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都睡了,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睡了一個?多小時又醒了。阿赫是?不是?回?來了?”
喻凝嗯了一聲。
宗明赫從身后靠過來,看到屏幕上一個?圓圓的小嬰兒臉,嘴角不住挑起:“長那么胖了?”
“你也覺得胖是?嗎?她比她姐姐小時候胖多了。”小芙蹙起眉。
“別聽他瞎說,珍珍這個?體重正?好!庇髂话淹崎_宗明赫,把他隔絕在屏幕之外。
兩個?人又閑聊一番,逗了逗小孩才?結(jié)束通話。
喻凝笑容未收,就看到宗明赫還坐在身邊,身上是?照片里的那身衣服,應(yīng)該是?剛從醫(yī)院出來。
他懶懶靠在沙發(fā)上,是?視線盯著她。
喻凝問:“看什么?”
“你和小芙天天打視頻,有那么多要聊的?”宗明赫抬手?抵在太陽穴的位置,臉上沒什么表情。
“我們沒有天天打吶,只是?突然想看看寶寶!庇髂f完,就要起身上樓睡覺。
“喜歡小孩?”宗明赫拉住她問。
“喜歡啊。”喻凝覺得屏幕里的珍珍又乖又白,胖乎乎的可討人喜歡了。
宗明赫握住她的手?,慢慢嗯了一聲。
他不喜歡小孩,但她要是?喜歡,生一個?也沒事。
不過之前?聽tan說過,小芙孕早期那段時間天天嘔吐,整個?人狀態(tài)不太好。他有點擔(dān)心,喻凝這小身板能受得了嗎?
“可懷孕很辛苦。”
喻凝低下腦袋:“什么?”
“我可以把你照顧好,但有些生理?上的反應(yīng)只能你自己?忍受,我怕你吃不消!
宗明赫把褲包里的煙盒掏出來,扔到一旁。又動手?把喻凝扯到自己?腿上坐著,手?掌扶住她的腰側(cè),語調(diào)不自覺溫柔下來。
喻凝和他的小孩,應(yīng)該要多像她一些。最好是?女?兒,這樣就會和她小時候一模一樣,抱在懷里一定是?可愛極了。
喻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越聽越覺得莫名?其妙,于是?撥開宗明赫的手?:“你...我什么時候說要生小孩了?”
“你不是?喜歡小孩嗎?”
“喜歡跟你說的那些有什么關(guān)系?”
喻凝說著,鼻腔嗅到一股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猛然從他腿上站起來:“你快去洗澡,身上的味道臭死了。”
宗明赫跟著站起身,繼續(xù)說:“喜歡就生一個?!
“我不,我才?不想跟你生呢。”
不?
宗明赫眉峰擰在一起,下頜緊緊繃著攔住她的步伐:“不想生,還是?不想跟我生?”
“不跟你生!你要是?想生就找別人去!
喻凝后退兩步,轉(zhuǎn)身就要跑。
“你再說一遍!
宗明赫反手?按住她的身子,把人困在自己?的懷里,冷下聲道:“我找誰生。”
“我怎么知道你找誰,你今晚和誰在一起就去找誰!庇髂旖瞧蚕,抬手?抵住他。
宗明赫聽到她這樣說,瞬間是?明白了。
“我今晚和助理?在一起,找他生嗎?”
他笑著,手?上力?氣松開一些,面部?表情也柔和下來。握起懷里人的手?,輕輕按了一下:“今天事情有點突然,對不起老婆,沒來接機場接你!
他突然就放低了語氣,讓喻凝的脾氣都發(fā)不出來,她哼一聲偏開頭?:“她還好嗎?”
“誰?”
“顧尹藝啊,她爸爸怎么樣了?”
宗明赫把她氣還沒消的小臉抬起來,低頭?輕輕在臉頰上親了一口。
“不太好,但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權(quán)威專家?,過兩天轉(zhuǎn)院會診!
“哦!
喻凝才?點頭?,感覺臉上又被吻了一下,她推開宗明赫:“我要睡了!
上樓前?,宗明赫突然正?經(jīng)叫了聲她的名?字。
喻凝回?頭?,看到他臉上帶了笑:“要不要一個?我們的寶寶?”
“......不要!”
真不知道他從哪里看出她想要小孩了。
等人上樓,宗明赫才?坐回?沙發(fā),隨手?撿起了被他扔到一邊的煙盒。
不要就不要。
反正?他也不喜歡小孩,省得她遭罪。
——
休息了幾天,喻凝就回?工作室報道。
今年?下半年?劇團沒有重要的大戲,白導(dǎo)就給學(xué)生排了一些小戲,這會兒正?在排練室里練習(xí),喻凝提著幾杯咖啡過去,分發(fā)給了大家?。
“喻老師你回?來了?!”
“恭喜你電影順利殺青~”
喻凝一一道謝,挑了杯冰沙坐到椅子上看他們排練。
過了一會兒,周莎伊從后排走來,坐到她身邊的空座位上:“回?來了?”
“嗯。”喻凝問她要冷飲還是?熱飲。
“冷的就行!
喻凝拿了杯冰美式給她。
“謝謝!
周莎伊接過捧在手?里喝了一口:“我和宗岳準(zhǔn)備走離婚程序了!
喻凝手?一頓,扭頭?看向她。
周莎伊的目光落在臺上,眸子被舞臺燈光襯著,有一道淡黃色的光暈在閃爍。
“恭喜你啊。”
記得上次她就說會和宗岳離婚,沒想到那么快。
周莎伊攤手?:“不過律師說現(xiàn)在有點麻煩,主要是?宗岳欠的錢有點多,宗家?最近又比較動蕩。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徹底解脫。”
“宗岳欠了多少錢?”喻凝問。
她前?段時候偶然聽說了宗家?的事情,有些錯愕,才?幾個?月沒聯(lián)系宗岳居然已經(jīng)成這樣子了。
“工廠那邊七百多萬,其他的我不知道,肯定不少于這個?數(shù)!敝苌辽焓?,指頭?張開比出一個?八的手?勢。
“那這算婚內(nèi)債務(wù)嗎?”
“不算!敝苌列α艘幌隆
“他愿意跟你離婚嗎?”
“不愿意也沒辦法?,他現(xiàn)在都自身難保。我不會要他家?一分錢,畢竟宗家?現(xiàn)在要保他也不容易!
周莎伊喝了一大口咖啡,把手?機里的新聞頁面抬到她面前?:“宗明赫還挺狠的,完全?不給他一點余地。”
喻凝低頭?看了眼,上面是?奕合集團最近幾個?月收購的項目,其中就包括宗岳經(jīng)手?的項目。
宗岳的工廠出了問題,生產(chǎn)線報廢貨款打水飄,而宗明赫早就看準(zhǔn)了他的動向,在他們資金鏈斷裂的同時介入,直接把原產(chǎn)品估價翻倍引入自家?公司。
宗岳徹底翻不了身,還背上債務(wù)。宗氏最近又因為航運動蕩,市值蒸發(fā)了不少,簡直是?亂做一團,而宗明赫卻沒受一點影響。
“總之,我爸說他們宗家?能不能渡過這一劫,就看宗明赫了。”周沙伊說完,拍了拍喻凝的肩膀:“你和宗明赫......算了,你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覺得他們一家?人都挺不正?常的,能離遠(yuǎn)點就遠(yuǎn)點。”
喻凝點頭?,默默吃了口快要融化?的冰,酸酸甜甜的山楂味刺激著味蕾。
宗明赫這個?人平時看上去是?又冷又散漫,外界對他的評價都出奇一致,說他心狠手?辣,做的事情件件都是?狠且致命。
他對外人不帶理?會,對宗家?人更是?冷漠。
看來,他想要的不止是?繼承權(quán)。
……
下午,喻凝從工作室出來就去了家?具城。
裴關(guān)硯打算定居在錦城后就把新房子裝修好了,今天邀請了些朋友去辦暖房趴。
喻凝給他挑了一盞設(shè)計師款的落地?zé),又買了套全?新瓷釉餐具,打包好后和黃樹在他的新家?小區(qū)門口碰頭?。
“你買那么多東西,是?不是?顯得我有點摳搜?”黃樹手?里就一個?紅包,其他什么都沒有。他拿起喻凝手?里的餐具看了看:“還是?你比較懂他,這些玩意他肯定喜歡。”
“你這紅包不也挺厚的嘛!
“就一個?紅包看著有點磕磣,要不我現(xiàn)在給他下單一個?吸塵器吧。”黃樹說著就要掏手?機。
“別了!
喻凝阻止他:“吸塵器他家?里應(yīng)該都買好了,再說他也不會跟你計較這些!
黃樹想想也是?,拿著大紅包就上樓。
暖房趴的人比想象中少,只有幾個?特別要好的大學(xué)同學(xué)。這些年?大家?都忙于工作,難得一聚都挺開心的。
黃樹第二天要飛北城,但他還是?喝了不少酒,一上頭?,把大學(xué)那些料都倒了出來。
“我跟你們說啊,其實我大學(xué)最煩裴關(guān)硯了。有一次我去加了隔壁理?工大學(xué)一個?女?生的□□,好不容易聊到要出來見面,結(jié)果人家?問我:你旁邊那個?男生怎么沒來。哎呦氣得我,再也不想和裴關(guān)硯走在一起了!”
“黃導(dǎo),你應(yīng)該感謝裴學(xué)長,不是?他在你旁邊,估計人家?女?生都不會鳥你。”
“啊哈哈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