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滿是委屈,她只不過是怕悶著兒子,所以讓他出去透透風(fēng)而已。
“你是心疼他了,讓他出去撒歡了,看看他現(xiàn)在惹出來的禍,這是在作踐誰呢!你以為是老夫關(guān)他禁閉的?錯了,是皇上讓他反省,要他閉門思過,你倒好,讓他肆無忌憚的跑出去了,違抗皇命,你是有幾個腦袋夠砍得。俊
李尚書現(xiàn)在十分后悔,當(dāng)初他就不該信任這母子二人,居然聯(lián)合著欺瞞他,現(xiàn)在好了吧,東窗事發(fā)了,他自己的腦袋都要保不住了。
李尚書無奈的在桌邊坐下,并狠狠嘆氣。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還是讓他先想想辦法怎么平安的把自己的嫡子從王爺那帶回來。
......
李尚書顫顫巍巍的跟在引路的暗衛(wèi)身后。
在登上這艘舫船之后,他就一直很緊張,不停的拿帕子擦拭自己的額,試圖平穩(wěn)自己的心情。
“王爺,李大人來了!卑敌l(wèi)率先敲門進(jìn)去,得到肯定答復(fù)后,伸出手臂示意李尚書進(jìn)來,在李尚書進(jìn)入房間之后,他關(guān)上門便又消失了。
“參見王爺!崩钌袝J(rèn)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冷靜了,沒想到開口時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的。
“李大人不必多禮,請坐!
趙景洺不動聲色的樣子攥緊了李尚書的心臟,他只能面上帶笑,尷尬的坐到旁邊椅子上。
接著,趙景洺沏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推到李尚書面前。
“來,李大人,喝點(diǎn)!
李大人并未拒絕,雙手顫抖著端起茶杯。
“不知王爺找在下何事呢?”李大人抿了一口茶,看著對面不動如山的趙景洺,他感覺自己心里壓力很大。
“沒什么,就是想和你談?wù)劺罟!壁w景洺說道。
“犬子做了什么嗎?”李尚書裝傻充愣,表示自己從未聽過,不懂趙景洺在說什么。
呵。
暗衛(wèi)都上門了,他還要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趙景洺也懶得和他演這種戲碼,直接吩咐手下將李洪睿拖出來。
“李大人自己看看吧。”趙景洺說完就不再說話了。
李大人看起來好像凝固了,看見現(xiàn)在這副樣子的李洪睿,他半天都沒玩回過神來。
他引以為傲的兒子像怡院里的小倌一樣赤身躺在地上,他有些不能接受。
雖然之前也有聽暗衛(wèi)說過,但親眼看見李洪睿赤身裸體的樣子對李尚書的沖擊力還是非常大的。
上次偷竊人家衣物,這次大庭廣眾之下赤身裸體發(fā)瘋,李尚書一張老臉都羞紅了。
但令他膽寒的還是接下來趙景洺說的話。
“看來李大人不怎么會教兒女。勘就鯖]記錯的話李公子也是去過學(xué)堂的人,怎么連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也不知道呢?”
趙景洺翹起二郎腿,雙手交叉放在腿上:“李大人你說呢?”
“是是是,王爺教訓(xùn)的是,是在下沒管教好這逆子,不知....”能否把他兒子還他了?
趙景洺一個眼神,手下便將暈過去的李洪睿拖到李尚書的腳邊。
李尚書連忙脫掉自己的外衫裹在李洪睿身上,心里也不免埋怨趙景洺不近人情,怎么連件衣服都不給,讓他兒光溜溜這么久,還被人拖來拖去的,毫無尊嚴(yán)。
“李大人,希望你明天上朝時可以自己向皇兄解釋今天發(fā)生的一切,懂嗎?”
李尚書驚恐的望著他,就是說他要將此事告訴皇上。
“王爺!王爺!”還沒等他求饒的話說出口,就因趙景洺兇狠的眼神將話憋了回去。
“懂嗎?”趙景洺又問了一遍。
“明,明白了。”李尚書無力的垂下頭,就算他再怨恨李洪睿也沒用了,他抗旨不遵已是事實(shí)。
李尚書多希望回到前幾天,那時自己一定會親自看好李洪睿,不讓他惹是生非,但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在李尚書帶著李洪睿正準(zhǔn)備回府的時候,他與林灼三人撞了個正面。
李尚書很是尷尬,放在平時,他一定會等幾位小輩向他問好的,但是現(xiàn)在,他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
他一聲不吭,帶著李洪?觳诫x開。
林灼他們也沒攔著他,萬一惹得他惱羞成怒就不好了。
“哥哥,李大人身上抗的誰?”林妤荷拽拽林灼的袖子,踮起腳貼著他耳邊說道。
“不知道,可能是李公子吧!绷肿瓶粗钌袝话涯昙o(jì)還得帶著他兒子狂奔的樣子就想笑。
“但是李公子不是被陛下罰禁足了嗎?”林妤荷很是困惑,自己應(yīng)該沒記錯?
“興許他膽子大呢!睏钍捞m不屑的冷哼一聲,就李洪睿那德性,做出什么她都不奇怪,更何況他平時賊眉鼠眼的盯著林妤荷,讓她十分排斥。
林灼摸摸林妤荷的腦袋,每次看見林妤荷,他都會想起他的原生家庭,同樣是兄弟姐妹,怎么人的差距會這么大。
哦,可能不是親的?但是其實(shí)他和林妤荷也不是親生兄妹。
這樣一想,林灼其實(shí)心里還有些難過,不知道林家如果知道他不是他們的兒子、兄長,而是只狐貍會是什么感受。
“哥,你想什么呢?我們回去吧!”林妤荷和楊世蘭揮手告別之后就看見林灼站在原地發(fā)呆。
“啊,沒什么,走吧。 ”林灼輕笑著搖搖頭,心里也告訴自己不要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