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尚景昨晚重溫劇本的時候想把這段給改了,感覺有點不符合人設(shè),還沒來得及和導(dǎo)演說。
林南朝說也可以加點戲。
“我覺得夏遙不太會是讓‘蔣偶’就這么走掉的性子,應(yīng)該是直接把人推到水池里解恨才對!绷帜铣瘜(dǎo)演說。
這哪是夏遙解恨,明顯是林南朝要解恨才對。
趙尚景很配合地打來電話,說了自己的一點想法,最后還賠了罪:“抱歉說晚了點,昨晚改劇本改遲了,一覺醒來就到現(xiàn)在!
不是故意泄憤,而是有理有據(jù),對劇本做出改善,導(dǎo)演自然不好說什么。
夏遙知道林南朝來了,頭發(fā)也還沒吹就跑過來。
林南朝見到更生氣了。
“冷不冷?”林南朝問。
“一點點,”夏遙吸了下鼻子,“你來怎么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啊?”
“給你打電話了沒接,想著你應(yīng)該是在忙。”林南朝幫他擦了擦頭發(fā),“累不累?”
“挺累。”夏遙小聲在他耳邊抱怨,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
“你來之前我和導(dǎo)演聊天,說是劇本改動了,剛剛演過的戲得再來一次,”林南朝偏過頭對導(dǎo)演說,“我看他狀態(tài)也不好,我來替他演一段?反正只拍到半個背影,這段特寫還是蔣偶的!
夏遙:?
導(dǎo)演說行。
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夏遙好笑道:“什么情況?你轉(zhuǎn)行了?”
“嗯啊,轉(zhuǎn)行了!绷帜铣嗔巳嗨念^發(fā),“先去把頭發(fā)吹干,小心感冒。好脾氣怪。”
夏遙:?
好端端的干嘛又給他取綽號。
蔣偶見到林南朝愣了愣,還在想為什么來對戲的是他,看到改動后的劇本就明白了。趁還沒打板,他先放狠話:“公報私仇可一點都不好玩,片場人多眼雜,難免不會有說閑話的。”
“你也不想夏遙再被牽扯到什么不好的輿論里吧,比如,因為一點小恩怨,就仗著背后有人撐腰,明著來欺負我這個名氣不大的吧!
林南朝面不改色心不跳,內(nèi)心評價也就只有最后一句話能聽。
打板聲落下。
林南朝揪著他的頭發(fā),稍一使力,把人推進水池,水花瞬間濺起,落到地面上形成深深淺淺的圓斑。
這力度真是不客氣,蔣偶落水后,又被林南朝拽起來,再按進去。
第一場拍攝結(jié)束后,蔣偶狼狽地爬上岸。
林南朝拍了拍手:“導(dǎo)演,感覺有點沒發(fā)揮好,再來一次吧!
蔣偶憋著聲說了句草。
“你是不是故意的!”他罵道。
林南朝俯視著他,冷聲說:“之前沒少在劇組做這種事吧!
“我那是演戲!你他媽一個破畫畫的,來摻和什么?”
“你的金主是李總吧?”林南朝說,“他前幾天剛加了我的聯(lián)系方式,你一直都是這種作風(fēng)嗎?我得去問問他!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單純嚇嚇?biāo)?br />
林南朝不再理人,而后對導(dǎo)演說表示自己可以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蔣偶感覺自己在水里皮膚都要泡皺了,天色越來越暗,溫度也降下來,難捱得很。
“十六次!绷帜铣紫聛砜粗,“夏遙演了十六次,我不是演員,沒什么天賦,所以失誤得更多,希望你不要介意。”
而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耽誤了劇組太久時間,林南朝給他們賠了不是,并向?qū)а萁榻B了一點人脈。
夏遙在休息室等得有些發(fā)困,林南朝推門的聲音挺輕,夏遙還是聽見了。
“怎么這么久啊!毕倪b長嘆,本來還擔(dān)心他被蔣偶欺負,見他渾身上下沒一點沾水的痕跡又放下心。
“我又不是專業(yè)的!
見夏遙想過來牽他的手,林南朝躲了躲。
夏遙震驚且生氣:“為什么不讓我握手!
“我手冰,”林南朝說,“泡在水里太久了!
“是不是蔣偶又故意演錯什么?”
“沒有。”
夏遙覺得就是有,雖然不知道改成什么戲份,但林南朝和他們又不熟,受了什么委屈不就只能吃啞巴虧嗎?
看來以后不能讓蔣偶覺得自己太好欺負。
“對了,凌凡的寶寶過兩天要辦周歲禮呢,到時間我們一起去,給他包個大大的紅包!毕倪b強勢地拉過他的手,發(fā)覺也不是很涼,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在口袋捂了一會的原因。
“好!绷帜铣f,“要不要去給寶寶買點什么東西?”
“可以啊,我們兩個一起去看,等過兩天熬抽出時間。”
“好!
“還有我姐,她也要結(jié)婚了!毕倪b說,“我見過,聽說我媽一開始還有點不情愿,因為男方家離得遠,不過我姐夫說會留在這……唉,時間真快。”
“還行!
“林南朝,你會不會覺得和我在一起沒有什么保證?結(jié)婚證也沒有!边@事兒主要還是因為兩人都太忙了,又不想敷衍地草草了事,所以一直耽擱著。
“有啊!绷帜铣f,“你總是不把自己身體當(dāng)回事,這一點上我一直都沒得到過什么保證!
夏遙:“……”
“哪有!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早睡覺了,除非真的忙,最遲一點也就睡了!”為了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夏遙說:“唉,等什么時候你和我都不忙,我想和你去冰島玩玩,感覺那里特別美,我沒去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