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果然如期舉辦,這場震驚了整個英格蘭,甚至整個歐洲皇室的婚禮,居然沒有一個人一個國家反對。
沃爾西大主教為他們主持了婚禮,宣稱他們婚姻的正當(dāng)性,羅馬教廷發(fā)來的特赦令,被亨八鑲裱一新,讓教會的神職人員捧著。
瑪麗的婚紗是由五十多個手巧的裁縫趕工一夜后制作出來,包括頭紗都綴滿了珍珠和鉆石。
然而無論手續(xù)是如何的合法正當(dāng),瑪麗的臉上卻只有面無表情和冷漠,一絲笑意也無,她就像是一尊木偶,好似面對的事別人的婚姻,而自己并不是那個當(dāng)事人。
大臣和貴族夫人們,不敢當(dāng)眾表示反對,只能看著這樁荒誕的婚事進(jìn)行,已經(jīng)有虔誠的天主教徒和新教徒開始暗自握住十字架禱告了,父親娶女兒,太荒唐了,太不能讓人接受了。
然而哪怕用教義作為武器,這些教徒們也完全沒有理由,天主教的沃爾西主教親自主婚,新教的主教也簽署了特赦令。
“尊敬的國王陛下,無論貧窮、富有,疾病還是健康,您都愿意迎娶瑪麗?都鐸女士為妻嗎?”
“是的,我愿意!焙喟说谋砬,與瑪麗截然不同,他的臉上有笑容,是發(fā)自真心地的那種,愜意和滿足,終于得到的舒爽,讓他整個人與平日那個陰郁的皇帝完全不同,像是換了一個人。
“瑪麗女士,您愿意嫁給國王陛下為妻子嗎,與他共享權(quán)柄、榮耀,瑪麗女士,瑪麗女士?”
良久沒有得到回音,而觀禮的貴族們已經(jīng)開始面面相覷起來,只是礙于亨八的威嚴(yán),沒人敢竊竊私語。
沃爾西主教下意識看向亨八。
亨八此時(shí)已經(jīng)掀起瑪麗的頭紗,捧住了她的臉:“瑪麗,寶貝,你不愿意嫁給我嗎?”
他的語氣雖然溫柔,眼中的陰翳卻在逐漸加深,瑪麗抬起眼,虛無而茫然:“我沒有不愿意!
沃爾西都不知道該怎么做了,這一看,公主殿下就不是自愿的好吧。
在亨八威脅的眼神下,沃爾西急忙宣布,他們結(jié)為夫妻。
反正不關(guān)他的事,他只是利用這個機(jī)會,讓國王重新回到天主教的懷抱,自己也回到權(quán)力中心,為此,即便違背公主的意愿,他依然要做。
“現(xiàn)在,你們可以親吻了。”沃爾西主教根本就不忍看瑪麗茫然又無措的雙眼。
亨八終于露出如釋重負(fù)的笑容,他低下頭,虔誠又珍惜,在瑪麗的唇上印下輕輕的一吻。
在貴族夫人們不忍看的目光中,這樁荒唐的父女成婚,畫上了句號。
然而婚禮還沒有結(jié)束,還有瑪麗的加冕儀式,只有真正加冕,她才是被承認(rèn),與亨八共享統(tǒng)治英格蘭權(quán)力的王后。
安妮?博林就是因?yàn)闆]有加冕,被亨八認(rèn)為婚姻無效。
但在瑪麗看來,即便安妮被加冕,亨八想殺她的時(shí)候依然會殺,毫不猶豫。
她將來會是什么下場,也許還不如安妮?博林。
曾經(jīng)安妮?博林要求了許久,都沒能如愿戴上的愛德華皇冠,此刻被戴在瑪麗的頭上。
她好像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碾壓了安妮?博林,然而卻并沒有歡喜的模樣。
她的媽媽凱瑟琳與安妮一樣,這兩株品種不同的玫瑰被強(qiáng)行嫁接在一起,放在名為英格蘭的花瓶中,最后枯萎凋謝。
而現(xiàn)在,花瓶里換上了新的,名為瑪麗的鮮花,她又能鮮妍多久。
亨八心滿意足,攬住懷中的佳人,這既是他的女兒,也是他的妻子,他的愛人。
為了慶祝新任英格蘭王后的誕生,亨八決定對倫敦附近的平民,施送免費(fèi)的酒水和面包,讓平民一共領(lǐng)受新任王后的恩澤,并舉辦花車巡游。
他要跟瑪麗一起,接受臣民的朝拜和擁護(hù)。
瑪麗并不感覺高興,哪怕看著周圍歡呼雀躍的英格蘭平民,臉上也不能有絲毫笑意。
亨八非常大方,在馬車上,就讓侍衛(wèi)們?nèi)鲞@酒,整個倫敦充斥著酒水與面包的香氣,簡直成了天堂。
“去死吧,你這個勾引自己父親的女巫!”
一個男人沖了出來,剛剛分發(fā)到手里的酒水,被他擲了過來,酒杯摔碎在瑪麗的裙子上,鮮紅的葡萄酒,染紅了她婚紗的下擺。
亨八下意識將瑪麗護(hù)在身后,沒等他吩咐,侍衛(wèi)們就抓住了鬧事的人。
“此人妄圖刺殺王后,立刻處死!”
“陛下,請不要立刻處死他!爆旣惓鲅裕柚沽四切┦绦l(wèi)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