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藥廢了點時間!绷帜铣瘡堥_雙臂把夏遙包攬住,臉貼著夏遙的腹部,感受他的呼吸起伏,“抱一下!
夏遙腹部很敏感,即便隔著衣物,還是因為林南朝的倚靠讓自己的呼息急促了幾分:“噢……”
“喉嚨還難受嗎?”林南朝問。
“洗完熱水澡就好多了!毕倪b頗為得意地,“不用喝藥了吧,藥是生病才喝的!
林南朝不吃他這套:“那我喝,不能浪費!
夏遙:“藥能亂喝?”
林南朝抬起下巴仰望著他,突然說:“因為我感覺我生病了,怎么辦呢……”
夏遙心被揪了一下,把他額前的碎發(fā)撫到一邊,摸了下額頭的溫度,問:“哪里難受嗎?”
“逗你的。”林南朝又把臉埋到夏遙的衣服里,聲音變得悶重,“還是這么好騙。”
夏遙:“……你很無聊啊!
“藥泡好倒在保溫杯里了,”林南朝像是心虛地轉(zhuǎn)移話題,“乖乖喝完,我也去洗個澡!
沒給夏遙拒絕的機會,眼睛也不看他,就這樣低頭徑直走向了浴室。
夏遙也沒想真不喝藥,就是在林南朝面前總想磨嘰一會。林南朝不在,他拿起杯子很利索地就往嘴里灌,眉頭一皺——不是被苦的,是他發(fā)現(xiàn)杯子旁邊留了顆橙子味的糖。
……怕他苦嗎?夏遙抿了抿唇,甜中帶了點澀——如果沒看到這顆糖,這藥本是不苦的。
他揚了揚唇角,使勁捏了糖袋,砰得一聲響。
喝了暖的手就不自覺地摸了摸腹部,夏遙一愣,這塊怎么有點濕?是剛剛在浴室不小心碰到水了嗎……
“夏遙——”
林南朝喊了聲他的名字,夏遙的思緒被打亂,手有些慌亂無措地垂下來,磕絆地回應:“啊……怎么了?”
“我睡衣忘記拿了,可以幫我拿過來嗎?”
“你直接出來有什么關(guān)系?”他邊說邊走,床邊放著一沓衣服,夏遙趿拉著步子走近門邊。
“我把衣服都脫了啊……”林南朝帶著回聲,好像也傳到了夏遙的心房,一上一下地砰響著。
門開了一道窄縫,一雙修長的手從縫隙里伸出來,朝夏遙勾了勾,不確定地又喊了聲:“嗯?過來了嗎?”
夏遙垂眼盯著那雙手,腦子里突然生出“干脆用力拽一拽把里面這人拉出來得了”的想法。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個動作,在夏遙看來就是有點不一樣。但只是他自己的看法,因為夏遙知道林南朝在這方面沒什么心思,他的勾引技巧比這個要拙劣得多。
比如裝無辜裝可憐,反正不會這么正兒八經(jīng)地展現(xiàn)出來。
“夏遙?”門設(shè)計得像隔了霧的玻璃,所以林南朝其實能看見夏遙過來了,這會還沒動靜,語氣急促了些。
“給!毕倪b往他手上重重一扔,把心里的一些雜念并數(shù)丟給了他似的。
林南朝沒等生氣,夏遙卻被自己的臆想搞心煩了——脫光有什么關(guān)系?跟男朋友為什么那么見外?越想越不爽……隔空給了林南朝一個空拳。
「“不是,你們兩個睡一起這么久了,一次都沒有?”
“暫時沒那方面的想法!薄
和聞可的對話在腦海里冒出來,夏遙嗤了聲,這會想起來怎么看怎么諷刺吧。
說得無欲無求的樣子,其實很想和林南朝更進一步。
僅有一些利益往來的好友隱退的隱退,閃婚的閃婚,偶爾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夏遙會盯著桌上的酒出神——等不到林南朝的話,這輩子就這樣了吧,永遠只能當祝福別人的旁觀者。
也不是說愛情是必需品,就是不甘心。沒有林南朝的話,對夏遙來說,一個人過比將就過日子要幸福得多。
興許是這四年過得太清心寡欲了,除了等,zuo愛這種事夏遙都把他們埋在心里最扎根的位置,平時看不見,一旦有了念頭,回頭去看,發(fā)現(xiàn)扎根的尖芽早已纏繞住整顆心腔,像藤蔓一樣。
上次這么想和林南朝zuo愛,好像還是演那些爛劇的時候。白卉羽想讓他喜歡女人,夏遙滿腦子都是林南朝,一邊崩潰一邊承受逼迫,那時候真要瘋了。
媽的,他就想和林南朝做做怎么了?
「“我想的,但是需要給我點時間……”」
腦海里閃過這一瞬間的林南朝;貞浱撓竦臅r候總會把一切細節(jié)都放大——林南朝躲避夏遙目光的樣子,垂在一側(cè)的手從放松到蜷縮,嘴唇輕輕發(fā)顫……
怎么看都不像是愿意啊……是在顧慮什么嗎?會不會是擔心自己太行耽誤他拍戲?
林南朝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夏遙躺到床上,眼睛睜得老圓,不知道得還以為誰惹他了。
“頭發(fā)吹干了嗎?”
“嗯!
“我摸摸看!绷帜铣讣獠宓较倪b的發(fā),輕輕揉了揉,他的發(fā)質(zhì)不是很順,但是手感很好,有點像在摸毛茸茸,林南朝很喜歡。
“摸完了嗎?”夏遙問。
“嗯!绷帜铣栈厥郑詾橐馔獾卦儐,“怎么還來脾氣了?”
真實原因自然是說不出口,夏遙隨口扯了個:“等你等得太久了,我困了。”
“抱歉,有點冷,就多沖了會熱水澡。”林南朝躺進被窩,把夏遙抱在懷里,兩人的體溫慢慢融在一起。
“我是取暖器嗎?”夏遙悶悶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