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只是睡了二十分鐘左右,顧盼竟然做了一個夢。
夢到世界變了,要看胸來分辨男女。
她被舉報,說沒胸要變性成男的。
變性就是給強裝上去一個男性生殖器,硬生生改變自己的生理特征。
被人綁著去醫(yī)院的路上,碰到了封硯臣,疑惑問了一句:“這里是變男人的地方,你來干什么?”
封硯臣卻在她的面前鼓起胸肌,笑得自信,“沒想到吧,我的胸肌都比你有料,所以我要當女人了。”
這諷刺之下,顧盼到底是氣急了,抬手就給對方一巴掌。
手起刀落,手都麻了,硬是被疼醒。
抬眼看到的就是封硯臣那張臉,此刻清醒多了,他的模樣也好真切。
“胸大了不起嗎?”
顧盼哼了一聲,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
“確實沒什么了不起……”
封硯臣別開臉,捂住自己的臉頰,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這不是裝,是確實委屈了。
平白無故被扇了一巴掌,他到現(xiàn)在都摸不清緣由。
“唔,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顧盼收回手,有些愣住了。
掌心很疼,被震得有些麻,不敢相信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道,可看著封硯臣已經(jīng)泛紅的臉,她就知道自己真的打人了。
“醒酒湯煮好了,你起來喝吧!
他站起來,還在捂著自己的臉,顯然對她的態(tài)度有些冷漠了。
顧盼人其實不壞,從小就知道要學(xué)會換位思考。
換位到自己只不過是來工作的,大晚上還給甲方煮醒酒湯,喊對方起來的時候卻被打了一巴掌,換做是自己,確實也挺不好受的……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她起身,舔了舔干涸的下唇,開始自己蹩腳的道歉。
“那個,我剛剛做了一個荒誕的夢,不好意思啊……”
“嗯!狈獬幊紘姑撓聛碚,語氣也悶悶的。
“夢里你嘲笑我胸小來著,我一時生氣就……”
她不太擅長解釋,越說越混亂,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試圖讓腦子,心中更是埋怨酒精害人。
卻沒注意到對方臉上的笑意淺淺,再抬眼的時候,笑意隱去了,又是那副委屈模樣。
“生氣也不能打人,這對我不尊重!彼似鹱约褐蠛玫男丫茰叩筋櫯蔚拿媲,“還有,下次夢見我,如果我說了什么得罪人的話,你也不能把我辭退!
妥妥的一副打工人委屈模樣,更別說面前端著的還是她需要的醒酒湯。
“可能今天有些敏感吧,下次我會注意點!
她拿起醒酒湯,手緊貼著瓷碗,感覺到幾分暖意,話語也溫柔起來,“這種夢我也是第一次做,下手沒輕沒重的,真不好意思。”
“怎么會夢到胸呢?”他又問,聽起來確實好奇。
“許是朋友今天失戀,說自己被一個胸很好看的女生挖了墻角,然后提到了這點!
她說完,喝了一口醒酒湯,胃暖暖的,也沒有先前那般厭食反胃。
胃是情緒器官,現(xiàn)在的顧盼心情好了不少,話也跟著多起來,“說來也奇怪,夢里還說胸小的要變成男人,然后我被人抓了去,看到你也在,你竟然蔑視我,說你的胸比我還大。”
“所以你就生氣了?”
“嗯,我可能夢里比較小氣一點!
她難得這般有耐心的跟人說話,歪著腦袋看他。
這一瞬,顧盼覺得自己的眼光不錯。
選的家政人挺好的。
可沒想到,他不但人好,身材也好。
“那我要坦誠一點!狈獬幊枷崎_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的胸肌,“或許,我的胸真的比你大!
顧盼從未這樣近距離看過男人的胸,更沒想到封硯臣會掀開自己的衣服。
有些人居然真的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不單單是胸肌,視線往下,緊致的腹肌也線條分明,看得她喉嚨一緊。
看著她錯愣的模樣,他又靠近了一些,開口問她:
“你要不要上手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