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段云齊之前可不是現(xiàn)在這態(tài)度,也沒有過語言行為暗示,林灼還以為他習(xí)慣了一人入睡,便也沒有提過。
救命,自己這么緊張做什么?!
到家之后,林灼走在段云齊身邊,他抬頭看了一眼段云齊,對方面無表情,保持一副高冷的姿態(tài),根本看不出來先前在車上急吼吼的模樣。
“咳咳!绷肿魄辶饲迳ぷ樱踩堑枚卧讫R低頭看他。
“受涼了?”段云齊伸手將他的外套攏好。
林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側(cè)過臉小聲道:“一個房間也可以的。”
段云齊聽清了,他有些激動:“我聽見了,不能反悔!
林灼瞪大眼睛,自己看起來像說話不算數(shù)的人嗎?!
“咳咳!”突然,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咳嗽聲。
兩人同時轉(zhuǎn)頭望去,就見田叔帶著挪揄的笑容看著他們。
林灼覺得自己不禮貌,但是他真的覺得田叔此刻的笑容有一點點猥瑣。
“哎呀,別站在門口了,快進來吧!碧锸逭泻糁鴥扇诉M屋。
他們倆是從車庫坐電梯上來的,從電梯出來還要穿過一扇門才能進屋,林灼是在剛進門拉住的段云齊,也不知道田叔在那邊看了多久。
田叔臉上的笑容是藏也藏不住,林灼覺得在他的臉上看見了“我的cp是真的!”的既視感,隨后他又下意識地?fù)u了搖頭,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而田叔此刻卻在心里想著:自己是不是打擾到他們兩人了,總覺得他們剛才的氛圍很適合做些什么,可是站在門口很容易受涼,還是快些進屋好。
......
洗完澡的林灼擦著頭發(fā)從浴室走出來,就見段云齊靠在床上,拍了拍他身邊,示意自己過去。
林灼挪到段云齊旁邊坐下,機械地擦著自己的頭發(fā):房間里突然多了這么大一個人還真是有些不習(xí)慣。
段云齊起床將吹風(fēng)機插上,讓林灼向后靠靠,自己給他吹頭發(fā)。
林灼知道自己要是拒絕肯定又會陷入僵持,便朝他的方向靠了靠。
段云齊依舊檔位沒開很大,吹風(fēng)機的聲音很小,吹出的風(fēng)也沒有那么熱,林灼便閉上眼享受著段云齊的伺候。
段云齊手上動作不停,還順便問林灼:“今天怎么和白家小姐碰到一起了?”他倒是不知道白璃今天回國。
林灼晃晃腦袋:“不是碰到的,琳琳特地去接的機!
“她們認(rèn)識?”
林灼擺擺手:“今天第一次見。”
段云齊:“?”他怎么有點不信。
段云齊手指在林灼細(xì)軟的頭發(fā)里穿梭,林灼舒服地有些犯困:“怎么說呢,是個意外,但是琳琳特別喜歡對方!
段云齊好奇了:“有多喜歡?”
“大概是想和對方結(jié)婚的喜歡!
段云齊悟了:“眼光不錯!
他對白家還是比較了解的,父母開朗,家風(fēng)正直,白璃本身也很優(yōu)秀,妥妥的大家閨秀,萬琳琳確實很有眼光。
段云齊摸了摸他的發(fā)絲,發(fā)現(xiàn)吹干了便關(guān)掉了吹風(fēng)機:“好了!
他將吹風(fēng)機收好,就發(fā)現(xiàn)林灼趴在床上盯著自己瞧:“怎么了?不習(xí)慣?”
林灼搖搖頭:“忘了和你說了,幫幫忙唄!
段云齊掀開被子坐回去,示意林灼過來,林灼也很是自覺地在他溫?zé)岬母共空伊藗位置貼著,動作十分熟練。
段云齊輕輕撓撓他的下巴:“什么事,說來聽聽?”
“白璃想整整許文皓,你幫幫她唄!
“你和她說好了?”
林灼在他腹部蹭蹭,是的沒錯。
段云齊想了想,隨后開口:“也可以,許家最近耍手段狙了段氏一個項目!
聞言,林灼撐起身子看他:“這你怎么沒說?”
“因為我已經(jīng)想好怎么報復(fù)了。”段云齊伸手去捏林灼鼻子:“放心,不會養(yǎng)不起你的。”
林灼拍開他的手又窩回去:“我擔(dān)心的不是這個!
“既然如此,就讓給她吧!倍卧讫R撫摸林灼的腦袋:“去蘭宇設(shè)計室找一找齊橫書吧,許文皓現(xiàn)在負(fù)責(zé)的時裝秀可是偷了他不少東西。”
林灼打了個哈欠:“那你呢?”
段云齊無所謂:“我?你們要搞許文皓,那我就只好欺負(fù)一下他爸咯。”
行唄,先替許家點個蠟。
林灼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滿意地躺回了自己的枕頭,準(zhǔn)備睡了。
段云齊輕笑:“用完就丟,這么無情?”
林灼捂住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聽不見:“這不是分你一半被窩了嗎?”
段云齊關(guān)掉床頭臺燈,也躺進被窩:“謝謝你的好心!
林灼翻身面向他,困得眼睛要睜不開了,嘴上還在嘟囔:“不客氣,跪安吧!
段云齊將他摟緊懷里,輕輕拍著他的背:“不鬧了,睡吧!
沒人打擾,林灼很快就睡著了,但是段云齊不行。
美人在懷,段云齊不得不承認(rèn)此刻他的心跳得飛快。
段云齊在黑暗中看著林灼頭頂?shù)陌l(fā)旋,感受著林灼溫?zé)岬耐孪,他忍不住唾棄自己:又不是毛頭小子,怎么會如此激動?
但是他手上卻十分誠實地在摸林灼的背,接著又摸摸林灼的腰,手上傳來的真切觸感告訴他這并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