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周安離開,你還真是不擇手段,殺了聞川,也是想為周安減少對手吧?如果不是這些玩家死得夠快,你怕是得一個一個將他們解決!绷肿谱谧肋呎f著,他不打算靠蕭淵那么近。
“但是你猜猜,為你做了這么多的蕭淵會愿意放你離開游戲嗎?”突然,林灼朝周安說道,他的目光冰冷,刺的周安心里充滿了不安。
周安張口想問林灼什么意思,蕭淵卻突然暴起抓住周安的手腕,面目猙獰地讓他不要聽。
周安的眼淚又開始唰唰地流淌,哆嗦著,不敢和蕭淵說話。
不讓自己離開游戲?那自己要去哪?
“你猜猜你還會有自由嗎?”林灼說著哈哈笑了一聲,胳膊搭在椅背上:“怕是一輩子都只能在他的手心里活著,不是嗎?”
“你閉嘴!我叫你閉嘴!”隨著蕭淵的大聲吼叫,林灼的椅子下面出現(xiàn)了好幾條粗粗的鎖鏈,林灼身影虛幻,離開了原位,下一秒椅子便被絞成了碎片。
“脾氣真大!绷肿戚p飄飄地落在秋月身旁,抱胸看著二人。
“小安,你聽我說...”蕭淵幾乎是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周安。
周安不愿意聽:“放我走!你放我走!”
一聽周安要走,蕭淵腦子就像被撕裂了一般,加上身體里不曾停歇的似被碾壓般的痛感,雙層折磨讓蕭淵難以忍受,他像個炸藥桶,即刻爆炸。
蕭淵雙手狠狠抓住周安的臂膀:“你哪也去不了!你只能待在我的身邊!我為了你做了那么多不是為了讓你離開游戲離開我身邊的!”
“你胡說!我沒有!你放開我!”周安拼命想從蕭淵手底下掙脫,但都無濟于事,對方的力氣大得嚇人。
蕭淵這個時候只覺得心累,周安在過副本時幾乎什么力都不用出,自己將一切都擺在他面前;惹他不快的人基本上也被自己處理完了,明明周安心里對這些事也清楚,而現(xiàn)在他想憑一句胡說,就要和自己劃干凈界線,休想!
“無所謂!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我現(xiàn)在就帶你走!”蕭淵不想在這糾纏了,就算克萊他們準備放林灼走他也不在乎了,他現(xiàn)在就要擺脫玩家身份,帶周安回到自己的宮殿里。
而林灼等得就是這個時刻。
在蕭淵身邊黑氣彌漫,將他包裹起來時,林灼從系統(tǒng)背包里拿出了那個金色的天平。
林灼選擇對蕭淵使用該道具,蕭淵轉換到一半,卻在游戲的法則下,不得不先面對該道具。
金色天平叫做我即是公正,在它的面前,玩家需要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它多用于有怪物隱藏在玩家中間的副本,玩家一般稱呼它為照妖鏡。
身為游戲的掌控者,蕭淵當然知道這玩意是什么,也知道它的作用,但是他不知道林灼這是什么意思。
而且,自己現(xiàn)在處于一個很微妙的階段。
但在法則的干預下,蕭淵不得不介紹自己的身份:“蕭淵,游戲玩家以及創(chuàng)造該游戲的神明!
“偷竊卡!”幾乎是蕭淵說完的下一秒,林灼緊接著又丟出一個道具。
那是張印有小偷頭像的撲克,是0617沒看清的林灼抽到的第二個符合他心意的道具。
“你他媽?!”蕭淵沒想到林灼還有道具,而在偷竊卡的影響下,他不能動彈,只能感受到自己身上有東西在流失,甚至有關于他的神力。
怎么會?!他做了什么?!
偷竊卡可以在五分鐘內(nèi)獲得對方的所有能力,甚至包括使用權。
而它賴皮的地方在于,這五分鐘內(nèi),被偷取的那方不能行動;但也有限制,那就是需要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才可使用。
畢竟游戲里的玩家馬甲都是一層套一層的,在對方有意遮掩的情況下,多數(shù)情況都是摸不清玩家的真實身份的。
林灼將道具的受益方改到了克萊的身上,因為克萊作為副本boss是不能使用道具的。
“我們說好的!绷肿瞥巳R示意。
克萊立刻閉上雙眼,他似乎在操控一些無形的東西,以至于他身邊的威壓都變重了不少。
秋月雙手合十緊緊的盯著克萊,她在心里不斷祈禱,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一定要成功啊!
林灼卻很是淡定,他看著眼眶眥裂的蕭淵,因為不能動彈,對方的眼球似乎都要瞪出來。
對方似乎注意到了林灼的目光,以至于罵得很臟。
他看起來很想扭斷我的脖子。
林灼輕笑出聲,別說,蕭淵這副模樣,可真有樂子!
五分鐘時間匆匆而過,等到蕭淵再次能動彈時,他怒吼著要殺了幾人,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嘭地一聲,炸成了血花。
周安被眼前這一幕驚得坐在了原地,蕭淵炸開的血花濺在了他身上,不一會,他的身下便浸濕了一塊。
但是沒人在意周安的情況,秋月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她驚喜地尖叫著:“成功了!成功了是不是!”
克萊微笑著點了點頭,他將蕭淵的權能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沒有了神力的加持,蕭淵的身軀無法承受反噬的后果,便炸成了一朵煙火。
“好了,答應你的我做到了,現(xiàn)在該解決我的問題了!绷肿凭彶阶叩酱皯羟,唰地拉開了兩邊的窗簾。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七天的凌晨。
窗外圓潤的血月沉默的掛在天空之上,但是它的光輝撒在克萊身上卻映照出了他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