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說的世蘭是楊將軍的嫡女楊世蘭,人雖艷如桃李,但卻也冷若冰霜。楊世蘭平時總擺著一張臉,不與他人親近,不知為何卻和林妤荷的關(guān)系很好,平日相見時她總會給林妤荷帶點小玩意。
“不然穿那身淺綠色的襦裙,和翡翠簪子也適配!
但是林妤荷不贊同林灼的想法。
“好普通的感覺。算了,指望哥哥還是不行,我待會還是讓世蘭給我挑選挑選。”林妤荷嘴上說著,卻轉(zhuǎn)過身從自己侍女手中拿出一個小餐盒。
“這是我從宴會上帶回來的,哥哥你身體好些了嗎?”林妤荷將小餐盒遞給林灼,“我看你離開那么早,估計你沒吃東西,所以打包帶回來的!
她說著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你沒事就太好了,我準備去找世蘭啦!”
在聽到兄妹倆剛才的對話時,林妤荷的貼身侍女落霞就已經(jīng)開始打包林妤荷的衣物,等待林妤荷的吩咐了。
“要不要哥哥陪你?”林灼有些不放心林妤荷一個人,畢竟有個李洪睿正虎視眈眈的打她的主意。
林妤荷擺擺手:“不用,這不是有落霞嘛!”
跟在她身后的落霞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她會保護好小姐的。
“早些回來,別太麻煩人家!绷肿茻o奈,只能叮囑道。
林妤荷點點頭,迫不及待的就要出院門。
林灼看著林妤荷歡快離去的背影:“李洪睿什么品種的癩蛤蟆啊,也配惦記我妹妹!”
“額,宿主,他爹是你爹上司!
0617表示雖然李洪睿不行,但是他爹行,他可以拼爹。
“......”沒有新意,怎么這個時代也拼爹?
“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等我見過他爹再做打算!
也許李洪睿的爹和他兒子不一樣是個正經(jīng)人呢?
隨后,林灼轉(zhuǎn)身向他爹房間走去,他得和二老說一聲他身體已經(jīng)無礙了。
在林灼敲門進入林尚書夫妻的房間后,他們的院子里閃過一個黑影。
......
“將軍!
景王將棋子放下,下一步就能給他哥的帥棋致命一擊。
“嘿,你是一點不讓朕!”
太康當今的皇帝表情十分無語,下了五盤棋,自己一盤沒贏,他這好弟弟是一點不讓著他。
“我都說了,哥你沒有下棋的天賦!本巴鹾突实鄣年P(guān)系十分親密,說話的方式也比較隨意。
“得,下次不和你玩了。”趙今朝貴為皇帝,在他弟面前還是小孩子脾氣。
他將面前的棋盤上的棋子打亂,趙景洺沒吃掉他的棋子,這局就算他贏了。
趙景洺面不改色,對他哥的行為見怪不怪,甚至十分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味道可以,等下順走幾罐。
他剛將茶杯放下,又見他哥對他擠眉弄眼:“怎么樣,有沒有看對眼的姑娘?朕特意舉辦這個宴會就是為了你的人生大事。”
趙今朝想他弟一表人才,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成家,這才借著這次機會,將官員家的女兒齊聚一堂,表面上是賞秋宴,實則是他為趙景洺舉辦的相親宴。
“還是先看看你自己吧,那些老家伙天天上奏讓你開后宮,選秀女,聽得我耳朵都要起繭了。”
“我和你皇嫂伉儷情深,容不下別人!
聽到趙景洺說的話,趙今朝也很煩,他坐上皇位還沒多久,一些年紀大的官員天天上書讓他選妃,他每次都裝看不見。
他和皇后青梅竹馬,感情深厚,他還是皇子的時候好不容易才讓皇后點頭嫁給他,他有皇后一人即可,容不得其他女人。
趙今朝越想越郁悶,他這位置坐的還不是很穩(wěn),而且很大程度上還是依靠著趙景洺,現(xiàn)在不得不每天聽這些老東西上躥下跳。
他讓太監(jiān)將棋盤撤下,端上酒和菜肴,邊喝邊向趙景洺吐苦水。
“早就說我不當皇帝,你非把我送上來,你看看我現(xiàn)在過得什么日子!
趙今朝將酒一飲而下,新帝登基,他有太多事要處理。他現(xiàn)在是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都很久沒和皇后溫存過了。
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他瞪了也喝著酒的趙景洺一眼:“我可是知道那些大臣是怎么議論我的,說我沒有帝王之氣,這位置就該讓你坐!
趙今朝這時也不自稱朕了,十分隨意的和趙景洺聊著,這讓一旁的太監(jiān)恨不得假裝自己是個死人。
趙景洺揮手讓太監(jiān)們退下,自己則聽趙今朝發(fā)牢騷。
“怎么會呢,我覺得哥你比我更適合這個位置。”
趙景洺神色不變,云淡風(fēng)輕的說著。
當時的太子其實也并不是趙今朝,是趙景洺在眾多皇子中“脫穎而出”,最后將趙今朝送上了皇位。
老皇帝并沒有采用嫡長子繼承制,而是每個皇子都可平等競爭。
他的皇后并未給他誕下嫡子,但是他的兒子不少,他希望能用這種方法選出皇子中最優(yōu)秀的來繼承大統(tǒng)。
每個皇子都希望最后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的人是自己,當然,他們二人除外。
他們兄弟倆雖是貴妃所生,但是其實并不受寵,也并無大志。
趙今朝只想守著他妻子也就是當今皇后過一生,而趙景洺也只想平靜的過完這輩子就行,所以誰登上那位置對他們影響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