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一見情況不對,拉著王成材:“大哥,快走,人太多了,不好動手,那二愣子還報警了,警察來了麻煩!
聽著王成材他們離開,夏小滿向大哥大姐們道歉,“不好意思,沒有著火,誤會一場,謝謝大家!
賣刺猬的大哥還是抓著周聿白不放:“什么保護動物,從來沒聽說過刺猬是保護動物,你想賴賬?”
周聿白只覺得屁股火燎一般的痛,忍著煩躁反手抓住大哥:“刺猬屬于二級保護動物,受法律保護,你別跑,等警察過來給你科普!
大哥一聽,拎著桶就跑:“今天算老子倒霉!”
很快,警察到達(dá)現(xiàn)場,依舊是小梁警官出警,他走到夏小滿身邊,關(guān)切地問:“出什么事了?假血?”
夏小滿不好意思地?fù)蠐项^,“是血包,用來唬人的。”
說著指著旁邊的周聿白:“我沒事,我朋友受傷了。”
小梁警官打量著周聿白:“又是你,請出示身份證!
周聿白痛得不想理人,“身份證還在補辦,沒拿到手!
“姓名?年齡?”
“我是受害者,你們不去抓施暴者反在這里審我這個受害者,你們奉城的警察都這么辦事的嗎?”
小梁警官眼神犀利:“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夏小滿趕緊過來站到周聿白面前:“小梁警官,他叫周白,受過傷腦子不太好,他不是故意的!
當(dāng)街做完筆錄,小梁警官表示會傳喚王成材等人問話,倒不是警察不管那幫人,是沒有證據(jù),每次到場他們都說鬧著玩,沒人真正指認(rèn)王成材等人的罪行。
小梁警官還在問夏小滿問題,周聿白不耐煩道:“還要多久,警察同志是不管群眾死活了嗎?”
夏小滿趕緊上前拉他,向警察道謝:“謝謝小梁警官,那我先帶我表弟去看醫(yī)生!
“小滿,”小梁警官叫住夏小滿:“最近公安局正在進(jìn)行大規(guī)模信息采集,你記得來派出所做個dna采集,我們會將數(shù)據(jù)送入數(shù)據(jù)庫做對比!
夏小滿低下頭,好半晌才說:“我考慮下吧!
“好!
周聿白忍著痛將三輪車推回去,半路遇到追上來的老板,老板剛要發(fā)火,周聿白遞過去五張紅票子:“征用費,還有,能送我們回去嗎?”
于是,街上出現(xiàn)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一輛堆滿各式皮包的三輪車上載著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趴著。
夏小滿摸著周聿白的手臂:“先去醫(yī)院吧,讓醫(yī)生看看你的傷口。”
怎么看?脫褲子看嗎?
周聿白不愿意屁股給人看,醫(yī)生也不行:“不用,小事,回去消消毒就行!
“刺猬扎傷的用不用打狂犬疫苗?”
“先回家,明天再看!
一下車,周聿白立馬閉上嘴將哼唧聲咽回去,搭著夏小滿的肩膀,小聲道:“兩位師傅在午休吧,別吵到他們。”
“你真不用去醫(yī)院?”
“不去!
一進(jìn)門,周聿白問夏小滿:“那個警察為什么說讓你去做dna采集?”
“你說梁警官啊,他知道我是孤兒,幫過我找家人,不過沒查到什么。”
“確實,dna入庫容易對比,那你還考慮什么?”
夏小滿扶著周聿白趴到沙發(fā)上,自己去找藥箱,等他抱著藥箱回到沙發(fā)旁,才說:“萬一他們沒有在找我呢?萬一我是棄嬰呢?”
周聿白又開始哼哼唧唧,他能明顯感覺肉里扎著刺,邊哼邊勸道:“你都說萬一了,你不去,萬一他們真的找你,你豈不是錯過了找回身世的機會?”
夏小滿打開藥箱,里面瓶瓶罐罐越來越多了,他不知道哪個是碘伏,“你說的對,那我找時間去做采集吧,你看下哪瓶是消毒的?”
周聿白拿出碘伏半撐著起身,“臉轉(zhuǎn)過去,我要脫褲子了!
“你脫啊,我又看不見!
“你看不見也別盯著我,我不習(xí)慣。”
“好吧,不就是屁股嗎?誰沒屁股!
周聿白脫褲子的時候又是一陣嚎叫,褲子從刺上剝離,痛得像是從他的肉上拔出來,反手一摸,刺還在表面,沒有全部進(jìn)入肉里,現(xiàn)在要做的是消毒,然后將刺拔出來。
一旁的夏小滿在百度,機械化的女聲一字一字蹦出來:“被刺猬扎了怎么辦?”
接著是答案,夏小滿連聽好幾條答案,其中一條聽了兩遍:“如果刺已經(jīng)進(jìn)入到皮膚里面,不要貿(mào)然的去按壓皮膚,避免容易使刺陷的更深。如果刺有比較長的一段流在皮膚外面,可以直接將刺拔掉后用碘伏溶液對傷口消毒即可!
周聿白停下手里的動作豎著耳朵一起聽,夏小滿又在輸新的問題:“刺猬的刺有毒嗎?”
“刺猬是冷血動物,被缺姿刺傷也不會感染狂犬病一類的病毒!
周聿白怕弄臟沙發(fā),索性趴到地上,皮膚貼到地板的瞬間涼得他打了個冷戰(zhàn),反手將碘伏往屁股上倒,一倒又是冷得一哆嗦,夏小滿聽到他的“嘶”聲,“怎么了?要我?guī)兔??br />
一瓶碘伏被周聿白倒大半瓶,憑感覺倒,接下來就是拔刺了,問題是該如何拔,屁股沒長眼睛,徒手拔吧,怕感染,用鑷子吧,看不見。
“怎么不說話了?怎么了?”
“在想要怎么拔刺。”
夏小滿轉(zhuǎn)過身,“我去叫師傅上來幫忙!