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可能都會被路過的老太太要鏈接的程度。
姜澈估計是也沒想過夢中情人在家這么接地氣,懵懵地打了個嗝。
“下來啊,”舒檸朝上鋪的姜澈勾勾手,“你應該會斗地主吧?”
“會會會。”他連滾帶爬地下了床,和程祈年并排著,畏手畏腳蹲在下鋪。
舒檸把書桌前的椅子搬到下鋪床邊,瀟灑一坐,手法老練地開始洗牌。
這種手法,這種王者氣息,讓姜澈有一種陪自己老媽打牌的錯覺。
程祈年接受能力明顯強得多,畢竟他剛剛以為自己就要付黃泉路了。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他諂媚地替舒檸發(fā)牌,“我來發(fā)我來發(fā)!
給每個人都發(fā)完牌,并且由程祈年抽到地主后,他又打起了算盤,“就這么玩沒意思,我提議,我們來點刺激的!
“怎么個刺激法?說來聽聽!笔鏅幱悬c心動。
“輸?shù)米疃嗟娜耍獫M足贏最多的人一個愿望。”
姜澈興奮得像八百年沒有夜生活一樣,“我贊同!”
要不是親眼所見,程祈年都不敢相信這么頭腦單純的人敢混娛樂圈。
姜澈這種人去夜店可能都搞不懂各種各樣的扔色子游戲。
經(jīng)過一番商討,三個人決定以床為賭桌,以大白兔為籌碼,以凌晨十二點為期限,正式開始夜戰(zhàn)。
第一輪是程祈年的地主,姜澈摩拳擦掌地想在舒檸面前展示自己的牌技。
結(jié)果一看牌,最大的是一對k。最好的牌是一個3到j的順子。
程祈年先出了一對3,舒檸走了一對4,遞給姜澈一個哥們靠你了的眼神。
這就很難辦了。
姜澈忍痛出了最大的一對k,程祈年悠閑地往靠枕上一躺,勾了勾嘴角,“要不起。”
姜澈心想這不是就該我發(fā)揮了,豪氣地把牌一放,“順子。”
不出意外地收到了舒檸贊許的目光。
膨脹了膨脹了。
“炸了!背唐砟甑穆曇羧缤迦闱呷诵钠。
說的兩個字把姜澈心都傷
碎了。
程祈年出了4個q。
然后又扔出了一個順子。
舒檸和姜澈同時說:“要不起。”
“一對a!
“要不起!
“一對2!
“要不起!
“王炸!
程祈年悠哉悠哉地分別從舒檸和姜澈的領(lǐng)地拿了4顆大白兔,很不要臉地說:“二位,承讓。”
姜澈被他逆天的牌搞得心態(tài)崩了,沒忍住問舒檸:“舒檸,你洗牌真的洗勻了嗎?不然為什么他好得一騎絕塵,我爛得獨樹一幟,你一路沉默寡言!
舒檸嘴里叼了根棒棒糖,聽到姜澈質(zhì)疑她洗牌的能力,“嘎嘣”一聲就把糖咬碎了,抬眼看了他一眼。
姜澈才驚覺自己說了什么不要命的話,連連搖頭,“你洗牌的技術(shù)那必不可能出問題,肯定是程祈年今天踩狗屎了,哎你離我遠點,臭死誰你要!
程祈年無語地看著挪走幾厘米的姜澈:“你說的話你自己敢信嗎?”
“下一輪下一輪。”舒檸喊了一聲卡,強制他們兩個休戰(zhàn)。
接下來的幾輪超乎現(xiàn)實得讓舒檸都想去信玄學了。
但凡她是地主,那她必定輸?shù)靡凰。但凡她不是地主,和她當盟友的也會輸(shù)靡凰俊?br />
程祈年和姜澈幾乎就是在今天手氣真好,今天真霉這兩種狀態(tài)里循環(huán)。
舒檸的大白兔成批次地去了那兩個人的口袋里,一個個都很樂不思蜀,完全沒有回家的欲望,更別提有帶兩個朋友回家這種覺悟。
經(jīng)過一次又一次不科學的摧殘,舒檸明白了。
不是程祈年踩了狗屎,而是她今天撞了邪。
十二點鬧鐘響起的時候,她跟前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顆糖。
舒檸苦著臉,慘兮兮地剝開糖紙把糖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說:“只有你是對媽媽不離不棄的孝順兒子。”
愿賭服輸,她要答應糖最多的人一個心愿這件事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了。
姜澈毫無威懾力地警告程祈年:“你別偷我的糖啊,等我回來再算我們誰更多,我要去上個洗手間!”
明明也沒人催他,他還猴急地穿上拖鞋就往廁所跑。
舒檸嚼著奶糖靠在通往上鋪的木梯上,香甜的氣味從她身上溢出來。
程祈年以前不喜歡這種甜膩的味道,現(xiàn)在卻想嘗嘗。
他也剝開了一顆自己的糖,真的好甜,好像幸福就是這種味道。
下次他不要這種傳統(tǒng)意義上的嘗。
而且也不只嘗一次。
他要名正言順地天天嘗。
程祈年摩挲著舒檸的小指,動作很慢,很溫柔地哄著她:“如果我的奶糖最多,我要你明天陪我去游樂場!
“游樂場?”舒檸懶懶地問:“你返老還童了?”
她還沒說什么,程祈年就把臉伸到她眼前裝委屈,“你忘了你之前說過的話了嗎?”
“我說什么了?”
舒檸心想我說的話也太多了吧,你別太為難人。你還說過要當我兒子呢我逼你記著了嗎?
程祈年像怕她反悔似的捏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你之前明明問過我什么時候最后一次約會的!
“是你主動的!
“還說要和我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