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還給鐘菱可送了特制的烤肉。
“少油少鹽少辣椒……”老板娘沒好氣地瞪了鐘菱可一眼,“這么麻煩,來吃什么烤肉!
“我怎么說也是個女明星,要有點職業(yè)道德的!辩娏饪蓻_老板娘“嘿嘿”一笑,“我這次來的匆忙,下次給你帶季炎的簽名小禮物。”
老板娘給了她一個“還是你懂我”的眼神,笑瞇瞇地又給她送了很多特制的蔬菜。
湛寧看著鐘菱可從容地跟燒烤攤上的?蛡兇蛘泻簦X得她對這位千金小姐的了解好像又多了一層。
“吃吧,你的是正?谖兜!
鐘菱可撐著頭看著湛寧,雖然帽子遮住了她大半張臉,但是也不影響她身上那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
湛寧本來工作期間是不會隨便吃東西的,被鐘菱可這么看著,她鬼使神差的拿起了筷子。
鐘菱可直勾勾地盯著湛寧,直到她把肉吃掉,才興奮地問她,“怎么樣,是不是很好吃?”
湛寧點了點頭,味道確實還可以,但是在她看來也沒到鐘菱可冒著風(fēng)險過來吃一頓的程度。
鐘菱可心情好像非常的不錯,她不知道從哪里摸出兩個紙杯子。
湛寧急忙要去收,鐘菱可噘著嘴瞪她,瞪的她老老實實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鐘菱可開開心心地倒了兩杯,捧著杯子小小地喝了一口,滿足地抖了兩下。
湛寧看著都覺得好笑,許語林說她這個妹妹極盡奢華,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衣服是名牌,包包是限量款,吃的東西也是極其挑剔。
可此時,她正抱著紙杯在路邊擼串,老練的連街坊四鄰都認(rèn)識她。
湛寧也不明白許語林對鐘菱可的認(rèn)知會錯的這么離譜,她看著鐘菱可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或許,許語林所了解的鐘菱可都是鐘菱可愿意讓她了解的部分。
湛寧看了一眼坐在她對面的人,對方正示意她喝酒。
湛寧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真的端起酒杯破了她工作期間從來不喝酒的規(guī)矩。
這小狐貍,太能蠱惑人心了。
看到湛寧也“同流合污”了,鐘菱可忽然笑了,“你就不問問我為什么來這里?”
湛寧搖頭,“我的職責(zé)是保護(hù)你!
“沒趣!辩娏饪善沉怂谎郏室忾_玩笑地說:“我是過來學(xué)習(xí)怎么做燒烤的,將來我要開個燒烤店!
湛寧沒說話。
鐘菱可覺得實在是無趣,不爽地問她,“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不是!闭繉幍卣f:“你要開的話,肯定能做好!
“你又知道。”這話聽起來很像恭維的話,但是鐘菱可知道湛寧是絕對不會恭維她的。
“你的酒吧就開的很不錯!
湛寧的話一說出來,鐘菱可的酒差點沒噴出來,“你……你怎么會知道?”
湛寧給她一個“很明顯”的眼神,并不打算解釋,實際上她不僅知道那家酒吧是鐘菱可開的,她其實為了調(diào)查鐘菱可的人際關(guān)系她還查到了一些東西,只是她并沒有把這些資料交給許語林。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只是覺得鐘菱可既然千方百計的不想讓人知道這些,她便幫她瞞下來了。
氣氛好像忽然變得尷尬起來了,鐘菱可盯著自己面前的紙杯在想辦法要怎么把這個場面圓過來,就聽到湛寧說:“我沒有告訴你姐姐。”
鐘菱可有點驚訝的抬頭看向湛寧,“為什么?”
湛寧答道:“并不是很要緊的事!
鐘菱可才不信,她直勾勾地盯著湛寧的眼睛,心里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她肯為自己守著秘密,那是不是代表,她開始變成自己的人了?
“那今天的事你會告訴我姐姐嗎?”鐘菱可試探性地問她。
“不會!闭繉幰廊徽f:“這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
“對,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辩娏饪尚χe起手里的紙杯,“為無關(guān)緊要的事干杯!
喝一口也是喝,喝一杯也是喝,湛寧認(rèn)命地端起了酒杯。
幾口小酒下肚,鐘菱可的話匣子好像也被打開了,她告訴湛寧,這里是她小時候住過的地方。
那時候的記憶不是很深刻,但是她一直記得那種感覺。
“她們都說我命好,家境優(yōu)渥,就算沒有血緣關(guān)系父親和姐姐都十分的疼我!辩娏饪蓳沃^看向旁邊的河面,“可我最喜歡的還是什么都沒有的時候,在這里的日子。”
“大家雖然都不是很富裕,但是很有人情味,我可是吃著這條街上人家里的飯長大的!辩娏饪稍谠S家后也會偷偷跑過來,這里的叔叔伯伯們都對她很好,不會有人笑她是許家的便宜女兒,也不會有人用猥瑣的目光看她。
湛寧不知道要怎么接鐘菱可的話,她就這么坐在旁邊,不敢喝太多酒也不敢吃太多。雖然鐘菱可在這里可以極力的放松自己,但是她不能。
她喝了酒不能再開車了,所以偷偷地還給石頭發(fā)了定位,讓她過來接人。
鐘菱可見湛寧一直不說話有點惱火地把桌上的簽子丟了過去,“你干嘛一直不說話?”
“過去雖然很好,但是人要向前看。”湛寧伸手便接住了簽子,放進(jìn)了一旁的垃圾桶。
“你說話一直都這么沒感情的嗎?”很顯然湛寧的回答讓鐘菱可很不滿意,“還是你根本就沒有長感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