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有這么一遭,進副本的那一刻,他就會盤算著如何推翻蕭淵的神位。
“我就知道你說打不過是假的。”0617突然出現嘟囔著。
林灼保持微笑回它:“嗯?你說什么,風太大我聽不見!
“......”你就裝嗷,誰能裝得過你。
這時,秋月拍拍林灼的肩,安慰他:“行了,別難過了,我給周安的線索里加了點料,希望他能有一個美好的夜晚。現在,咱吃飯去!”
還沒等林灼細問秋月對周安做了什么,秋月就推著林灼往餐廳走去。
而此時匆匆趕回房間的周安面色紅潤,兩眼發(fā)光地盯著自己手里的兩張線索。
他倒是沒想過秋月那個女人居然真的會幫助自己,他原以為秋月和林灼的關系不錯,現在看來,也就一般吧。
不然怎么會將線索這種重要的東西都送給自己呢?
周安用手將線索捂在自己的胸口躺到床上,心里是忍不住地得意:沒想到居然這么簡單就能拿到線索,看來不需要蕭淵我也很快就能離開副本。
說著他掐指算了算,七天之后副本的boss就會解開禁錮將副本里的玩家屠殺得一干二凈,而今天是第五天。
他手里這兩張線索只說明了是一只紅色的兔子,會變化自己進行躲藏;并沒有說明對方的具體方位。
也就是說,他明天必須得再去找線索,抓到兔子,然后趕著第七天的限制交給克萊。
一天時間,真的夠嗎?周安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忽然,他腦子一轉,又想到:林灼也是需要走的,他一定會去找兔子的下落,只要自己跟著他,把他找到的兔子搶走交給克萊不就行了嗎?沒人規(guī)定說搶別人的就不算!
周安美滋滋地想著,覺得離開游戲的機會近在咫尺了,他抱著這種想法,愉悅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
突然,有人拍了拍周安,喚回了周安的意識。
周安聽見別人在問自己:“周安!你發(fā)什么呆呢?”
他呆滯地抬起頭,不敢相信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女人叫做安姐,穿著一身黑色沖鋒衣,烏黑的頭發(fā)用一根皮筋利落地扎在腦后;她似乎還很注重自己的容貌,涂的口紅顏色十分鮮艷;她的右嘴邊還有一顆黑色的小痣。
但這都不是周安關注的重點,重點是安姐已經死了,死在周安進入的第一個副本里。
周安看著對方那張秀氣的臉,只覺得毛骨悚然。
安姐是一位熱情大方的女子,當時在知道周安是新手時,安姐不僅耐心為他講解游戲規(guī)則,還主動提出讓周安跟在自己身后,說自己會保護他。
周安便心安理得的跟在對方后面蹭,蹭食物,蹭資源,蹭線索,什么都蹭;但是安姐沒說過他一句不好,反而還會安慰他說新人剛來時都這樣,讓周安別怕。
這個副本是一個有關祭祀的副本,除了周安外,這個副本里還有三四個新人,所以難度并沒有很高,湊齊線索很容易就能通關。
大家在整合了副本里得到的線索之后,得到這場祭祀只是村里的巫婆騙人的手段,只需要將巫婆帶到祭壇上,讓她遭受和先前祭品們一樣的待遇,副本里存活的玩家即可通關。
但是巫婆比較狡猾,在被人戳穿了秘密之后,便在山上的森林里躲藏起來了。
巫婆憑借對地形的了解,將自己藏的嚴嚴實實,一點痕跡沒露,玩家們找了兩三天連她的影子都沒發(fā)現。
而這時,周安卻在一個簡單的關卡后得到了能離開副本的第二個方法。
只要將一名玩家推入祭壇,他自己即可離開副本。
很簡單的條件,但是,副本之內,玩家不可互相殘殺。
周安卻很是心動,比起神出鬼沒的巫婆,當然是玩家更容易得手了,他實在是不想在副本里耗著了,眼看著副本時間就要結束了。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安姐,首先是因為他和其他玩家都不熟,其次是安姐可能對他沒有那么大的防備心。
于是當晚夜里,周安便約著安姐在祭壇邊見面,說有事情要告訴安姐。
安姐沒多想,她膽子也夠大,晚上一個人來到了祭壇邊上。
祭壇這里漆黑一片,只有圍著祭壇的幾根石柱子上點著幾根明明滅滅的火把。
安姐還在全神貫注看著祭壇下的黑漆漆的深坑,想著其不知多深時,便聽到身后傳來周安的聲音。
她轉身,腳卻踩到了一塊石頭,隨即她的腳一滑,她的身體便踉蹌著跌進深坑之中。
安姐最后看見的,是面無表情盯著自己摔下去的周安。
在摔在深坑底部,所有的感覺消失之前,安姐腦里還在想著,為什么周安不試著拯救一下自己呢?
祭壇附近的周安卻是看著那塊平平無奇的石頭露出了笑容。
在安姐聚精會神研究祭壇時,周安悄悄將這塊圓潤又光滑的石頭踢到了安姐的腳邊,對方今天穿的是被她自己吐槽過不防滑的鞋子,應該很有希望。
就算失敗了,周安也可以假裝無事發(fā)生的樣子和對方交談。
只是他沒想到,居然真的這么容易就成功了。
周安連忙拿出紙條,心里還在祈禱,自己又沒有直接殺害玩家,不過是一手助攻而已,一定要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