陰。
第四節(jié) 課下后的導員辦公室中,人流涌簇。
酒嫵把身上的裝備都卸了干凈,素著一張臉敲門進來,手里拿著一份退寢報告。
此刻的辦公室里學生很多,多是別的專業(yè)的學生干部,和院學生會的成員。
他們之前從沒注意過酒嫵,自從上次校群掉馬事件,她爆火后,他們對酒嫵一直滿懷好奇。
幾個男生看見她進門了,隔著這么近的距離瞄了她一眼。
她仿佛自帶濾鏡一般的精致冷艷的臉龐讓他們看得挪不開眼,丟了魂似的。
男生們的臉瞬間紅透了,情不自禁地感嘆,“我艸,太美了!
酒嫵聽到聲音,斜斜看了他們一眼,徑直往里走。
院辦公室里有四位老師,分別是大一到大四的輔導員。
最里面那張桌上坐的就是她們大二年級的導員杜燕,短發(fā)圓臉,三十歲不到,乍一看還挺好相處的,實際上是很典型的看人下菜碟的那種老師。
院里的活躍分子,社團和班級里的干部學生,學習成績優(yōu)異的好學生,長相出眾的俊男美女,除這四類人而外,她一般都不怎么把其他普通學生放在眼里,常常打照面時,連他們的臉都認不出來。
杜燕看到酒嫵走過來,眼里濃烈的驚艷閃過,緊隨而來的是她語氣陌生的提問,“你是哪個專業(yè)的學生?”
酒嫵:“我是新媒體專業(yè)的,我來交退寢申請。”
杜燕:“新媒體專業(yè)…?”
她不可置信的神情好像在說,新媒體專業(yè)有這么漂亮的女生我怎么會不知道呢?
酒嫵,“老師,我是酒嫵,之前一直戴著口罩的那個。”
她這么一說,杜燕才想起來了,大一新生剛開學時,這個女生就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來上課,本來在大學校園里面,對學生的著裝管得比較寬松,愿意染發(fā),戴帽,戴眼鏡,校規(guī)都沒有明令反對過。
但無論天熱天冷,永遠戴著口罩的人,還是讓一些人起了防備心。
她是不是有傳染?還是精神方面有問題?
幾個學生來她這里委婉地反映過后,杜燕也找過酒嫵談過話。
酒嫵給她的回答是,因為容貌和身材的緣故,經(jīng)歷過一些不好的事,在心里留下了陰影,所以才把自己包成這樣,只有這樣,她才更有安全感。
她還說,自己弄成這樣,沒有影響到任何人,也沒有影響學習成績,所以她不會摘口罩,也不需要摘。
輔導員當時的推測是,她臉上可能是有胎記,或者是丑陋的疤痕,小時候被人嘲笑過,留下了陰影,所以才不愿意摘下口罩,也正是這些因素,形成了她自閉敏感的怪異個性。
輔導員在確定她確實沒有傳染病后,選擇了體諒她。
然而,現(xiàn)在站在她眼前的大美女居然說她就是那個怪學生酒嫵?
輔導員有些震驚,震驚之余,還很好奇,她年紀輕輕,生了一張這么漂亮的臉蛋,到底為什么要遮起來?
輔導員還沒問出口,酒嫵把退寢報告遞到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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