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我重新給你定義了妖心?”當初之所以會拍下這兩顆珠子,就是因為戚執(zhí)說像藍桉的妖心。
戚執(zhí)是作者,或許在他說出口的那一刻,藍桉的妖心就被重新定義。
這或許也是藍桉能重新來到現實世界的原因,他在夢中被戚執(zhí)的呼喊吸引,救下他后又隨著妖心的所在重新回到‘藍桉’的身體。
但是與不是都已經不在重要,如今這般,就很好!
……
番外:妖界
妖心回歸,藍桉可以回屬于他的妖界了,但他并不準備現在走,他要找一個帶戚執(zhí)一起回去的辦法。
“你再寫一篇番外,把你自己寫進去可以嗎?”思索諸多辦法后,藍桉覺得這是最簡單也是最沒痛苦的辦法。
戚執(zhí)低下頭:“應該對我沒用!
他是作者,不是書里的人,或許不會受書本世界的規(guī)則管轄。
可要是萬一呢?
戚執(zhí)想試試,卻不愿意讓藍桉和他一起承擔試試的結果,如果最后發(fā)現不行,獨自回到妖界的藍桉該有多絕望?
他瞞著藍桉,偷偷給自己寫了一篇番外,藏在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賭一個萬一。
藍桉不知情,一邊在現實世界找尋,一邊努力回憶曾看過的妖族典籍,還真有一種方式可以讓戚執(zhí)永遠和他在一起。
寄生。
只要戚執(zhí)變成妖,變成可以寄生樹木的藤妖,他們就可以相生相伴,永遠在一起。
讓作為普通人類的戚執(zhí)變成藤妖的辦法只有一個:吞下一顆藤妖的妖丹。
藍桉迫不及待將這個辦法告訴戚執(zhí),一邊借用藍家的勢力財力四處尋找藤妖。
戚執(zhí)卻覺得不可取,現實世界哪有什么妖?更不可能找到所謂的妖丹,但他不忍心告訴藍桉,怕他失望!
有期望總比沒有好,萬一就真的有呢?萬一現實世界也有妖,只是藏起來了呢?
亦或者,能找到被人錯認為是珠寶的妖丹呢?
就像藍桉的妖心,不知情的人類還不是只當其是一種稀有的綠寶石。
而這一找,就是十年。
十年過去,戚執(zhí)已經三十出頭,眼看容顏一天天變化,妖丹卻毫不音訊,藍桉不想接受又不得不接受。
原來現實世界真的沒有妖。
戚執(zhí)安慰他:“沒關系的,能和你相守幾十年,我已經很知足了。”
如同當初在臨死時的幻想中那般,戚執(zhí)早已接受他與藍桉之間的差距,人妖殊途,他們就算得上天垂憐能在現實世界相守幾十年,死后也是各走各的路。
藍桉終究會回屬于他的妖界。
而他戚執(zhí),注定要埋骨在現實世界。
但他向來不貪心,相守幾十年就已經很知足了。
藍桉卻不知足,他想要永遠。
他甚至想過讓戚執(zhí)喝他的血,試試能不能將人同化,但又怕他的血太過霸道,作為普通人類的戚執(zhí)承受不住會爆體而亡。
只能作罷。
就這樣一天天一年年過去,藍桉終于接受了總有一天要和戚執(zhí)分開的事實,他控制著‘藍桉’的容顏,陪著戚執(zhí)慢慢變老,
直到戚執(zhí)八十九歲,壽終正寢噶在了醫(yī)院的病床上。
藍桉將戚執(zhí)的尸體燒成灰,裝在由他煉制過的木盒里,處理好所有后事,順著早已接受到的指引將靈魂脫離身體,歸到了他本該存在的世界。
……
三年后,妖界
坐在至高無上的王座上,看著蔚藍的天空,藍桉似在問自己,又似在問上天:“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還是依舊是戚執(zhí)筆下的世界?”
如果依舊是筆下世界,戚執(zhí)作為創(chuàng)世之神為什么不能降臨?
如果是真實世界,哪怕相隔兩界,他也能借戚執(zhí)的骨灰招其魂魄入夢,但他招過無數次,沒一次成功。
戚執(zhí)就這樣消失了,永遠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
又過了兩年,藍桉實在呆不住,前往人界游歷,在路過一處山谷時,遇到一個正被妖獸追殺得滿臉血的幼童,看打扮是附近宗門的孩子,衣襟上還有宗門的標志。
藍桉沒絲毫同情心,并不準備露面相救,甚至找了根樹枝坐下,準備看戲。
然而幼童就像有感應似的,準確看向他所在的樹枝,又奶又兇的吼道:“不孝子,倒是救救爸爸呀,爸爸都要被咬死了!
“……”
藍桉這才看清,幼童竟有著戚執(zhí)幼時的模樣,他看過照片。
而且這世上敢自稱他爸爸的,也只有戚執(zhí)。
藍桉飛身下樹,揮手間就滅了追來的妖獸,半蹲下身,幾乎顫抖著聲音問:“你是…戚執(zhí)?”
小小的戚執(zhí)雙手叉腰,半仰起頭,得意洋洋用他那奶聲奶氣的聲音吼道:“沒錯,就是爸爸我,我真的穿越了!
他賭對了,在現實世界死后的他真的根據當年寫的小說番外來到了藍桉所在的妖界。
番外中,他給自己安排了人族某宗門宗主之嫡次子的身份。
這個世界的人族沒有國家,就幾大宗門統(tǒng)領,他挑選了實力排第二的宗門,實力強大父母恩愛,哥哥牛逼又是下一任繼承人,作為嫡次子,他完全可以混吃等死。
為了避免麻煩,他給自己設定成了‘帶著記憶轉世的天才修煉者’,在母親腹中就開始吸收天地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