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路燈下,冷俊的臉龐分外惹眼。
身形高闊,寬肩冷膚。黑色短袖搭牛仔褲,最簡單的穿搭,但穿在他身上,就是一種很迷人的酷帥感。
女寢樓下來往的女生多,卿卿我我的情侶也扎堆。
酒嫵看了看周圍。
她知道尋弋在學(xué)校里的人氣高,深受一眾小女生的喜愛。
她在學(xué)校里跟尋弋說說話,聊聊天,還不至于太顯眼。
但是在晚上從他的車上下來,還接了他遞給她的禮物袋,這種事看起來太曖昧,她要狡辯都扯不清。
酒嫵在學(xué)校里只想低調(diào)做人,不想當(dāng)顯眼包。
她三步并兩步,去接他手上的東西,想拿完禮袋,趕緊回寢室。
結(jié)果,他沒松手,酒嫵也沒把包扯過去,兩人大眼瞪小眼。
她仰著臉,滿不理解地說:“你松手啊!
尋弋垂著黑眸,看著她,不急不緩地回,“說會話唄,急什么。”
他語氣低啞,撩人撩得直白,弄的酒嫵心里毛毛的,不適應(yīng)。
四周已經(jīng)有人注意到他們。
酒嫵說:“我很急,我要回去上廁所!
尋弋看著她,心知肚明,也只好松了手。
酒嫵拿過禮物袋,立馬轉(zhuǎn)身往單元樓里走。
也要感謝他給的藥膏,涂了之后,她又按揉了一陣,踝骨的悶痛感已經(jīng)減輕了很多,走路只有些使不上力,上樓時才感到疼痛。
他靠著車門,點了根煙,微仰著頭,看著她的背影一步一步緩慢遲鈍地爬上轉(zhuǎn)角,又從樓層的轉(zhuǎn)角口彎進二樓的樓梯。
身影消失后,他吸完這一根煙,回到了車上。
驅(qū)車開出校門,明天周末上午沒課,他先回了趟家里。
家中,尋莉在客廳里靜候他已久,一看他進門了,立刻當(dāng)著許韻的面兒拿他開罪,
“我哥回來了,媽你快說他啊!
“他說好給我送頭飾,接我回家,結(jié)果東西送來了,轉(zhuǎn)頭就走了,我手上那么多東西也不管我,我拎著那么重的東西去路邊攔車,手都勒紅了,你說他過不過分?”
許韻坐在沙發(fā)上,穿著貴婦式的精致衣裙,打扮華貴端莊,臉上的表情也很淡定。
從小時候起,他們家這兩兄妹就總愛扯皮。
尋莉嬌蠻任性,公主病,平日最喜歡纏著她親哥玩。
尋弋偏偏也不是溫柔耐心的主,脾氣差,性子傲,所以這倆人每次一撞上,就像槍管子撞上炮筒。
以前,許韻接到尋莉的小報告,還會仔細,耐心地先聽完事情的全過程,然后做到安撫開導(dǎo),與公正教育兩不誤,盡量中立公平,不偏不倚。
只不過,最近這兩年,這兩人也長大了。
每次再鬧矛盾,基本上也不用她幫忙講和。
尋弋成年了,手里有票子,錢的作用比話重。
他像往常一樣,直接撂了句,
“給你打三千紅包!
尋莉的表情變了變,嘴上依舊理直氣壯,
“有錢了不起啊!
“要不要?”
尋莉瞅著他,有點兒尷尬地停頓了一會,然后轉(zhuǎn)開腦袋,擲地有聲地說:“你轉(zhuǎn)支付寶給我!
他扯唇冷哼,摸出手機給她轉(zhuǎn)錢。
尋莉拿了人的錢手短,再沒回懟他,只念念叨叨地說,“不過你確實有點過分了,又沒回學(xué)校,又沒回家里,反正也是現(xiàn)在才到家,都不愿意送送你親妹。”
尋弋眼神閃爍了一瞬,“我有事兒!
尋莉:“你能有什么事兒?又跟你朋友下夜店看美女跳舞?”
她這是拿了錢,不解氣,還打算在爹媽面前黑他一把。
尋弋也不吃她那套,直接破罐子破摔,吊兒郎當(dāng)?shù)溃骸笆牵姨焯焱砩隙伎,不看渾身癢!
說完,他就走了,也不管她怎么編排。
尋莉逮著這話,又向許韻開罪,“你看你看,他都承認(rèn)了,才上大學(xué)就不學(xué)好!
許韻:“行了,你哥好歹成年了,又考上了北城大學(xué),他又沒犯法,跟朋友去玩玩也沒什么!
“倒是你,成績吊車尾,天天就知道玩,著這周末的作業(yè)都寫完了沒?”
尋莉:“……”
———
北區(qū)女寢,四號樓。
酒嫵推開大門,腳步虛浮地走進寢室里,她把手里的重物一股腦放在桌上,椅子拉開,脫力地坐了下來。
平常爬六樓,只用三四分鐘,酒嫵這次爬樓,因為腳上不適,花了將近十分鐘才到,后背心都出汗了。
此時,寢室里安靜空蕩,大廳的燈著。
應(yīng)茵和言鈴鈴不在,只有周艷洗漱完,躺在床上刷劇。
她聽見開門的聲音,翻了個身,趴在床沿,居高臨下地看著酒嫵桌上的一大包東西。
禮盒袋子豁開的大口里面是各種各樣的禮盒,她忍不住問,“你這都是什么啊,別人給的禮物嗎?”
周燕在寢室里跟言鈴鈴和應(yīng)茵一直玩的挺好,像三姐妹似的親昵。
但最近一陣,言鈴鈴和應(yīng)茵之間因為有了共同的秘密,相互走得更近,周燕作為第三人插不進話,有些被冷落。
所以,近來幾日,她時常有意地和酒嫵搭話,平衡一下自己在寢室里被兩個閨蜜疏遠的孤獨,找回點兒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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