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嗯。”這三個字像從厚厚一沓字典里飛出來一樣,歡脫又堅定地落在了林南朝心上,再也飄不走了。
“我得去洗漱了,”夏遙感覺自己被林南朝的視線粘住了,怎么都離不開這張床,“今天還要拍戲。”
一夜之間身份從追求者變成男朋友的林南朝還有點沒緩過神,像做了一場很長的美夢,所以總想抓住點什么,以至于牽著夏遙的那雙手久久不松,“好,早飯想吃什么?”
“沒胃口!
嘴上說好,也沒見放手的意思,夏遙正這么想著,身體突然失重,林南朝把他橫抱起來,就這么走去了洗手間。
夏遙:“.....我沒穿鞋,站哪兒啊!
林南朝把他放下來,讓夏遙踩在自己的腳上,一手撐著盥池的臺面,從背后看去,微微馱著的寬肩,把夏遙大半個身子包裹住,然后幫他擠好了牙膏:“就站這吧,我撐著你。”
夏遙接過:“你這么粘人的嗎?”
洗漱也就幾分鐘的事情...
“不粘人,比較粘你!绷帜铣瘞退f水杯,他自己的洗漱物品在隔壁,于是拆了份置物架上的一次性牙刷套裝,“是喝酒了沒胃口,還是胃不舒服沒胃口?”
夏遙刷著牙,含糊不清地回:“就是不餓,隨便吃點墊墊就行了,你得快點,等會凌凡估計就來了。”
林南朝嗯了一聲,沒再說什么,夏遙覺得他嘴角耷下來的時候還怪委屈的,忍笑揚了揚唇角。
“先在這上面坐一會!绷帜铣瘑问职严倪b撐了起來坐在臺沿,“我洗個臉,等會抱你回床上。”
“我自己走過去又不是不行。”
“地上涼。”
“......”再涼能把他凍死不成么,而且室內(nèi)一點也不冷,夏遙默默腹誹,心道拍戲的日子經(jīng)常各地飛,幾個月見不到的話,林南朝不得難受死了?
一股突如其來混著薄荷的呼息朝他涌進,夏遙出神之余,林南朝覆著水的溫?zé)岬拇轿橇松蟻,令他下意識緊閉住眼,同時聽到心跳像鼓聲一樣在他胸口砰動,每一聲都悶重。
林南朝一手攬住他的背,怕他磕到身后鏡子的尖角。
此時夏遙應(yīng)該頭腦眩暈,覺得世界天旋地轉(zhuǎn)才對,但薄荷的清涼又一點點幫他將意識拉回。
濕潤的舌尖繾綣不斷,林南朝前額碎發(fā)被水打濕幾縷,偶爾滴出水珠,墜落到夏遙的睫毛上,讓他眼皮忍不住發(fā)顫,好像滴下來的不是水,是更灼熱的某種液體。
視線一片黑,觸感被無限放大,夏遙感覺一雙手慢慢從他的鎖骨摸到喉結(jié),力道一點不重,但就是因為這撫摸太溫柔了,讓他忍不住發(fā)癢。
吻了不知道多久,明明這吻一點也不蠻橫,夏遙就是喘不過氣來,快要窒息的時候,林南朝突然停下了。
林南朝一直沒閉眼,看著夏遙皺眉又展眉,看著他的眼睫被水碰到而顫抖,在下眼瞼映出一扇黑影。
而后,他指尖摩挲了夏遙的喉結(jié),慢慢低頭,還帶有夏遙溫度的吐息噴灑在喉結(jié)周圍,落下輕輕的一吻。
太癢了,夏遙忍不住低.吟一聲:“...癢,南、朝,不要親我的喉結(jié)!
很少聽夏遙這么叫自己,應(yīng)該是被癢的來不及叫全名,只想讓這個人快點停下。林南朝說好,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夏遙感覺自己全身一麻,被他徹底舔.軟了。耳畔好像呲過一陣窸窣的電流聲,外面在下雨嗎?怎么這么嘈雜。
繼而他又想到聞可和他說近幾天都是難得的晴天,再過不久就要迎來冬雨了。
“打過鎖骨釘?”夏遙聽到林南朝這么問,噴熱的氣息呼在脖頸周圍,好像會寫字一樣,這句話也留在他敏感的皮膚上。
“嗯......”夏遙不反抗了,干脆趴在林南朝肩上。
“痛不痛?”林南朝親的力度又變輕了點,“什么時候打的?”
“不痛...忘記了...”夏遙是真的不記得具體日期了,“大概在你回來前一個月。”
“好看!绷帜铣盅a充,“很漂亮!
夏遙只覺得他現(xiàn)在說什么話都像是引誘。方才引逗他的,現(xiàn)在全被林南朝親回來了。鏡子里的自己衣衫不整,睡衣扣子沒幾顆扣著。
嘴唇有些腫,夏遙有些懵,指尖劃過喉結(jié),咕噥了句:“怎么你親我這的時候這么癢!
始作俑者絲毫不心虛:“下次還想親!
夏遙被他抱起來,又氣又笑:“你怎么親人都沒個預(yù)告的?還有,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要拍的是夏天的戲份...”
“已經(jīng)忍很久了!绷帜铣讶朔诺酱采,去給他倒了一杯熱水,“沒關(guān)系,我親的不用力,你可以說是蚊子叮的!
夏遙:“......”你倒是給我找個嘴這么大的蚊子。
林南朝又問:“在一起了不能隨時親的嗎?如果不能,我就不親了!
夏遙咳了一聲:“......沒說不能!
“今天穿多點,我有事,不能陪你去劇組了。”林南朝又親了下他的臉,與其說是親,不如說是碰,更像是安撫,“晚上就回來,到時候可以來你這睡覺嗎?”
距離太近,他的話反而有點聽不清了,夏遙看著他淺眸,沒由來地回應(yīng)了他一個吻,林南朝怔了一瞬,又開懷地笑了笑,問:“這意思是可以?”
“你要是一個人睡覺很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