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辭抬手捏了捏眉心,如實回答,“昨天顧成風(fēng)來了,晚上跟他一起參加了一個飯局,手機(jī)沒電了!
“是嗎?”夏之瑤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沈硯辭放下手中玩偶,淺笑,“瞞不過瑤瑤,我去找了一趟李航!
夏之瑤一愣,“找他做什么?”
明明家里的菜還有不少。
“摘了一些新鮮的蔬菜和水果,昨天運走的,明天早晨到鄔桐,你記得簽收。”
沈硯辭見她沒說話,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出聲安撫,“放心,是你的署名!
“在你沒有領(lǐng)我拜訪之前,我不會唐突出現(xiàn)!
他說的很自然,夏之瑤聽了心里一暖。
沈硯辭不止溺愛她,還十分的尊重她。
包括之前答應(yīng)給她創(chuàng)作的房間,沈硯辭從來沒有進(jìn)去過。
夏之瑤抿唇微笑,“沈硯辭!
“嗯?”
“謝謝你。”
見對面沒說話,她又詢問著,“沈硯辭,你飛英國的航班是幾點的?”
沈硯辭鏡片后面的黑眸似乎有一抹異樣的情緒閃過,他思考了幾秒,才說,“明天中午12點的航班!
夏之瑤笑了,“好,那我提前跟你打電話!
電話掛斷。
夏之瑤將自己的行李箱收拾妥當(dāng),昨天她也給沈硯辭買了幾個小禮物,只不過他要出差,索性沒有選擇郵寄,打算回去親自給他。
*
香林距離鄔桐的距離不算太遠(yuǎn),飛機(jī)一個小時便落了地。
夏之瑤打車回到別墅時,還不到九點。
只不過平日里晚上門口常亮的壁燈是滅的,就連林蘇打理的小花圃似乎也許久沒有澆過水。
整個別墅黑洞洞的,從外面看一盞亮光的燈都沒有。
就算是她媽媽跟著她爸爸參加酒局宴會,家里還有保姆張阿姨在。
夏之瑤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自己拖拽著行李箱獨自進(jìn)了別墅。
她點亮客廳的燈,看著熟悉的環(huán)境,瞬間有種回家的滿足感。
夏之瑤進(jìn)屋巡視一圈,家里沒有什么異常,只不過就是沒人。
甚至她還回了一趟自己房間,然而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根本就不是她媽媽口中說的很亂。
索性下樓去找扔在沙發(fā)上的包,打算給林蘇打通電話。
就在她踩著拖鞋從二樓下來時,門從外面打開了。
張阿姨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剛進(jìn)門,一抬頭,和站在樓梯上的夏之瑤視線相撞。
“瑤瑤小姐,你回來了?”
夏之瑤走下最后一節(jié)臺階,見她將手里的袋子放到餐桌上。
凝眉問著,
“張阿姨,你去哪了?我爸媽呢?”
這幾天夏書景住院,林蘇又在陪床,張阿姨怕他們吃不慣外面的東西,索性還是一日三餐定時送飯。
這會兒,她剛剛拿著空飯盒,和兩人換洗的衣服回來。
張阿姨猶豫再三,只能說了,“你父親住院了!
一句話,讓夏之瑤當(dāng)場愣住了。
甚至她沒有聽清楚張阿姨的話,便急匆匆換了鞋,拿著包往醫(yī)院趕。
醫(yī)院晚上禁止探視,夏之瑤有些著急,好說歹說,最終只能給林蘇打了通電話。
原本兩個人有意要瞞的事情,還是被突然回來的夏之瑤給撞破了。
夏書景和林蘇對視一眼,誰都沒吭聲。
最后還是林蘇開了口,“你這孩子,之前不是跟你說了,提前說一聲,搞得我跟你爸爸措手不及!
夏之瑤坐在椅子上悶頭削著蘋果,臉色難看的厲害,“告訴你們,然后繼續(xù)回家給我演戲?”
“瑤瑤啊!毕臅皠傞_口說了一句,便開始猛地咳嗽起來。
甚至連整個床都在震顫。
夏之瑤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跟著林蘇一起幫他順著背。
“怎么會這么嚴(yán)重?之前我回來時還好好的啊。”
等夏書景咳嗽過了,他接過水杯喝了口水,“沒事,你爸爸我身體好著呢。”
夏之瑤有些生氣,指著桌子上零零散散的那些檢查報告,聲音有些抖。
“身體好,干嘛還做這么多檢查!”
明明半年前回來過,為什么這一次見面,覺得父母蒼老了許多,就連她爸爸兩側(cè)的鬢角都有些白了。
夏書景偷偷指了指倒水的林蘇,“要不你跟你媽媽商量商量,別讓我做這么多檢查!
林蘇打掉他的手指,“這不是有備無患。”
夏書景住的單人房,晚上夏之瑤沒走,跟林蘇擠在一張床上。
原本她回來是想找個機(jī)會跟他們提沈硯辭,很顯然,現(xiàn)在時機(jī)不合適。
夜里,夏書景又咳嗽了幾次,夏之瑤沒讓林蘇起來,自己去給夏書景拍背順氣遞水。
第二天一大早,醫(yī)生拿著診斷結(jié)果來了病房。
夏書景的病情不是很嚴(yán)重,但是需要靜養(yǎng)。
夏之瑤聽的很認(rèn)真,偷偷拿手機(jī)記下來一些重要的地方。
主治醫(yī)生走后,夏書景的助理來了一趟,林蘇一直陪在旁邊。
索性夏之瑤退出病房,坐在廊道的椅子上,仰著頭看著天花板上的燈,視線一點點變得恍惚。
她爸爸病情不算太嚴(yán)重,但是從助理口中她聽出來了,公司出現(xiàn)了危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