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將頭埋進(jìn)膝蓋里,也不知道師尊聽聞這件事之后會怎么看自己。
明明這不是他本意,為什么當(dāng)時身體不受控制?
他忍不住伸手看看,來回比劃一番,沒有一點生澀感,也沒有被控制的跡象,所以之前到底為什么自己會不受控制的說出那番話,為什么還會放跑蘇梓麒?
林灼側(cè)頭看著水面,因為沒有什么光亮,所以這池子水顯得格外的黑。
總感覺,心口好悶。
這里只關(guān)押著他一人,四周十分的安靜,只能偶爾聽見幾滴水落入池子的聲音,漸漸的,林灼緩慢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dāng)林灼睜開雙眼時,見到眼前的人時被嚇了一跳。
“祁?”林灼試探著喊他。
“醒了?”祁蹲在他面前,他的黑色外衫因為地方的狹窄落到了水里。
“你怎么會在這?”這是他們宗門的地牢沒錯?
“確實有點難闖,但是小意思!逼钚Σ[瞇的說著。
他伸手掂了掂林灼身上的鎖鏈:“要我?guī)阕邌??br />
林灼朝后挪了挪身體,鎖鏈發(fā)出唰啦唰啦的聲音:“不用了,我們并沒有那么親近。”
祁一把拉住鎖鏈,依舊是笑瞇瞇的樣子,卻限制住了林灼的行動:“這話說的我要傷心了,我們其實比你想的要更親近!
林灼聽不懂,但是他不想靠這個男人這么近,他皺眉道:“你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嗎?”
祁松開他,從袖中掏出一把零嘴放在他面前:“沒什么,只是聽聞你坐牢了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助,看樣子不是很需要。”
林灼也不客氣,摸著瓜子吧唧吧唧就嗑上了:“我在這蠻好的,感謝惦記!
忽然,地牢的通道出現(xiàn)了急匆匆的腳步聲,林灼轉(zhuǎn)頭看去,今天怎么這么多人來看自己?
“看來有人來了!逼钫酒鹕韥。
林灼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一眼:你這不說廢話?
“我下次再來看你。”祁說完就在林灼面前消失了。
好家伙,還有下次?這家伙膽子挺大。
林灼將他帶來的零嘴藏于袖中,順勢躺平:敢孤身一人闖萬劍宗,看來祁這家伙對自己身手很自信啊。
“小清!”涂文的在水池邊上大聲喊林灼。
林灼支起一個腦袋:“什么事?”
“剛才這里是不是有人來過?”
林灼還沒想好怎么說,就感覺自己的嘴似乎有自己的想法,還好還未開口,林灼便控制住了自己,他躺回去:“這里就我一個,沒人來過。”
草,差點又沒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想承認(rèn)是吧?誒,我就不。
“真的嗎?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是魔尊祁知行,他闖進(jìn)宗門直奔地牢而來,你真的沒見過?”涂文不信,語氣都變得更加強(qiáng)硬了。
原來是魔尊?難怪這么自信,不過他惦記自己做什么?
林灼心里疑惑,躺地上翻了個身:“真沒見過,再說,這里就這么大,根本藏不住人,掌門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涂文帶人四處搜尋了一番,連魔氣都沒尋到一絲,勉強(qiáng)信了林灼的話。
涂文讓身后的人先離開,表示自己有話和林灼說。
等到這里只剩他們二人時,林灼以為他要對自己嚴(yán)刑逼供時,涂文只是看著他嘆了口氣:“小清啊,需不需要什么物品。空崎T一會派人給你送下來!
啊?林灼傻眼了,這是囚犯該有的待遇嗎?
涂文說著還搖搖頭,話語滿是不贊同:“你怎么這么糊涂,那蘇梓麒有什么好的,讓你這樣保他?不是掌門說你,徒弟還會有的,你又何必搭上你自己?”
我說真的不是我干的你信嗎?林灼也很是無奈。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沒必要再說,免得人家還以為他在狡辯。
“給我拿床被褥好嗎?這里還挺冷的!睕]有靈氣護(hù)體,長時間待在這潮濕陰冷的環(huán)境里,林灼也受不起。
“行行行,我再給你帶點吃的,瞧瞧,臉都憔悴了,唉,好好反省,到時候掌門再撈你出來!蓖课恼f完也離開了。
撈也太形象了吧?林灼汗顏,再說自己已經(jīng)辟谷了,不吃東西根本不會憔悴,涂文這濾鏡有點太重了!
但是林灼還是很感動,就算到如此地步,還是會有人在乎自己的。
不過多時,涂文先前答應(yīng)過林灼的東西就送下來了。
然后又過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正當(dāng)林灼還在納悶祁知行說好再來找自己怎么這么長時間還沒來時,涂文又來了。
涂文臉色沉重,甚至林灼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祁知行死了。”涂文說道。
“什么?”林灼愣住了,他有些不相信。
“真的,魔尊位置換人了。”涂文看著林灼,有些難以開口。
“怎么了嗎?”林灼發(fā)現(xiàn)涂文的表情不是一般的難看。
“你怕是得在這待一輩子了!蓖课呐み^頭去,接著又開口說道:“新魔尊是你的好徒弟蘇梓麒,他上位之后就帶領(lǐng)魔族大軍開始再次入侵修真界,打破了兩界的平衡,太虛尊者已經(jīng)下令,要將你關(guān)在這里一輩子!
師尊這樣說的?林灼兩眼失神,也是,怎么說自己也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林灼低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